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給太子爺請安,太子爺這麼早就回來啦,”
胤礽一回毓慶宮,就聽到這一聲調侃,微微挑了挑眉:“格爾芬,在孤這毓慶宮過得可還好,”
毓慶宮正殿侍衛格爾芬,也就是索額圖的長子,索額圖去一趟俄羅斯將近一年沒有回來,胤礽乾脆把他調到自己毓慶宮差。聽到胤礽問話,格爾芬笑嘻嘻地湊過來:“奴才在這裡當然是很好啦,哈哈。”
——能不好麼,作爲毓慶宮主子的堂兄,最重要的是胤礽對他還挺好的,誰也不敢難爲他啊。
“嗯。”胤礽點了點頭,不願再多糾纏,直接準備往裡走。
格爾芬卻不肯罷休——也是胤礽平日裡太放縱他,直接拉住胤礽的胳膊:“太子爺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外事局交接的事情非常繁瑣,胤礽這幾日回到毓慶宮的時間都很晚,難得早了一次,格爾芬很好奇。
“放開,孤還有事。”胤礽的聲音已經有幾分冷了,不過格爾芬沒聽出來,就算聽話地放了手,還是嬉皮笑臉的:“不對吧,太子爺啊,你看你,耷着眉,癟着嘴,明明是不高興了麼,話說,誰這麼大膽子,敢惹咱們太子爺不高興啊?”
“格爾芬,孤現在沒心情陪你玩,再糾纏下去別怪孤不客氣了!”胤礽說着,手已經按到了皮鞭上。
“太子爺別這樣。”格爾芬連忙跳開,作投降狀,“不過太子爺既然心情不好,不如讓奴才帶您去個地方,到了那裡,就是天大的不愉快也必定沒有了!”
胤礽沒有搭理,哼了一聲進了書房。
格爾芬百無聊賴的站在毓慶宮門前值班,看着漸漸西沉的太陽,有些心不在焉地尋思着:既然太子爺不想去就算了吧,等換班之後,爺找其他人一起去,那個地方啊……格爾芬一邊想着,一邊露出猥瑣j□j的表情。
“嘖,那副噁心的表情還是收起來吧!”
聽到聲音,格爾芬一驚,擡頭一看原來是太子爺,他已經換好了出宮的常服,正一臉不耐地抱臂站着。
“太子爺您這是……”格爾芬困惑的眨眨眼,不是說不出宮麼。
“不是說要帶孤去個好地方?到時間了你還不走去換衣服出宮?”胤礽朝天上的太陽揚了揚下巴,神色雖然還是不耐煩,但也是在好聲好氣地說着。
“哎,嗻,奴才馬上就好!”格爾芬一聽,樂得差點沒蹦起來,草草地打了個千兒,便退去侍衛所換衣服去了。
等二人出了宮,夜色已經沉了下來。
其實格爾芬剛剛說的不錯,胤礽心情確實不大好,不過因爲什麼不大好,他也說不上來,大概是從御花園出來之後吧?所以這也算是出來散心的,胤礽不想那麼多人跟着,乾脆只留了一個尹德赫,其他的侍衛都遣散了。
格爾芬拉着胤礽,首先直奔酒樓:“爺您可得先把肚子填飽了,這好事麼,指不定得鬧半夜。”
胤礽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只尋思要出來散心,卻是忘了先問問要去哪兒:“格爾芬,你一直說什麼好地方——倒是把這地方給爺說說,說不準爺還常去呢。”
格爾芬吃了口菜,喝了口酒,壞笑着搖搖頭:“奴才說這地兒啊,太子爺保管沒去過,見着了可新鮮。”
——因爲是在包間裡,格爾芬說話也不再避諱。
這新鮮二字可算抓住胤礽的心了——不說他是皇太子,這世上的新鮮玩意不說都看過了也看了個七七八八,更何況他又兼管着外事局,就是西洋那邊流進來的些個罕見玩意於他也不過就是一時的,格爾芬說的這新鮮,他可真有點興趣了。
格爾芬卻是有意賣關子:“到了那兒,太子爺自然就知道了。”
“你說的新鮮地兒就是指這裡?”一到格爾芬所說的地方,胤礽的臉瞬間黑了。
眼前是座二層的樓閣,建的也稱得上是小巧精緻,別有意趣,只不過這上頭掛着的粉紗帳,繪着紅花綠葉黃鳥,各種衣着暴露的女人倚窗而立,纖腰款擺,粉帕亂揮,媚眼如絲,濃濃的廉價脂粉味刺鼻又噁心。
“是啊!這可是好地方!”格爾芬絲毫沒有察覺,反而得意洋洋地點點頭,“怎麼樣?”
胤礽看着眼前一個個搔首弄姿的女人,嗅着空氣裡刺鼻的味道,幾乎連一刻鐘都呆不下去了。更何況毓慶宮的女人,不說顏色比之這裡如何,但就乾淨這方面就勝了這裡無數倍!良好的教養讓胤礽仍保持着得體的風度,只是挑起嘴角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爺可沒瞧見這裡有什麼新鮮的,倒是看到很多不新鮮不乾淨的東西!”
