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茂生,在我的心中,似乎也算是一個隱於世的神一樣的存在。至少,這個人消息靈通,是個百曉生,而且只要有錢,什麼事都能辦得成。但我沒想到,他竟然對我這樣說。
我有些苦澀道:“馬老闆,你這是開玩笑的嗎?”
他呵呵道:“當楊系開玩笑的啦!八過,想想雷日了狗的鏡頭,一定灰常吼看得啦!”
我暈,他這是不一般的開心似的。
我說:“我們相識一場,也合作愉快過。事到如今,你就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嗎?只有七天了,對於我來說,時間已經非常緊迫了。”
“介個樣幾吧,我給雷指一條明路。系海會是怎麼被張雞強給收服的,雷就怎麼從內部去破掉就好啦!”
我眼前一亮:“你是說,將那些被他控制的精銳頭頭腦腦,統統解救出來?”
“系呀系呀,介是目前唯一的好辦滑啦!”
我有些犯難:“你的意思我明白,是叫我拿到張雞強的重要控制證據,然後當着那些被控制的大佬、大鱷的面銷燬掉,拉攏人心,四海會便不攻自散,然後我的威脅也就解除了?”
“具體的辦滑,需要雷既己去考慮啦,我也幾能幫雷到介個地荒了。”
我還是有點鬱悶:“那必然是張雞強放在很保險地方的東西,我一點頭緒也沒有,而且我也沒有那些大佬大鱷的聯繫方式。”
他聲音都提高了一個八度:“你不雞道,我雞道啊!你木有,我有啊!”
我心裡燃燒起了希望,有些高興的說:“馬老闆,雷開個價啦,我雞道雷的方系啦!”
呵呵,這一高興,竟然跟他一個腔調了。
他哈哈一笑:“吼呀吼呀,樣我們見面細談一下好啦,雷趕緊從那邊回來啦,我在家中等雷啦!”
聽到這個,我便馬上答應,立馬動身回深圳。
媽的,徐長龍和徐長虎就先算了,老子得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馬茂生知道我去了香港,這一點也不奇怪的。
當下,我便給四個保鏢去了電話,叫他們馬上隨撤回深圳,這裡先不管了。
於是,在上午十一點的時候,我們一行人回到了深圳。
我沒有帶上保鏢們,而是讓他們先去醫院,給我照看着付曉曉。雖然有力量在保護着付曉曉,但我還是擔心她。
而我則駕着車,獨自前往馬茂生的家裡。
他媽的,沒想到我在半路上就接到一個保鏢的電話,說的情況讓我崩潰。因爲他們趕到醫院之後,卻見到那裡傷兵滿地,有人剛剛搶走了付曉曉,而且用了迷藥,讓我的人馬中招,被打得斷胳膊斷腿,十二人沒了戰鬥力。
我聽得真是氣惱,讓他們先行回營,不用管這樣的事情,我來處理。
轉過頭來,我就給張之強打電話。他接通了就是溫柔的娘娘腔:“林橋,什麼事呀?想通了嗎?給錢還是曰狗啊?”
我冷道:“你派人做的好事,你自己心裡清楚。不用我多說吧?”
他愣了一下,才溫柔笑道:“哦,你是說付曉曉啊?放心,這個大美人被藥物迷暈了,很美啊,我不忍心傷害她的,只是要讓她呆在我身邊,我會替你照顧好她的。橋神,我只是要表達一下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這種意思,希望你能理解。就這樣吧,你繼續考慮自己的。考慮清楚了,給我電話,24小時爲您開機,非常榮幸。”
他掛了電話。我能想象他在那邊的猖狂得意的笑容,真是想一拳打爆他的頭!
