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 18
我失戀了。
我明白了失戀的人爲什麼總是這般有才,可以寫那麼多傷感的情詩,是因爲失戀的人對曾經的美好回憶想起來更加細密,內心也更加痛苦。
小米打來了電話,她說我們根本就不適合,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然後她安慰了我很久,我一句也沒聽見去。
2008年夏天,我們宿舍第一次集體出去喝酒,因爲我的失戀。
劉偉舉杯說失戀萬歲,他媽的沒有失過戀的人竟然都知道失戀萬歲,這個夏天真他媽萬歲。
那天我喝醉了,但是意識還算清晰,午夜我們翻牆進學校,我沒有崴腳,劉偉卻崴腳了,回到宿舍,劉偉在廁所哭了。劉偉說,他有和我類似的故事,他連表白的勇氣都沒有,現在他喜歡的那個人有了男朋友。
高考成績公佈那天,我又給文悠涵打了電話,忘記她我真的做不到。
“你考的怎麼樣?”我小心翼翼地問。
“考試的不好,距離一類本科差了幾分”文悠涵的語氣還算輕鬆。
“濟南很不錯的,是個人情味很濃的城市,我感覺你很適合在這裡上大學,在這邊工作”我的心還是劇烈顫抖起來,我知道這是一種邀請,是邀請便會有被拒絕的可能,文悠涵拒絕了我的愛情,我怕她拒絕我的一切。
文悠涵還是拒絕了我。
“我纔不要去濟南呢,我討厭濟南,我工作是要去青島,估計上學應該選擇青島了”文悠涵的話有些急迫,我的心在那一刻很痛很痛。
那一刻我覺得我在文悠涵心裡連個屁也不是。
我放棄了,我們不再聯繫,我知道我們已經結束了,不會再有交集,如果不是後來鮑樂的一個消息,我感覺我們真的會天涯路人。
朋友們開始給我介紹形形色色的女生和我認識,有的說幾句話,有的一塊圍着學校走一圈,可是我還是單身着。
張飛問我爲什麼還沒有對眼的,他抱怨着給我介紹了四個,我都不再主動和人聯繫了,然後他讓我回宿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形狀,他說我黑烏鴉站在豬屁股上還老嫌別人黑。
我說我寧願爲自己心愛的女人打一輩子飛機,也不和不愛的女人操一次逼!
張飛罵我畜生,說:“要你和人談戀愛,又不是讓你*,你小子上來就想着*,太不地道,也太畜生了”。
我笑着說:“如果你真的是寧願操自己的手指頭都不願意碰這個女人,那你還和她談個屁,倒不如和自己的手談戀愛”。
張飛罵我變態,然後狠狠咬着牙擰了下我耳朵說:“老子要是再給你介紹一個,老子就隨你姓”。
慢慢地他們幾個也不再給我穿針引線,我感覺其實一個人挺好。不用每天陪人逛街,省下的錢想幹嘛就幹嘛,可以在學校機房和人對打《流星蝴蝶劍》,就算玩的時間再久也不會有人跟我抱怨。
我和劉偉每天耗在一起,我一個人,他也是一個人,我們一起去學校外面吃刀削麪,一起去學校機房偷偷上*網站,我們一起打籃球。
對,打籃球,那一年我真正開始打籃球。大黃從小就學踢足球,到了大學因爲遇見我們一羣沒有運動天賦的人,便很少踢了,我們開始打籃球,他也開始跟着打籃球。
其實有些事情都是相通的,大黃足球踢得好,打籃球意識也不差,很會跑位、助攻,就是帶球很爛。
我投籃投的越來越準了,在網上我會和範光吹噓說能輕而易舉擊敗他,在視頻那邊,範光表情有些急不可待,說要和我打一場男人間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