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揹着常遠芳,一步步向樓上走去。吳雪英跟在身後,步伐也是有些輕飄飄的了。確實,她也喝得不少,但卻沒有常遠芳那樣撐不住。
到了三樓的時候,吳雪英推開常遠芳的臥室門,我將之背進去,放在牀上。常遠芳仰躺在那裡,大長腿,特有一種味道,閉着眼睛,醉道:“好~~~~了,你~~~~們過、過~~~~去享受生~~~~活吧,別、別管~~~~姐了。姐、姐一~~~~會兒就好……”
吳雪英還說遠芳姐,你還是洗洗再睡吧?常遠芳卻醉麻麻的說不用了,反而叫吳雪英趕緊去洗,叫毛活好也好好洗個澡再說,這種男人,髒。
我靠,都醉成這樣的娘們兒了,還不忘記諷刺我呢!老子心裡盤算着,得抽着見可心姐的機會,老子給她一辦!
吳雪英看看我,說,走吧,咱們回房。
隨即我便和她離開了常遠芳的房間,帶上門來到外面。剛到外面,吳雪英也是有些醉得厲害,人也搖搖欲倒的樣子。
我趕緊將她扶住,往她房間裡送去。到了她房間裡,她整個人都軟了似的,沒力氣了,還說自己受不了,想吐。
我有點鬱悶,說喝這麼多幹什麼啊,吐了真的傷身。我馬上取了兩枚野酸梨遞給她,說這吃了能解酒的。
她有些不相信,但還是笑了笑,坐在沙上把野酸梨給嚼了吃了,居然還說味道不錯,但想喝點水。
我看她一點力氣也沒有的樣子,只能又幫她去取了水來,喂她喝下。她喝了水,說想泡個澡,一般自己喝多了酒,只要泡個熱水澡,會好多了。
我想了想,反正時間還有,於是扶着她去了衛生間裡。幫她放了一缸子熱水,又幫她退了衣物,將之將進水裡。
這女人確實也美,身材很棒,皮膚酒後全身有種異樣的嫩紅,實在是讓我天賦異稟了起來。可她一入水,全身無力,又往水裡沉。這搞得我不能走,只得在那裡扶着她,照顧着。要是我一走,她沉到水裡,這不得出事啊?
這麼一搞,就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了,途中我還幫她換了兩次水,水涼了也不好。她在水裡泡着,全身嫩紅,燙,額頭直冒汗。
一個小時過去了,吳雪英居然醒了過來,很清醒的樣子。她一看我,抱歉道:“夏總,真不對起,讓你在這陪我這麼久。”
我看她很清醒了,很好奇道:“哎?吳總,你這麼快就……完全醒過來了?”
她微微一笑,很正常的樣子,晃了晃頭,說差不多吧,你的那個野酸梨很有效果啊,平時間這個樣子,我恐怕得三五個小時才能緩過來呢,真是謝謝啊!
我點點頭,說緩過來就好了,這下子和常遠芳分出勝負了,以後還是要少喝一點。
她笑道:“沒事啦,我挺好的。耽誤你時間了,去劉可心那裡吧,我能照顧自己了。”
說着,她給自己搓洗了起來,不擡頭看我了。
我點點頭,沒說什麼,轉身朝外面走去。
可是,我一拉開臥室門,現客廳裡坐着常遠芳。這娘們兒還是那身打扮,卻在沙上半躺着,正抽着煙,看着窗外的涪江夜色出神。
日了,她居然在這裡。
常遠芳一見我出來,不屑的笑了笑,說:“咋了毛活好,這麼快就完了?”
我有點鬱悶,暗說老子要是對付你的話,不可能這麼快的。可我只能笑笑,說出來端點水。可咱這心裡已經失落了,大爺的,誰知道她會酒醒這麼快呀?
我說:“遠芳姐,你酒醒了?”
