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姚東徠的作戰信號,我當即就讓龍立奇等人行動起來,全數針對馬文東的黑惡勢力骨幹開戰,能不流血就不流,能要活的就不要死的,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而我,駕車前往渝北區,見到了袁競平。看護她的保鏢們全部被我指揮調動,趕往戰場支援龍立奇等人。馬文東手下的骨幹不多,只有十七人,但嘍囉不少,這也是需要人手的。
保鏢們都很聽我的話,大約也是姚東徠發過命令吧,他們視我也爲姚家的主人一樣,一個個出門駕車前往戰場。
我則給袁競平拿了一支西風和一副金湯,她一看這兩樣東西,道:“夏冬,你什麼意思?”
我淡淡一笑,又從隨身包裡取出了一盒狙擊彈給她。狙擊彈是放在姚東徠別墅裡的,我早都取了放在車裡的,隨時可以交給袁競平使用。
她看着狙擊彈,又說:“夏冬,這次要滅誰?”
我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滅哪個,但帶上你,我還是放心一些。”
她說:“你就不怕我在背後打你的黑槍?”
我說:“老子幾次三番都放過了你,你要是還敢在我面前耍花槍,就意味着找死兩個字。敢陰老子的人,現在沒幾個活得好的。”
她白了我一眼,低下了頭,穿上金湯,佩服上西風,然後將狙擊布槍拆了,放進一個黑皮長匣子裡,匣子長有兩尺的樣子,提在手裡讓人感覺很拉風,像個小提琴的包裝盒子,還能背在身上。狙擊彈呢,她也放了進去,然後一拴頭髮,戴上大墨鏡,一派冷酷女狙擊手的模樣,說:“走吧,出發。”
我看下打量了一下她,淡笑道:“不錯,有點職業的風範。但現在出發去哪裡呢?”
她有點鬱悶的樣子,說你不是給我拿來了武器彈藥嗎,怎麼還不知道去哪裡?
我點點頭,說:“確實,現在不知道去哪裡呢!”
“我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人家殺氣騰騰了,你他媽居然連個目標也沒有?還能不能讓人痛快的開上一火了?”她將裝備皮匣子往沙發上一扔,鬱悶得一屁股坐下去,都不想看我了。
我淡淡一笑,在她對面坐下來,往面一指,說:“來,吹吹,放鬆放鬆。”
她很鬱悶,只得跪在我的面前,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我則抽起了煙,拿着手機,等着各方面的回覆信息。
二十來分鐘後,我站在窗戶邊上看着山之城美麗的夜色,面前是袁競平在服務,信息就一個接一個回傳而來。
還不錯,龍立奇等人在出發後一個小時之內,活捉了長河會十人骨幹,剩下七人就告別了人間,這些骨幹力量貼身跟隨的一些嘍囉都殘了,沒有戰鬥力,只能到就近醫院就醫,一個都跑不掉的。
不過,馬文東在十二持槍死士的護衛下,逃往了雙慶巫山縣。龍立奇等人正集中力量,從各個行動地點彙集,追往巫山縣。所有捕獲的長河骨幹,都已交到李修良的親信手下。
那些日子,李修良的骨幹親信力量已經在姚東徠的授意下介入。但他們也只有打援的份兒,真幹起來,實力還是太不如龍立奇等人,衝鋒陷陣的還是我的人馬厲害。
據回報的消息看,看守袁競平的姚傢俬軍保鏢們已只有一人重傷活着送往醫院,剩下的都戰死。這就是差距了。老子夏大驢子的力量,不是吹的不是亂蓋的。我的人馬中,李驥與何銀、朱小天受了點輕傷,不下火線,處理了傷口之後就奔赴巫山追敵。
在姚東徠和李修良的眼裡,確實沒有出動更多的力量相助,因爲長河會的骨幹分子們居住的都是人居稠密之極的地區,要是大批隊伍攻擊、捉拿,勢必會引起無辜平民的傷亡,於是靠着我的精銳力量行動,這纔是最保險的。於是,你說姚東徠這樣的人心有仁慈和大局,也許不爲過,但也是爲了注意影響,不抹黑他光輝的一面,不影響功績啊!
