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道:“麻凡,你似乎贏了。看來,聖徒真是無孔不入啊!”
他冷沙沙而笑,說:“現在,你還想給我搞事情嗎?”
我冷道:“搞不搞,是我的事。聖徒有今天的能力,絕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們組織之龐大,讓我震驚。我很好奇,什麼時候它開始死灰復燃,你到底叫什麼名字,聖徒唯一的聖主又是誰?”
“呵呵,你的問題有點多。我的真名就叫麻凡,聖主的名字,你當然現在不配知道。聖徒是永遠不會滅亡的,所以當它表面上大規模消亡的時候,實際上依舊有自己不屈的傳承。歷史的仇恨、苦難,永遠都不可能忘卻。參與到傷害的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冷聲說:“我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嗎?二戰,又是誰挑起來的?沒有聖徒的幫助,會有那麼多法西斯嗎?會有那麼艱苦的戰爭年代?會有無數的犧牲嗎?你們充滿了魔性,邪惡而且殘忍,還好意思現在報着復仇的心態而來嗎?”
他冷呵呵一笑,說:“歷史總是由勝利者而書寫,你不用在那裡憤青了。這不是一個成熟的公爵、家族掌控者的表現。”
我說:“不用你來教我如何成熟。無論聖徒有多麼龐大,它總有毀滅的一天。世界容不下陰殘、兇劣,只渴望和平與安寧。你別妄圖與你的同夥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戰,這是極度的罪惡。”
他道:“第三次世界大戰?呵呵,你想得太直接、簡單,也是幼稚的表現。世界只渴望和平與安寧,這是你的原話,所以,我們也本着和平、展的理念來運營一切。”
“呵呵……你們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謀害了那麼多人,耍盡手段,威逼他人,這還是和平、展的理念嗎?”
“小子,爲了一個崇高的目標,付出一些犧牲是值得的。二戰時期,聖騎士家族的後裔家族、分支等等,以及很多的國度,非常落後、腐朽,正是因爲聖徒,使得這些國家和民族得到了淨化並且進化。感謝戰爭吧,它讓人類走向更達的文明與強盛!你想想你原來的故國,要不是rb人,結局會是什麼樣子?j先生與m先生可能形成聯合政府嗎?不,誰都想一統天下做帝王。沒有rb人來,j先生估計早就吃掉了m先生,哪有現在?正是因爲rb人來了,j在正面的抵抗,爲m贏得了展、壯大的生機。小子,這樣的道理,你懂嗎?”
我冷道:“你別給我扯這些。看你一口一個rb,難不成你這混蛋竟然是rb人?”
“不,我曾經和你來自同一個國度。但可以嚴謹的告訴你,我是你的一個理性的同胞,善於理性的思考人生、人類的命運。同時,我也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
“於是,你就感恩感到了rb人的頭上了,或者成爲他們的走狗了?你可是說過的,春上桑弘也是聖徒長老之一,你們是一丘之貉。”
他有些無奈的語氣,說:“夏冬,原本以爲你成熟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憤青。我這麼告訴你吧,因爲聖徒,世界進步了,無論是科技還是文化、生產力,都在二戰後進步非常之大,甚至有人更呼籲珍惜和平,抵制戰爭。說我是rb的走狗,你錯了,我只是它的夥伴、同盟。我不歌頌它,但我讚美它的科技力量、民族凝聚力,甚至婦女不惜到國外賣,換取外匯來支持國家的戰後重建、復興;同時,它也派出間諜到處竊取科技、工業的情報,壯大自己,這一點倒是和你的祖國一個樣。可惜的是,你的祖國只會山寨,而人家則真正的創新、明並騰飛起來,你的國人甚至無恥、下作、無知到去人家的酒店偷馬桶蓋。一方面嘴上抨擊它,另一方面又去旅遊、瘋狂採購,甚至你們的女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投身於去你們那邊投資的rb商人的懷抱,爲了金錢,甘受變態折磨。而這金錢,只是爲了享樂而已。這些rb人變態,是因爲他有資本,而你們的女人,除了肉身,什麼也沒有,連靈魂也完全丟失。小子,我只給你講這一些方面吧,其他的你自悟去吧!一個沒有凝聚力的民族、一個沒有理性思維只知道盲目愛國和抨擊的民族,只知道爲了利益不擇一切手段,甚至違背了道德底線、普世價值觀的原則的民族,有什麼希望?你的民族爛了,從貴族到普通人,全都爛了,明白嗎?豬狗不如的貴族,豬狗不如的賤民,他們纔是最需要淨化的一羣人!”
