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九點過,我才坐汽車到達成都,嚴清蘭開車前來接我,聽聞我到成都,她在電話裡的聲音都有點顫抖,真的也是思念憂心啊,
走出車站,再入繁華塵世,我自淡然,相比都市的繁華,其實我更喜歡的是若爾蓋那邊的純野風情,
嚴清蘭再見到我,我已如從原始迴歸文明,衣物破舊,頭髮長,鬍鬚濃密,但渾身冷峻峭然之氣,她看到我那副形象,滿眼的心疼,撲上來,抱着我,已經泣不成聲,
夜色下的成都,其時正是秋意濃濃,人來人往也不少,我們就那麼在大街上擁抱着,她淚流滿面,我卻淡然若風,是的,我已經覺得我就是一陣風,在塵世間來來去去,吹過很多人的身邊,最終又將吹走,
我抱着她,輕聲道:“嚴姐不哭了,我回來了,這就是很美好的事,走吧,帶我理個髮去,”
她點點頭,放開我,仔細看了又看我,然後才淺然微笑,卻已具風情萬千,
隨即,她又帶着我去理髮,依舊是光頭,我喜歡這樣的法型,讓人頭腦隨時能清醒,是的,我再也不會糊塗了,身邊人傷我,已讓我狠狠的長了教訓一次,
不過,留起了鬍鬚,大爺的,不知是我天生的鬍鬚造型好,還是美髮師給我做得可以,漂亮的上脣須如兩道黑幽幽的鋼針平飛,讓人頗多了冷峻之態,
嚴清蘭還說,你啊,跟四條眉毛陸小鳳一樣了,我對這造型很滿意,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可比陸小鳳燒多了,”
她羞澀,她會意,她渴望,她輕捶了我一下,然後帶我去高級西餐廳吃晚餐,燭火,牛排,紅酒杯,我們的重逢,充滿了浪漫的氛圍,
問及她的生活,她只說:工作,想你,
她問我爲什麼消失那麼久,將近五個月了,
我道說來話長,回頭再聊吧,她也沒有強求,這就是嚴清蘭,我的女人,懂事懂理,
飯後,她帶我去了她家,新的家,她用自己的雙手創造來了自己的家,但也說黃禮春強給了她三十萬搞裝修,剛剛搬進去沒多久呢,
她的新家離望江公園不是很遠,說起來與許晴晴曾經的那個豪華的大家只隔了兩條大街,站在樓上還能看見許晴晴家裡的窗戶,只不過,那個時候,許晴晴已不知身在何處,那個家已非她家了,
嚴清蘭還告訴我,黃禮春老婆子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都快兩個月了,黃禮春沒給兒子取名字,連戶口也沒上,只叫了個小名叫“小感”,說是要等我回來之後,親自給他兒子賜個名字,
從這方面來說,黃禮春也算是從大英縣走出來的講究人了,名字是伴隨人們一生的符號,具有一些特殊的意義,所以,古來天子賜姓賜名,是尊榮備至的事情,黃禮春夫妻視我如恩人天尊,倒也是發自內心的,
嚴清蘭的家三房二廳,裝修相當不錯,嚴謹不失小清新,是她的風格,甚至,她還有一個小的健身陽臺,說是專門爲我備的,讓我心頭感念很多,
那一夜,恩愛無限好,自是不提,自然,也說起我消失的事情來,我的心胸放得很寬了,從籌集贖金開始,說到當時,
嚴清蘭只是聽着,抱着我,依在我身上,不時點了點頭,到最後,她只說:夏冬,我不介意你的一切,也許你是一個讓很多女人都着迷的人,包括我,難以忘懷所有的時光,走過磨難,你會更好的,
她的理解和寬容,讓我感動,又是一番交流,讓她無比美好,事後,她才告訴我,說這兩天可能是她的排卵期,如果爲了未來和事業,她可以選擇緊急藥物,
我輕聲道:不必了,是我的孩子,就得出世,