“廢話!你看我這樣子,像還在醉嗎?”她又白我一眼,抽菸去了。
我有些無語,只得裝着去那邊取了一杯水,又端回吳雪英的屋裡。剛進去,她才光着從浴室出來,居然對我說:“夏總,謝謝了,我口好渴。”
我笑了笑,只能把水給她。她也不害羞,果着在我面前,接過水喝乾淨了,然後居然抱着我的脖子,說你真好。
我有些愕然,被抱得有些異動。她居然擡頭就吻我,很瘋狂的樣子。
我還是將她推開了,說這樣真的不好。其實,我是不知道這女人心裡在想些什麼,所以不敢輕易再上當了。
她有些失落,但還是讓我去劉可心那裡。
我只得說常遠芳在外面抽菸呢,根本去不了。
她也很驚訝,沒想到常遠芳酒醒得這麼快,說那隻好在這裡等一等再去了。
於是,她上牀看電視,我則去洗了澡,換上駱立晨的睡袍,又陪她看了會兒電視,約摸半個小時後了,才又推門出去。我日啊,常遠芳那賤人居然還在客廳裡坐着抽菸,誰知道她要坐多久啊?
她扭頭看了我一眼,去酒吧間裡給姐取兩瓶紅酒來。
我不禁道:“還喝呀?”
她說你管得着嗎,賣身求榮的貨,趕緊去給我拿,順便帶點牛肉乾什麼的來,姐想一個人喝到天亮。
我他媽也真是日了狗了,還得照她說的去辦。拿了酒和小吃上來,她自己就照顧自己,叫我趕緊取了水睡覺去。
沒辦法了,這一夜算是又要被浪費掉了。我只能取了水,拿回房間裡,自己喝完了。再一看,吳雪英都在牀上睡着了,睡得很香的樣子,什麼也沒蓋,一番美態自是不提。
我忍了忍,只得又去沙上躺了下來,一覺睡到被弄醒了。
黑暗中,一個溫香的身體壓着我,脣吻着我,讓人意志力有些單薄。一番事件之後,我看看時間,凌晨六點了。唉,算了,又不能去可心姐那裡了,外面指不定常遠芳那娘們兒還在喝酒呢!
吳雪英還問我,什麼時候從劉可心那裡回來的?
我鬱悶的把情況說了一遍,她無奈的笑了笑,說沒事,還有機會呢!
我無奈的點點頭,只能說等機會吧!
她沉默了一下,纔對我道:“夏總,我覺得你人真的挺好的。”
我說就這樣吧,好不起來,壞不到哪裡去。
她呵呵一笑,摟着我脖子,說:“其實,對你好,除了體育館的工程之外,還有目的。現在,我感覺跟你一場,也不虧,挺知足的。”
我道:“哦?什麼目的?”
她說:“屠成菁和魏興茂不可能永遠在遂州呆着,和他們的關係,我們駱家也只算是合作吧!但是,從一系列的事情上看,你能讓他們服服貼貼的。仔細一打聽之後,我們才知道你的背後不但有衛家,還有姚家。你可真是腳踏兩隻船,左右逢源,以後也會一帆風順的。所以,我們的終極目標就是靠上你這棵大樹,讓駱家能一直展下去。”
這倒是把我說得有點飄了,我自己的衛、姚兩家背景基本上還不怎麼樣呢,居然就有人來抱我大腿了。可我淡道:“吳總,這主意恐怕不是你想出來的吧?”
她一笑,說:“是我公爹的招,連立晨也是同意的。”
我有些感嘆,說你這公爹真是能折騰啊,你丈夫也當得夠可以的了,爲了家族,寧願頭上一片綠是吧?
她有些苦笑,說:“沒辦法的事。其實……立晨的人工受孕也曾經失敗了兩次,我們還想向你借一下種子。這樣一來,就和你緊密聯繫在一起了,以後就是利益的共同體。”
我聽得心裡也是挺震驚,不禁道:“你們居然也要借?”
她一愣,說難道還有人向你借過嗎?
我呃然一聲,意識到說錯話了,但還是圓過去了,說這事情只是聽人說過,沒想到會真實生在我身邊。
她說:“如果能成功的話,那也是皆大歡喜的事。我看得出來,你很痛恨常家,包括恨常遠芳。這個女同學不再是當年那個大個子丫頭了,變化很大,目中無人是常事。要是你能一直和我駱家在一起,我想可以幫你得到她。恨一個女人,恐怕只有在這樣的層面上,纔是最深層次的報復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