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族長大人來此視察工作,怎麼都不打擾。”三十六七歲的托馬雷斯,長得頗爲精神,穿得還挺正式,笑容裡有一種職業男性的虛僞在裡面。
說完,他放下餐刀,在兩個陪餐女的屁股上各擰了兩下,然後在體盛女的臉上拍了兩下,說:“你們都可以先出去,我和族長大人有話說。”
三個女人紛紛起身,多看我兩眼,準備往外撤。托馬雷斯還用自己嵌在脖子上的布餐巾壓在那體盛女流血的小腹上。這女人繼續用餐巾壓着,然後迅撤了身上的菜餚。
沒一會兒,三個女人撤走了,托馬雷斯也請我坐下,詢問我喝點什麼。
我說:“什麼也不必喝了。子爵閣下,我來這裡,是有點事情要詢問你。”
他點點頭,很虛僞的誠懇樣子,道:“族長請問吧,我知無不言。”
“很好。你與馬修斯公爵的勾結,你的兄長鬍克斯伯爵是否知道?”
他愣了一下,馬上又很誠懇的樣子,說:“他並不知道。這一切,只是我與馬修斯公爵的私下事宜。”
“洛奇管家,是否有別的身份?”
他點頭道:“他也是馬修斯公爵的臥底,同時還是一個私生子,是馬修斯公爵的弟弟。”
我點點頭,說:“子爵閣下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是一場愉快的交談,至少我們有這麼一個美好的開端了。”
他點頭微笑,說:“在族長的面前,我只能如此,勇於承認一切。”
我笑了笑,說:“如此看來,今天到**城堡一行,果然不虛行。我回到英倫的第一場遇襲,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他眉毛微微一收,老子明顯看到他眼光裡有震顫,這是一種被戳中心底的表現。
但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淡然一笑,說:“族長大人,這事情是我請黑黨乾的。很慶幸,族長大人神武,躲過了一劫。”
我稍有意外,道:“子爵果然是一個光明坦蕩的人,能承認下來,我很高興。能否請你告訴我,爲何這樣做?”
他坐在那裡,還蹺起了二郎腿,說:“族長大人是外姓之人,雖然有遺囑在,但你不配爲我約克家族的族長。逼瘋道費爾的事情,更讓人爲家族血脈心痛。整頓家族,帶給我們巨大的利益傷害。很顯然,約克族人的仇恨,我們必須讓你付出代價。原本以爲對於布魯斯的行動會讓你收手,結果你卻變本加利。於是,我也只好爲了家族的自治,挺身而出。遺憾,你活着。”
我說:“這一番話,讓我感覺很欣慰。你是一個惡人,但很坦蕩。知道嗎,我活着,你就得付出代價。”
他點頭,誠然微笑,說:“你是一個心狠手辣的雜種,這一點是誰都知道的事情。霍格金森親王已被你乾死,足以佐證。但在這裡,**城堡,只怕你無法讓我付出代價。”
我一擡眉毛,淡道:“是嗎?”
他說:“是的。你也不想想,是什麼讓我如此鎮定?那就是你已經處於我的絕對掌控之下。”
話音一落,他拍拍雙手。頓時,砰砰兩聲響起。我尋聲望去,只見餐廳的門被踹開了。狗日的,先前的三個女人,竟然着裝整齊,清一色的黑,一人提了一支微衝,撲了進來。
而在餐廳的側邊,本是一處衛生間,門也被踹開,三個彪形大漢提着微衝,也撲了出來。
這六個人一出現,托馬雷斯馬上在他的沙上一滾,到了地上,同時大吼道:“往死裡打!”