他這一席話,狠狠的衝擊着我的耳朵、心靈。我不知道說些什麼,從座位上站起來,看着機窗外的藍天白雲,斜望東方,久久不語。
不知什麼時候,麻凡已掛掉了電話。我卻默默的站在那裡,看着窗外,唯一感覺到的就是:心痛,爲我的族民們,哪怕我已失去了國籍。
當我回到果克地區的時候,就住在密支那,等着尼貝里的到來。他是山姆家族的後起之秀領軍人物,新族長的兒子,出行都是私人專機。
但我沒想到,我在密支那的第二天黃昏時分,接到了唐瑟的電話。很意外,他這個保守派人士意然致電於我。
我還很禮貌的說:“族長閣下好。”
“夏先生,我現在非常不好。”
我一聽語氣不對,道:“願聞其詳。”
“你們這些年輕後輩,怎麼如此不明大勢?聖徒已經讓sib、cia、sir、ssbc這樣的組織也束手無策,你們還想怎麼樣?保持世界的平衡不好嗎?爲何要私自妄想組織青年圓桌會議?你和尼貝里是想毀了這些大家族的未來才心甘是嗎?”
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激烈,讓我有點當頭一棒的感覺。當然,我理解,因爲他是一個保守派。
我道:“族長閣下,請不要激動……”
他打斷了我的話:“我爲什麼不激動?我只有一個兒子,他的名字叫做尼貝里,但他的私人飛機已經失聯十個小時了。”
我腦子裡轟然一聲,說:“這是怎麼回事?”
他說:“你覺得呢?他帶着他糾集起來的可靠青年名單,前往果克與你約見,你們也是不可忽視的力量,將是聖徒的障礙,明白嗎?”
我不由得心驚,道:“聖徒劫持了尼貝里的私人飛機,是嗎?”
“那還有假嗎?現在下落不明,我已動了一切可以動的力量,正在尋找。整整八小時過去了,一無所獲。我的兒子如果遇上了什麼危險,夏冬,我不會放過你,都是因爲你,明白嗎?72小時後,尼貝里還沒有消息的話,我將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說完,他掛掉了電話,最後的語氣,幾乎如同開戰之言。
這是個保守派,但爲了兒子與我不惜開戰,也不是一個好事情啊!我他媽心裡有些愁啊,聖徒簡直就他媽無孔不入,難道他們已控制了世界,或者說正在試圖控制世界?
思索之下,我回到了果克莊園,開始了對於莊園的整頓。諾大的莊園,開始了大規模的人員撤離。除了我的女人和孩子,李幽城一家三口、老哥之外,其餘人等,哪怕是龍立奇、小五、小六、阿丹等人,全部都撤出,到老街的果克政務小區居住。
我希望所有人都能理解我的苦衷,因爲我受到了太大的威脅。聖徒是恐怖的,我已沒有太多的辦法應對,只能出此下策。而所有人都理解並支持我,唯獨李幽城,我的城哥,他竟然有意見。
李幽城說:“冬子,算了吧,別去觸碰聖徒,這個組織太恐怖了。你這樣東方折騰、西方也折騰,似乎世界之大,連你我的容身之處也沒有,想過安寧的日子都不行。這裡都是曾經跟我們出生入死的兄弟,爲了我們的女人和孩子,分離開來,有意思嗎?大家表面上支持,實際上誰不寒心?阿丹他們爲何殘疾,不都是因爲你嗎?你改變了大家的人生,但我希望從現在起,我們平安一點。不是我不想鬥爭,是我已經無力了。帕爾瑪拉平原之戰,我們贏了,但付出了多少的犧牲?我現在有了孩子,你也爲人父好些年了,我們不能再折騰了。”
我沒想到城哥會對我講出這樣的話,心裡有些沉,道:“城哥,你說的話我都懂。但我不想屈服,我想跟聖徒幹到底,我就不信這個世界一定會是邪惡、殘暴當道!”
李幽城無奈的一笑,說:“行行行,你繼續吧,我放棄,徹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