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麼長時間,我才發現,有時候體格強大的人內心不一定強大,就好比打架從不含糊的德子竟然怕鬼,這讓我們幾個有了威脅德子的資本。
“德子,給我拿本閒書來,要厚的。”
“艹,我從哪弄去?”
“德子,你聽好了,說從前有一戶大戶人家,大戶人家的兒子有一天失蹤了,人們怎麼也找不到他。但是有一天晚上,一件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我去,我這就去。”
於是德子屁顛顛的跑去找閒書去了,衆人發現這樣的招數屢試不爽,漸漸的,這個內部秘方流傳到了其他同學耳中,於是德子乾脆成了我們班的小二,有什麼事都在找他。
終於有一天,一直被奴役的德子“造反了”。“不就是鬼嗎?有什麼好怕的,在這樣折騰下去,我遲早也得變成鬼。”
“你是當真不怕?”林哥問。
“當真不怕。”德子回答。
“果真?”
“果真!”
“好把,說從前那,咱們這區就一條火車道。”林哥笑着說道,“正所謂是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有一天晚上……”林哥故意停了下來。
德子的臉色瞬間變白,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說:“繼續啊。”
“話說這一天,大晚上的,火車道旁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一列運煤車緩緩而來,車上有兩個人,司機和副手,火車平穩向前開着,突然!”林哥霎時提高了音調,就連我都嚇了一跳。德子警覺的望望四周,說:“啊,那有什麼的,別怕啊你們。”我忍住心中的笑意:說話都哆嗦了,還裝。
“突然,突然從火車道旁跳出一個白衣女子!”林哥用詭異的聲音繼續他的故事。
“火車最終停了下了,你們猜怎麼了?”
“怎麼了?”德子小心翼翼的問。
“火車壓倒了女人的退,女人下半身被壓的粉碎,只剩上半身了,司機慌了,那時沒有手機,司機就說‘我去前面的車站叫警察,你留在這裡看着火車。”
“然後呢?”衆人也都來了興趣。
“司機沿着火車道跑去,副手在車上等待。一夜過去了,當司機帶着警察來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了副手和女人的蹤跡。”
林哥頓了頓繼續到:“警察在火車道邊發現一道血印,好似有人拖着屍體行走的樣子,他們就沿着血痕找去,發現到了一根電線杆,衆人擡頭一看,緊抱電線杆的人就是副手,他已死去多時,而他的退上,那個沒有了下半身的女屍死死抱着他的退,後來這裡的人們說,每當夜晚的時候,你就會聽到身後傳來這樣的叫聲‘還我退來,還我腿來。’”說完林哥衝我眨眨眼。
“然後怎麼了?”德子哆嗦的問道。
“然後……”沒等林哥說完,我猛的伸出手抱住了德子的腿,德子嚇的大叫一聲,一下子竄出去老遠,班上的人都跟着笑了。
後來,德子有好幾天不敢一個人回家。還得林哥陪他一起走。我覺的這樣的日子很好,有時我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們在一起打鬧,感覺十分溫馨,這麼長時間了,衆人似乎變的難捨難分了,也變的成熟了許多,時間把大家變成這樣那樣,甚至把某些人變的面目全非,可時間不會使這份感情變質,就彷彿是那美酒,時間越長才越覺的香醇。
我很慶幸遇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