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出來,我擡起了頭,掃眼現場,楊老二和蔡繡春等人兩兩相視,眼神似乎在交流什麼,
李修良不在乎這些,而是倒茶喝去了,我則說:“李局,我沒什麼意見,”
楊老二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淡冷,但那種殺我的情緒已經沒有了似的,說:“李哥,我們也沒有意見,關鍵是賠償裡面的份額問題,夏冬準備要多少,”
李修良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讓我說,我當下就道:“房子是我爸在部隊立功得到的獎金所修,你和蔡繡春沒有出一分錢的力和功勞,甚至在修房子的時候和我爸有過沖突,還搗過很大的亂,地基都批了好久纔下來,按我自己的意思,你們都沒有資格拿一分錢,要說你們對我盡到了養育之恩,我哪怕是分錢不要,心裡也是舒服的,現在,我說我要一半,你們呢,”
蔡繡春馬上就跳起來,說這不行,你在那個家裡住着,電、氣、油鹽醬米麪什麼的,都是我們出的,
我淡道:你就只能計算這些小頭小利了,來吧,那些你們都是白用白吃的,我就算是一年吃掉你們兩千吧,給你算七年,給你一萬四,剩下的你們一分都沒有,行吧,
這賤人被我一堵嘴,氣有點急,臉上有些怒紅,但楊老二道:“夏冬,你不要和繡春扯那些了,就這樣,你拿三分之一走,541萬,我們補你180萬,剩下那一萬就算是你這些年的生活開支了,”
我扭頭一看他,淡道:“楊老二,我媽的墳墓拆遷賠償,十萬塊,你給我加進去,”
他說:“小子,你別忘了,你媽是我安葬的,沒有我,她就只能扔嘉陵江裡了,”
我冷笑一聲,說你作爲她的合法丈夫,那是你應盡的義務,你好意思提錢,發死人財呢,
他說你不也發死人財嗎,別跟我扯這些,
我呵呵一笑,說也行,不扯這些,我告訴你,房子原來的戶主是我爸,他現在清白了,他有權利享受自建房的一切賠償,
蔡繡春冷笑道:“夏冬,你搞清楚,你爸是個殺人通緝犯,你家房屋的戶主名字叫楊光明,你說他清白,他就清白了,”
李修良插了一句嘴,說:“確實夏天是清白了,相關部門的文件很快就會發放公佈,相關的國家賠償也很快會到位,”
頓時,蔡繡春和楊老二等人傻眼了,豬頭結結巴巴道:“這……這……這咋個可能哇,”猴子居然還說:“要賠他多少錢,”
李修良說賠多少錢和現在的事情無關,猴子鬧了個臉紅,真跟猴子屁股一樣了,
楊老二馬上說:“既然如此,那也得等你爸回來再說,我和你媽是有婚姻關係的,雖然她死了,但戶主依舊是我,當初的房屋產權證上也是我,”
蔡繡春冷道:“夏天啊,他能回來嗎,八年了,誰知道死他媽哪兒去了呢,夏冬,180萬,你要幹就幹,不幹就一分沒有,別把老孃惹火了,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我站起身來,對着李修良說:“李局,這事情就這樣了,感謝你這一次做中間人,辛苦你了,萬豪酒店的事情,要是需要我的調查配合,我一定全力配合,就我家的財產事宜,我和楊、蔡二人將在法庭上見,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猴子那就激動了,說隨便你小子請什麼律師,官司要打就打,市中院隨時奉陪,
我一扭頭,說:“你身上不痛了是不是,這是我家的財產分割問題,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激動個啥,”
猴子被我噎得兩個眼睛一?,不知道說啥了,狗日的吃油不長肉,雖然胖了點點,還是耗子臉,猴子體格,他居然呃了一聲,向李修良道:“哎,李局,夏冬他威脅我,侮辱我,”