然而,我只能繼續開車去馬茂生家裡。
到了那邊的時候,都已近正午時分。他家裡沒人,我打電話,他說在一家潮汕粥店裡等我,叫我去找他。
我按着地址過去的時候,那粥店生意真是火爆,而且還有包間。那裡裝修也非常上檔次,一看也是消費不會很低的那種。這地方,估計也是他有乾股的。
我在四樓的包間裡找到了馬茂生,他在司機阿華的陪同下,正在等我呢!
一番見面,煙上火點,茶水上來,馬茂生當場叫服務員先上午餐來。
粥店不只是賣粥的,當然粥也是主菜,配以一些地方名小吃什麼的,味道也很不錯。
馬茂生叫我不用着急,先吃後講。
半個小時的午餐時間,他真的是和阿華在那裡靜靜吃着,並沒有多的話。到這種地步,我也啥都不說,好好享受一下粥食。
飯後,馬茂生帶我到了五樓。那裡有一道高檔的鋼鐵大門,打開之後,阿華都在外面,馬茂生請我隨他進去。
我的媽呀,五樓那不簡單,裝修得跟皇宮似的,不過一個鬼影子也沒有。馬茂生一邊帶我進去,一邊說那裡是他的辦公室,而這家高檔粥店也是他的產業,不要小看那些食客們,他們不止是有錢,而且有勢,有的還是當官老爺的,還有的還是四海會的一些幫衆,這都得買他一面子。
好吧,在那處車水馬龍外面走的繁華大街邊,那算是馬茂生的老巢了。跟他在五樓參觀了一下,居然棋牌室、桑拿室、健身房、臥室、辦公室等等,一樣不少,而且都是級豪華的配置。
我甚至現,他的健身房與衆不同,有着一些獨特的訓練器材。再結合一下他的身形和行走的靈動性,我斷定他也是個高手,只是沒見過他露兩手而已。
沒一會兒,我們在他的豪華大茶室坐下來,能看到外面大街的繁華之處,還有暖暖的陽光。深圳的冬日,陽光晴好時,那樣的午後是一種享受。
馬茂生帶着我在一隻巨大的根雕茶几邊坐下來,煮起了功夫茶。他還跟我顯擺,問我知道那茶几是用什麼做成的麼?
我看那茶几就是用樹根、樹幹的整體搞的,但認不出來是什麼材質,瞎猜了一下,說是柏木還是檀木呢,我不太懂這個!
他呵呵一笑,說:“介個系我上前年去系川旅遊的洗後,遇上的一段烏木啦,可惜木有太多的樹幹,根部要多一頂啦,便花了七百萬買回來,做成了茶几啦!八過,現在想想,我快後悔洗啦,那洗後烏木太貴啦,現在就介樣的一段烏木,一百萬都木有人要啦!八過,我介個根雕茶几,還繫有淫出價八百萬的,但系我木有賣啦!”
我聽得心裡震驚,媽的,有錢人玩的這些,沒錢的人真是不懂,當然,也不必去懂。
我點點頭,說:“那你也不虧,這茶几挺漂亮的。”
他說:“不但挺漂亮,而且挺重要啦!”
說着,他將茶洗了一遍,再加水,繼續煮上。然後,他在他那邊往茶几下面伸手摳了一個小木盒出來。
那木盒也是相當的精緻,一看倒是紅木雕刻的,我不禁道:“馬老闆,這裡面裝的是?”
他笑笑,說:“介裡面當楊系雷想要的東西啦!”
我一聽,喜然,感激道:“馬老闆,真的太感謝你了。”
他卻將盒向腦後微微一揚,一副不給我的神情,道:“天下沒有白食的午餐啦,當楊,今天中午算我請雷啦!林森森,雷雞道我的規矩的呢!”
我笑了笑,道:“只要馬老闆能讓我化解這一次的危機,我是非常願意遵守你的規矩的。說吧,你的開價是多少?”
他道:“張雞強要雷四千萬,對不對啦?”
我點點頭,說:“馬老闆一定不會這麼狠心的。”
他搖搖頭:“對唔住啦,我也是打算要介個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