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呵呵……
我全身也難受得要命,哪裡有什麼別的邪心思,點點頭,說是啊,真他媽倒黴。
藉着很昏暗的燈光,都能看到我們對方的臉上腫了起來,一大塊一大塊的包。
李幽染看着我,不禁笑了,戳我腦袋,說你他媽怎麼現在這麼醜?
我無奈一笑,說你也漂亮不到哪裡去。
她一拍我後腦勺,說,走了,先離開這裡。
我們的頭頂呢,混子們還離得有些遠,不過還聽到有人罵,他媽的,還讓他們逃了,下次遇到,弄死!也有人說,這麼冷的天跳浣花溪,估計是腿抽筋淹死了,真是活該,走了走了,散夥散夥!
李幽染還帶頭往排污管子裡鑽,一邊鑽一邊冷罵說這些渣渣,要是敢來果城,老子全部廢完!劉洋那雜種還敢叫人來報復,回頭再找他算帳!
我有點鬱悶,跟在她身後,弓着腰摸索着前行,說你還要找劉洋算帳啊?
她撅着屁股在前面走,說:“必須要這麼幹,老子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非得給他腿打碎完不可。哎呦,炸毛冬,你他媽摸哪呢?”
她驚炸了似的,回頭吼起來。黑暗中給了我一腳,沒踹到我,自己反而滑了一跤。
我真是尷尬,污水管道里水倒是不多,但黑漆漆看不見,圓管道里行走,只能兩手不時扒着管壁,但腳底容易打滑,我是不小心滑了,才摸到她屁股的。
唉,只能起身道了歉,說明了原因,她才放過我,叫我離她屁股遠一點,休想吃她豆腐。我只能冤枉的說染姐我哪裡敢啊,也沒想過啊!
她讓我跟她換位置,我走前面,她走後面。
好嘛,我也依她。可她在後面也摔了好幾跤,摔得驚呼連連的,直罵娘,氣得不行,而且不但摸了我屁古,還慌忙中摟我的腰,好幾次把我帶着跟摔,兩個人摔成一團。
就那麼摸索着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一直是一片黑暗。好幾回我們想掀下水道蓋子出去,都沒什麼力氣。火麻刺的威力太大,讓我們身上不但難受,而且手臂發麻,使不上勁。
不過,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身上的難受感倒是消失了,只是偶爾摔跤時,紮在肉裡的刺會讓感覺錐叮的癢疼,但情況還是好多了。
我們終於出了下水道,看了看,明白在哪裡了。我們居然到了成都工業機械學院裡來了,那可是陳毅元帥創辦的。
我們出來的地方,是食堂後面。當時這所學院已經放寒假了,學校裡只有孤獨的燈光,人影也沒一個。
我們趕緊分別鑽進食堂旁邊不遠處的公共浴池,放冷水沖洗身上。我在男浴這邊撿了塊香皂,連頭髮一起洗了。
李幽染在女浴那邊,直叫着冷,還說她撿到了洗髮水和沐浴露。
我們都在洗澡,也順便把手能弄出來的火麻刺給拔出來,果然是舒服多了,可是屁股、背上就真沒辦法了。我也暗念倒黴,連大驢子和驢蛋都紮了三根刺,不過拔出來就好受多了。
李幽染在那邊一邊拔還一邊叫得厲害,說他媽的這裡拔不到那裡拔不到。我無意的說,染姐,要不我幫你拔,你也幫我?
她很爽快的說:“好!”
我心絃一熱,正想說話呢,她又飆話來:“滾!想吃姐的豆腐,沒門兒!想吃吃晴二妹去!”
我鬱悶,她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說話了,繼續洗自己的。
沒一會兒,她在那邊叫了聲炸毛冬。
我應了聲,問她咋了?
