我看着他那眼神,我都懶的再嚇他了,生怕他會尿褲子,玷污了大地。十三冷冷的看着他,“不長眼的狗奴才,狗仗人勢的東西,我倒是要看看你們九爺怎麼保着你?這是紫禁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十三,十三阿哥,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吧。”那個人嚇的一個勁兒的磕頭,之前的那種蠻橫的勁兒頭一下子沒了,嘴巴也開始磕巴起來,哆哆嗦嗦的樣子真是讓人噁心。
我厭惡的別開頭,看了一眼十三身後的那個攔下我們馬車的女子,“ 你別害怕,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女子好像也被四阿哥和十三的身份嚇到了,呆呆的看着我,我抿嘴的一笑,“不要害怕,他們現在傷不了你,也不會抓你回去,你剛剛不是說要救人嗎?”
那個女子聽見這句話,突然變得慌張起來,“撲通”一聲,她直接跪在地上,在我的面前哀求,“求求你,救救我弟弟,他快要死了,求你救救他,求你了……”
我沒有想到她會跪在那裡哀求,弄的我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看向四阿哥,他眉頭微蹙,眉宇間有些猶豫,我想他應該從剛剛的話語中聽出這件事和九阿哥有關係,他是不想和九阿哥有什麼衝突,所以眉頭緊蹙,可是難道就能看着她見死不救嗎?
“幫幫她吧,行嗎?幫幫她吧,那是一條人命。”我的語氣變得輕柔,哀求握緊雙手。
十三這時也看向他,眉頭緊蹙,但是他卻沒有說話,最後他默然的點點頭,“十三弟你駕車,路上找個大夫一起過去。”十三一聽面露喜色和我相視一笑,趕緊點點頭,“是,四哥。”
坐在馬車裡,那個女子手臂不住的顫抖,嘴角不停的默唸着什麼,好似祈求上蒼,因爲她的眼神中有了一絲希望和期許,我拉住她的手,她擡頭訝異的看着我,我淡淡的一笑,“放心,很快就回到了。”
馬車行駛了一會兒,在一個喧鬧的地方停了下來,“就是這裡。”
“這裡?”我走下馬車,看着面前的地方微微一怔,紅木樓閣,掛着五彩的綢布,門口喧鬧異常,不時傳來鶯鶯燕燕的女人柔媚的聲音,“這?這裡不是妓院嗎?”
“沒錯這是妓院,也是她說的怡香樓。”
“是,就是這裡,我弟弟就在這後面的柴房裡。”
“柴房?”
十三阿哥看了一眼被他綁住手腕,跟着馬車一路跑過來的那幾個打手,眉頭一擰,“她說的對嗎?”
那幾個人有些害怕的看着我們,點點頭,“是,就是這裡,不過不是我們關的他們,是徐媽媽讓我們這樣乾的,不關我們的事啊。”
“先別說這個了,我們趕緊去救人。”
走進那家怡香樓,聽着裡面吵雜的聲音,這一刻,我沒有剛來到古代的對這裡的好奇,只有對這種生活的厭惡和鄙夷,看着那些女人穿的那麼暴露,不時的輕聲細語在那些男人耳邊呢喃,不時的展現自己那窈窕的曲線,不時的去吸引男人們那種齷齪的眼神,我突然想吐,這就是舊社會,女人就是這樣的卑賤,讓人感到窒息。
“呦,幾位大爺你們這是幹什麼?來我這怡香樓就算着急,也要懂得規矩,怎麼可以隨便就往裡面闖?再說,我們這裡也不招待女客啊。”我看着站在我面前體態臃腫,濃妝豔抹,衣着倒也華麗的女人,不耐煩的別開頭,不用說,她一定就是這裡的老鴇。
“讓開,我們不是來這裡玩的,滾。”老鴇子是見過世面的,十三的火氣很大,說話也不客氣,但是她許是看到十三的衣着華貴,非富即貴,不敢招惹,所以還是忍了一下,諂媚的一笑:“呦?這位大爺,火氣別這麼大啊,來我們這裡的人我見多了,您說您想要什麼樣的姑娘,我給你找就是了。”
“不要讓我們把話說兩遍,滾開。”十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有些忌憚的後退一步。
“呦?今兒是來了一個硬茬,你們是什麼人?專門來找茬的是嗎?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敢在這裡撒野?不想活了嗎?告訴你,來我們這裡的客人可都是身份顯貴的主兒,要是你們驚動了他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倒要看看他們的身份有多顯貴,你叫出來一個,爺就教訓一個。”
“我是看出來了,你是來砸場子的?”
“你說對了。”
“這裡你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說話,這是你自找的,來人。”老鴇子一聲厲喝,一下子跑出來十幾個打手,她撂了撂袖子,臉色一沉,眼神一橫,雙手掐腰,一幅潑辣的樣子,頓時呈現在我們面前,“老孃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給我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徐媽媽,求求你讓我們進去吧,我只是要看看我的弟弟,求你了。”那個女子一下子跪在她的面前,拉着她的衣角哀求她。
“呦,是你啊,你個小賤蹄子,居然敢逃跑?我讓你跑,跑啊?”老鴇子看見她,二話不說使勁兒的開始掐她,她痛的□□着,十三看不下去,擡腳上前,毫不猶豫的一腳踢了過去,“放開她,你這個心腸很毒的臭婆子。”
“哎呦,痛死我了。”那個老鴇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的叫喚着:“殺人了,殺人了,你們居然敢在這裡動手,沒有王法了,你們,還有你們還站在那裡幹什麼?老孃白養你們了?給我教訓他們啊?沒看見老孃都被打了,你們都是木頭人嗎?”樓內的客人看到這景象躲的遠遠的,那些風塵女子嚇得尖叫起來,頓時一片混亂。
那些人一聽拿着棒子就衝了上來,我上前一步大聲喊了一聲,“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