這傢伙非常果斷,狠辣,我喜歡。那時候,我已經反應了,就地一倒。就在六支微衝啪啪響起之時,我已一腳踹翻了大餐桌,它就像一面盾牌,擋住了所有的子彈。
也就在那時,我拔出雙槍,仰倒在地上,啪啪幾槍,三個男子被我打中雙腿。
我就在翻滾,甩手一槍轟在托馬雷斯的左臂上,然後滾到了餐廳的陽臺那一側。三個女人的微衝齊掃,我卻在沙後面躲着,沒有傷害,反而是我一側身翻滾,將燈打爆,房間裡黑暗多了。
對方失去了目標,因爲夜光從陽臺外面透來,我在背光處,對方在迎光處,視覺需要短暫的適應期。
就在那時,我將那三個倒地的男子一一爆頭,又將三個女人給幹掉。這種時候,老子絕不談憐香惜玉。
場面控制了下來,只剩下托馬雷斯痛苦的嚎叫。血腥在瀰漫,我感覺熟悉,也很麻木。
我站起身來,看着倒在地上,捂着左臂的托馬雷斯。這傢伙顯然骨頭都被打斷了,捂着傷處的血流,嗷嗷慘叫着呢!
我一腳踩在他頭上,槍口衝着他的腦袋,淡道:“子爵閣下,我說過,我活着,你就會死的。你的攻擊太冒險了,以爲這狹小的空間我就沒有辦法是嗎?但很顯然,你錯了。”
這貨一下子慫了,連忙認錯,求饒。我沒鳥他,一腳踢暈,然後出去在大廳裡拿電話撥打了急救電話。同時,撥打了約克城sib分局的局長電話,讓他派人來處理現場。
最後,我親自駕車跟着救護車,將他送進了醫院搶救。相對來說,他的傷不夠重,沒有生命危險。
在醫院裡,他的手術進行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被送到高級病房裡。我就坐在那裡,等着他在兩個小時後醒來。
這貨醒來一看到我,就是臉生恐懼。不過,他心理素質不錯,鎮定下來,說:“夏冬,爲何不一槍打死我?”
“一槍打死你,浪費子彈。”我淡道。
他道:“你還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嗎?”
我淡道:“不說這些了,你先好好養傷吧,養好以後再說。”
很顯然,他的眼珠子輕微微的動了一下。這種神態,他絕對是在想別的辦法了,但我不在乎。
隨後,我便離開,但留下了八名sib成員對他進行嚴密的監視。當看到sib的時候,他已經有點絕望了。
第二天下午,我便帶着從邁德斯手裡抽調的sib精英四名,親自去了倫敦機場,在從馬德里飛來的航班飛機上,將洛奇管家給帶了下來。
當然,我有自己暗中的人手,抓一個洛奇倒是很簡單的事情。我的人馬只負責抓住他,送上飛機,然後他就逃不掉了。我的人馬只給我了一個航班號,我去接人就行了。
當洛奇看到我的時候,整個人都沒有了精神,沮喪無比。我拍拍他的肩膀,低聲在他耳邊道:“知道叛徒的下場麼?”
他面色蒼白,恐懼的看着我。
我沒說什麼,一揮手,讓sib帶他上車。
就在當天,我將洛奇打入sib的囚牢之中,他將面臨的是五年的監禁。我不是一個濫殺的人,只是按照相關的法令辦事。
只不過,我打電話將馬修斯公爵叫過來,讓他親自將弟弟關進去。兄弟倆相逢,卻是在幽森的牢房裡。馬修斯滿臉的痛苦,洛奇陰沉着臉,只是讓大哥照顧好自己的妻子兒女。
馬修斯看看我,深深失落道:“兄弟,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辦到了。說不定哪一天,我也進來了。溫特爾公爵大人,是我們得罪不起的啊!現在,我已悔不當初了。”
兄弟倆看着我,無奈的低下了頭顱。我很滿意,因爲馬修斯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當然,他也在那天見過面之後,乖乖的把兩千萬美元打到了我的私人帳戶上。
離開sib囚牢之後,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一個聲音低沉如虎嘯般的男子,對我說他想約見我一次。
我問他是誰。
他說:赫索里尼。
我心裡微微一驚,黑黨的歐洲黨呢!我道:“爲了托馬雷斯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