她又沒話了。
我不解,搖搖頭,又洗自己的。
洗完之後,我們出來,她那已是一身的乾淨的溼。襯衣、緊身褲下,線條美得不要不要的,好是青春誘惑力。
她很鬱悶,說內衣、內褲和大衣都丟了,大衣裡錢包、手機啊,真是倒了血黴了。
我說那沒有辦法,咱先找個地方暖暖身再說。
結果,我們倆跑食堂去了,找了廢紙和一隻打火機,把人家食堂的煤炭竈給搞燃了,烤了起來。
一邊烤火,我還找到了一些米,熬了一小鍋粥,兩人就着找到的泡菜吃,也算是當晚餐了,確實也挺餓。
粥吃完了,身上也烤得差不多了,李幽染放下碗,突然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說:炸毛冬,你他媽是不是掃把星投的胎?
我愣了一下,無奈道:“好像也是,總是倒黴得不行。”
她也點點頭,說老子只要見到你就倒黴哎,真想現在收拾你一頓。
我趕緊一跳,說染姐,別這麼幹,好賴我們都是果城人,在這地方沒親沒故的,應該相互幫助的。其實,我還是很佩服你的,長得漂亮,又這麼能打,家庭背景又好。
她一指我,說你少拍馬屁,老子能打,就能成現在這窩囊樣子了是嗎?老子真是沒受過這麼大的屈啊!
我有種馬屁拍到馬腿子上的感覺,只能低頭不說話,自己再烤會兒火去了。
她笑了笑,沒說什麼,也烤自己的去了。
等到烤乾完了,她還是紅着臉說火麻刺真難受,要不我們還是相互拔一下吧?
冷水澡之後熱炭火,她膚質特別白嫩透紅,身上有着洗髮水和沐浴露的清香,有種鮮噴噴的美態,看得人心絃異動。這話出來,讓我有些不好意思,說算了吧染姐,忍一忍,這種刺過兩天自己也會掉的。
她一指頭戳過來,速度好快,戳在我腦門上,罵道:“去你的,裝什麼正經呢?老子說拔刺,你要裝逼!難道還要我再難受兩天嗎?行行行,我到外面找學校的老保安拔,讓老牛吃嫩草,你自個兒在這受罪,受兩天吧!”
我汗啊,她這是什麼思維和邏輯,逼我?
其實我也難受得要命,主要是刺在身上,不動還好,只要一動,那玩意兒就刺激神經,讓人痛苦,就像肌肉裡隨時有一隻蜜蜂一樣,時不時就蜇你一下。
我只能答應,說找個地方吧,這裡不像樣子。
她說去找找女生宿舍,說不定還能找到適合她穿的內衣什麼的。
於是,我們真的出去找到了女生宿舍,找了好久,七層女宿舍都找遍了,我本來幫她找了幾件已經挺大的罩罩了,結果她一扔說不合適。
到最後我都有點鬱悶,說染姐你太大了,恐怕只能上街買才行。
她一挺胸,驕傲的說,姐就是大,咋的,不服?
還好,沒一陣子,找了個還算像樣子的,她穿上了,說真他媽緊,我也是無語了。
內褲倒是很好找,她挑了件挺好看的黑絲,把我關在門外,自己在宿舍裡換上了,才叫我進去幫她拔刺。
看着她那樣的造型,雪白瑩潤的膚質,完美的模特身材,我確實有些躁火,但也只能硬着頭皮去了。
還好,她背上的比較多,密密麻麻的,後墩子上只有四根,但也拔得我驢頭要脹成大象頭了。香噴噴的染姐,完美的後背,沒法讓人平靜下來啊!
拔完了她,我直接說一聲完了,就趴在牀上了,其實是掩蓋我目前的一個狀態,說染姐幫我一下。
她居然問我:炸毛冬,染姐美不美?
我有點懵,還是點點頭,說美。
她問哪裡美?
我不知道她啥意思,只能說哪都美。
她呵呵一笑,笑聲好勾人,又道:你小子剛纔拔姐,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靠!她也太奔放了啊,在這昏燈宿舍裡,竟然聊這麼赤果果的話題。
我只能撒謊說:沒有。
當場,我屁股上捱了一巴掌,疼得我要命啊,主要是上面紮了太多的火麻刺。
她居然罵我:你個混蛋,老子這麼美,你居然沒想法?你是不是無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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