李修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並沒腫的出威脅、侮辱的話來,只是夏冬正當的說了實情,
猴子鬱悶得不行,無法直視我了,
楊老二冷笑道:“夏冬,既然如此,那這官司我們也就接定了,”
我打了個“ok”的手勢,說了聲失陪,便扭頭往門外走,
誰知楊老二又冷笑道:“夏冬,這件事情雖然了了,但恐怕還有件事情你得給我弄清楚吧,”
我扭頭看着他,說:“你快點講,我時間挺緊,”
楊老二說:“我的女兒楊素波,被你拐到什麼地方了,請還給我,”
這話出來,嘿,有事兒了,豬頭馬上叫道:“對啊對啊,李局,夏冬拐帶少女,現在不知楊素波是生是死啊,李局,這得立案查辦啊,”
蔡繡春也道:“哎呀,就是呀,李哥,素波生日那天,你不也是來喝了酒的麼,那麼漂亮懂事的女娃呀,自從到了成都整容之後,就消失了,前後花了四十萬呀,後來我們才聽說,她是跟夏冬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脅迫的,這個夏冬啊,動不動就是刀子出來,什麼修羅刀、破喉手,好嚇人啊,李局,這可得爲咱們作主啊,好歹素波是楊家的血脈,也算我女兒呢,”
猴子和羅小平一提起這個,也來勁了,馬上也跟着冷聲說了起來,個個看着我,一副吃定我的樣子,
李修良不禁眉頭微微一皺,看着我,說:“夏冬,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掃眼楊老二等人,一句話:你們還要臉不,
他們一愣,蔡繡春就炸了,指着我嗔斥道:“夏冬,你他媽是什麼意思,”
我四下點點頭,連聲說好,然後才冷道:“既然你們要這樣說,那我只能實話實說了,素波是我的女朋友,我們之間已經發生了你們覺得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的關係,反正我是把這種關係說出來也沒什麼關係,”
最後一句話,聽得猴子和豬頭兩個傻叉還他媽眼着轉了幾回腦袋,李修良有點想笑的意思,但還是嚴肅着臉,很冷峻的樣子,
蔡繡春坐不住,指着我就罵:“你個小禽獸,不要臉的雜種,你少在那裡繞口令,你纔多大呀,你就敢做那種事情,真是不要臉到家了,夏家也就你這種德行了,”
我淡道:“蔡繡春,就是發生了,你能去告我嗎,能嗎,”
楊老二氣得已經渾身發顫了,臉都白煞煞的,甩手就給我一巴掌,罵道:“混蛋,你敢侮辱我的女兒,我絕不會放過你,”
當然啦,他一巴掌算個鳥,我一低頭就避過了,可他站起來,又給我一腳,我馬上伸肘一擋,頂住了,冷道:“李局,他要動手,別怪我不客氣了,素波喜歡我,我喜歡她,我們是早了點,但這犯罪嗎,”
李修良只能說:“楊總,你安靜一點,不是有話能好說好商量嗎,怎麼又動起手來了,在沒有確鑿的證據面前,早戀不算犯罪,”
楊老二那個委屈啊,以着李修良叫道:“李哥,那可是我的女兒啊,她纔多大呀,這生死不明的,怎麼他夏冬就沒有嫌疑啊,我要報案,就向你報案,”
老子看着他這副都要哭的嘴臉,真是想給他兩耳光,抽得他神魂炸膛,
但我還是冷靜道:“報什麼案啊,我和素波有感情,這是很多人都可以作證的,倒是你,楊老二,口口聲聲說她是你女兒,你給我拿點證據出來啊,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在三個小時以內把素波叫到面前來,你敢不敢做親子鑑定,她要是你親生女兒,老子那賠償官司也不打了,錢全部給你們;她要不是你親生女兒,你他媽把所有的錢給我,行不行,成不成,你敢不敢,”
最後的話,我已經咄咄逼人了,老子就逼了,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