“嗨,瞧我!”格爾芬這才注意到胤礽的不虞,自己彈了自己腦袋一下:“爺您再等會,奴才保證讓您見着新鮮的!”
“格爾芬你還是別忙乎了——大清可是有律例的,朝廷命官不可……”
“奴才曉得!奴才哪兒能讓爺有這種污點呢,不*,絕對不是*——”格爾芬一邊說着,一邊把胤礽推進閣樓裡。
閣裡的老鴇子馬上就扭着腰迎上來了,似乎對格爾芬挺熟:“這不是索大爺嘛,您可是好久沒到奴家這裡來了——咦,這位爺看着面生,不知……”
“就叫……”格爾芬反倒有些猶豫了,轉頭看向胤礽。
“二爺。”胤礽不耐煩地擡擡下巴,“給爺找個乾淨的房間,趕緊地。”
格爾芬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轉頭吩咐老鴇:“去爺常去的房間,在挑幾個乾淨點的,好好伺候咱們二爺!”
“是是,奴家這就去辦,保證給兩位爺伺候的妥妥的!春桃,帶兩位貴客去包房!”吩咐了一聲,老鴇子便甩了甩帕子,扭腰行禮離開,已然是準備親自去安排了——當然如今以她在春閣的地位是不用做這些的,只不過索大爺所帶的那個二爺,絕非等閒,值得她花費再多的精力伺候!不僅是那通身的尊貴氣派,單就看着他能讓幾乎在京城裡橫着走的索大爺如此恭敬……雖不敢說是不是住在紫禁城裡頭的那幾位之一,但是一個黃帶子是絕對跑不了的!
那叫做春桃的小丫頭被調.教得極好,只撐着燈籠,引着胤礽和格爾芬往前走,並不多話,七拐八拐地進了一個獨院。
一進了院裡,胤礽就能感覺到這跟外頭可大不同。有心擺放的大紅燈籠正好能照亮眼前的一射之地,也不怕會遇上什麼相熟的王公大臣的,周圍靜悄悄的,彷彿與外頭那個喧囂糜爛的世界隔離開來,空氣裡始終飄蕩着平和清新的香味,總之讓人心情愉悅。
胤礽的心情終於有略略的平靜,遂讚賞地看了格爾芬一眼——這傢伙,也並非是全無用處啊。
春桃最終在一棟兩層的小樓前停下:“二爺,索大爺,願您二位今晚玩得愉快,奴婢告退了。”
春桃一邊說着,一邊深福一禮,正在她要離開時,小樓裡瞬間亮起燈光,同時門也開了,幾條曼妙的身影緩緩移過來,待走近後,打頭的兩位率先跪下請安:
“奴家清笛/寒簫見過兩位爺!”
聲音輕柔低沉,雌雄莫辯。
胤礽一驚——他們雖然穿着紗衣,身姿也是聘婷瘦弱,可那模樣,絕對是男子無疑!
“這是……”
胤礽終於不受控制地露出一個極詫異的表情。
“哈哈!”格爾芬大笑起來,上前攬住一個少年,掐了掐對方的臉:“果然還是二爺有面子,這樣的貨色,爺以前可都見不着呢!”
看胤礽還是有些呆愣的模樣,格爾芬放開少年湊了過去耳語道:“太子爺不必詫異,這世間雖然男女交合纔是天道,可這男男龍陽之歡也是別有趣味,甚至絲毫不遜色於女人,太子爺可有興趣試試?”
胤礽的詫異也不過片刻,格爾芬所說的也確實引起他的興致了——平日裡康熙賞賜給他的女人不少,要是在哪個宮裡有看得上眼的,也不過略略示意一下便會有人送去毓慶宮,再加上胤礽骨子裡本就有叛逆不羈的因子在,又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十四五歲,所以這男人的滋味嘛,他倒一定要試試了。
於是也學着格爾芬的樣子,像抱女人那樣將那個一直垂着頭站着的寒簫攬進懷裡。
“啊,二爺~”寒簫發出一聲驚叫。
胤礽則是一邊打量着懷裡的人,一邊帶着他往樓裡走。
十歲出頭的少年,身子骨正是成長的時候,又細又嫩,簡直就像話本里所說的柔弱無骨,又被j□j得極好,眼波流轉間盡是媚意,聲音也是又嗲又甜,生生酥到骨頭裡。
胤礽恍然覺得心頭一熱,對着寒簫豔紅的脣就親了下去——沒有一股子脂粉味的脣,感覺意外的好。
跟在後頭攬着清笛的格爾芬則是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而後露出一個猥瑣下流的笑容:太子爺果然閱人無數啊,就算是第一次接觸男妓也這般從容淡定遊刃有餘,真是讓人……羨慕啊——
作者有話要說:敢帶太子爺去妓院玩小倌,被渣渣和大哥知道後看不打死乃!!!o(﹏
康渣渣:太子都是被你們這羣人教壞的!拖下去杖斃了!
胤褆:春閣這種腌臢地兒也敢帶太子弟弟去……格爾芬你這猥瑣下作玩意,看爺不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