那你要說爲什麼不派出雙慶的什麼特j或者反恐等精英力量呢?呵呵,那你就小看馬文東的哥哥馬文強了。我之按兵不動,則是在等着馬文強那邊的動靜。
饒是如此,在龍立奇他們回傳的信息裡,還是有平民傷亡,但已經是降低到最小損失了,有路人失命者三,重傷者五,輕傷九人。
在收到信息之後,我讓袁競平趕緊穿衣服褲子,只怕我們行動的時候要到了。
我們整裝待發,袁競平又恢復了那冷悍女狙擊手的風采,就等我的命令似的。
果然,沒多久,李修良的電話打來了。他說馬文強今天晚上活動地址變化得多,隨行的保鏢都有12人,而且有武器,他的人馬一直沒法接近本身,所以一直沒有成功;現在馬文強是在他的辦公大樓裡,根本是進不去,外圍有很多的力量在防守着,比如武j、特j、防暴大隊等人員。
看吧,馬文強在雙慶紮根多年,這力量調動得是夠可以的。而且這些力量還只聽他的了。
李修良向我求助,說按照姚總的說法,夏冬,是到了你出手的時候了。
我淡淡一笑,看了袁競平一眼,然後回覆李修良:“李局放心,我們馬上趕過去。你們的人馬就屯集在外面吧,把那裡圍死了,不輕舉妄動就行了。”
他說:“我知道。你們出動吧!要活的不要死的。”
“ok!”
放下手機,我對袁競平道:“走吧,馬文強的辦公大樓。”
“我靠!夏冬你個瘋子,你們都他媽瘋了嗎?準備對馬文強動手了?”袁競平聽得都驚炸了似的,叫道。
我說:“作爲一個狙擊手,戰前最大的要素是什麼?是冷靜!是淡定!以目標爲目標,心無旁物,沒有任何雜念,哪怕他是總統,你也得如此!”
她白了我一眼,說不用你教,我知道,你要活的還是死的。
我說:“當然是活的最好。”
她點點頭,不說話了,提着裝備匣子往外走。
沒多時,我便開車帶着袁競平往馬文強的辦公地趕去,那裡是雙慶市正法大樓,馬文強主管這一方面很多年了,什麼公a、武j等等維護地方治安的力量,都是他的嫡系似的。
你說這種情況下,我們能怎麼辦?能跟相關的力量發生正面交火與衝突嗎?不能!這禍事一惹就大了。而當地駐軍呢,呵呵,我和李修良還沒有那個調動能力,連姚東徠也不行。馬文強,雙慶第一地頭蛇。
袁競平是知道馬文強的辦公大樓的,還居然指揮着我繞到大樓對面的商業大樓去。我們在停車場將車停下,她拎着裝備匣子,頗有氣勢,帶着我上樓頂去。
但是,我們並沒有到樓頂。大樓有二十層,我們走樓梯到了第二十層。那裡是一家公司的辦公地,那時候連保安也沒有,進口是鋼鐵大門,有些舊,用的鐵鏈加大鎖給鎖着。
我掏出一根回形別針,很快將鎖給打開,和她進去。她閉眼想了想,提着裝備匣子走過去,一腳將一道木門踹開了,大步走進去。這賤人,夠彪悍夠霸氣。
我暗自點點頭,跟她進入那個房間,是一間老總辦公室,挺豪華的。她一進入就上前將厚實的窗簾全部拉上。接着將裝備匣子往桌上橫放,麻利的安裝起了狙擊布槍來,還低聲說:“姚家自己的均火,用起來感覺還不錯。媽的,在姚家那麼多年,還不知道他們有生產這玩意兒的。”
“要全讓你知道了,還是姚家嗎?”我淡聲說着,到窗簾邊上順着她留下的縫子看了看對面的辦公大樓,接着說:“你應該知道馬文強的辦公間吧?”
她一邊裝着,一邊冷道:“他就是出來要走樓梯哪一邊,老孃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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