她幸福的依靠在我的懷裡,說不要我給她太多,因爲給得已經夠多,再給一個寶寶,她一生都知足了,
我的女人,我無言,很感動……
如此纏綿三日,我去了飛翔時代一趟,黃禮春激動得都哭了,我也去了他家裡,看望了他老婆、兒子以及母親,賜孩子一個名字:黃正,一家人歡喜得不行,
黃禮春雖然在成都,把飛翔時代給我做得很好,但還是時常與廣安方面聯繫的,他給我講了一些情況,讓我聽得心裡震動,但面不露聲色,
情況一:涪江之春樓盤的死傷情況還在繼續,只是間隔時間長了一些,樓盤的銷售已經陷入一團泥潭之中,價起不來,天天有人吵着要退房;已銷售的房屋,退了百分之六十;鬼樓盤的稱號,都他媽名揚四川了,
情況二:涪江廣場在開建,但總有社會上的人士到工地鬧事,帶着一夥老百姓,阻撓建設,情況得不到根治,施工的工作一度停擺,工期簡直是要把人往違約方面幹,
情況三:樑詠慧辭去了法律顧問一職,就在我前往何綃家裡作客後不久,
情況四:鄭文英、肖鵬、屈兵、曹雲、王小亮、陳春柳、唐七失蹤,差不多也是我去何綃家作客後不久的時間段,因爲月假三天之後,他們再也沒能迴歸果城一中上課,
情況五:哦,這是我自己總結的,造價四十億實際上只有二十億的涪江兩岸開發大工程,依舊沒能拿下來,
這一些情況,讓我並沒有皺眉,我回來了,就他媽是回來解決問題的,黃禮春都替我有些着急,說冬哥啊,這要是一直這麼下去,華冬地產是做不走了啊,要怎麼搞啊,
我淡道:“不用着急,華冬地產會做下去的,很快,華冬集團也會成立,我的人生大布局要展開,必須要幹得越來越好,”
他好奇,也激動,說冬哥你要怎麼搞,
我說我想搞的時候,一定要搞得安逸得板,你等着看效果就是了,
他服了,說只要冬哥在,奇蹟就在,希望越來越好,
我也問他有沒有果城方面的消息,比如關於楊家會,
他說沒有,楊家會還是挺猖狂的,
我淡淡一笑,沒再說什麼,
當天晚上,我沒住黃禮春家,坐車前往都江堰深山大宅,我想見可心姐,是嚴清蘭開車送我去的,她理解我,支持我,
車子停在隱蔽的叉路上,那裡一片荒蕪,嚴清蘭就在車裡等我,我則按着原路前往大宅,
謝天謝地,我的地道還在,沒被發現,我伐倒掩蔽入口那棵柏樹,是連根倒的,居然長得更蔥翠了,
順利進入可心姐所在的別墅裡,就在雜物間換好了乾淨的衣物,然後輕車熟路上樓去,摸到可心姐的臥室門邊,我輕輕一推門,溜了進去,
讓我有些奇怪,裡面沒有睡眠燈,幾乎是黑乎乎一片,但我聞到了屬於可心姐的香氣,淡幽幽的,輕靈靈的刺激着你的嗅覺和靈魂,讓人有一種想飛翔的感覺,
我命裡的女神,連她的氣息都如此迷人,莫名的,我的心跳就很快,天賦異稟很有戰鬥力的樣子,
深秋山裡非常暗淡的星光,在厚實的窗簾上撒下更暗的光線,我之目力、聽力在若爾蓋大草原上鍛鍊得無比敏銳似的,倒也只能朦朧看到了臥室裡的情況,
保姆可紅的牀撤了,這是讓人激動的事情,我熟悉的歐式大牀上,是一個曼妙的身影在那裡側躺着,背對着我,蓋着華美的薄錦被,中央空調淡暖暖的風,讓空氣裡幽香浮動,
那背影高挑、修長,迷人無比,讓我心頭熱血滾蕩不已,可心姐,什麼也不用怕,這一夜我將讓你徹底爲我綻放,
穿越壁壘,我想讓她做一個真正的女人,我的手裡還捏着常遠亭和他繼母關悅的視頻光碟,既然可紅不在,我可以交給可心姐了,這將是離婚的鐵證,
我輕悄悄的來到牀邊,迅速解除自己所有的人類裝飾,然後拉開被角,一股馨香暖意撲面而來,我鑽了進去,
天賦異稟,已然異稟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