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集團,它比秦氏集團要早一些崛起,不過它崛起的方式很平和。幾乎沒有血腥。全靠跟白道上的人打交道,有事情了直接報給白道上的。他溫氏集團崛起於浦縣,以平和的手段征服了浦縣的地下世界,而我們剛剛拿下的海縣。其實。也是在溫氏集團的輻射範圍之內。”
我聽了也不算多大的意外,整個漳市的地下世界都在他們四家手裡掌控着,我們拿下任何一座縣城,都代表了我們在某家的輻射範圍之內。
霄縣、安縣、山縣三縣位於漳市南部、西南部沿海。歸於申氏集團。
浦縣在比較中部,海縣靠近市區。屬於溫氏。
靖縣屬於秦氏集團,最後還剩下華縣和長縣,屬於魏氏集團。
瓜分。由此而來。他們是漳市真正的瓜分者。
曾經。漳市是一統的。在文爺的霸道崛起之下,沒有人可以分.裂。
文爺一退。什麼人都蹦出來了,整個漳市,臨近的叛徒所掌控的巖市,都被各大有野心的傢伙瓜分侵佔。
而白道上的,也樂得見到如此,畢竟不這樣的話,部分他們不適合做的事情誰來做?而且,還能撈到油水,誰都可以有份。
不過任憑這些地下世界的格局怎麼改變,始終都有一條硬性規定:不能擾民。
讓百姓滋生怨言,一旦鬧大了,那可是誰都別想兜着走了,不知道有多少帽子要掉。
就像暴徒想要在他的生日宴會上殺了我們,也得提前打好招呼讓周邊居民避開酒店。我們也同樣不敢擾民,否則性質就徹底不一樣了。
不擾民,不讓百姓怨恨,我們雖然黑,起碼還能偏向灰色一點,有利於以後漂白。
如今整個漳市割據如此,我們想要動搖,難度是大,可是我們不可能放棄,再難我們也要拿下,再硬,哪怕崩掉幾顆牙齒也必須咬下去!
“溫氏集團的崛起溫順得讓人感到不可思議,我懷疑這個集團背後還有更大的存在,而且,能量應該非常巨大。”侯爺罕見的臉色凝重,他的人還在調查、收集情報。
“那就不要去碰好了,我等會兒問一下沈清悅看她有沒有收到跟你一樣的信封。”
侯爺又笑得沒心沒肺起來:“你應該是想人家,以我這個爲藉口打電話吧?僞君子,侯爺我鄙視你。”
“你他媽天涯有多遠滾多…對了樓下有個女孩子,叫溫栩,溫氏集團的,說是來找咱們聯手拿下漳市,他們要拿走一半。”
侯爺猛地坐直了,咕嚕着喉嚨,緊緊盯着我。
“然後呢?”
“哦,我拒絕了,因爲我覺得你不會同意。”
侯爺突然就撲了上來整個人趴在我身上。
“親哥,你是我親哥,我爲什麼不同意?這是好事啊!大好事!你竟然給我…給我推了?你真是我親哥,沒誰了,你比親哥還親!別攔我我去角落哭一會兒…”
我:“…我不是那時候不知道溫氏其實不錯嗎?而且她還在樓下…”
侯爺瞬間滿血復活直接衝出了迎賓室,就跟一頭餓狼似的。
“你他媽…能不能聽我好好把話說完?”我無奈地起身,搖了搖頭也跟着下去了,一開始侯爺當然是不可能答應的,但是…知道了溫氏的情況之後我就知道,侯爺是會答應的了。
算是不小心坑了他一把,不過不要緊,他肯定能夠圓回來。
“雖然是不經意間的,不過還是讓你嚐嚐被人坑的滋味…”我來到樓下,本來還平靜的內心,瞬間爆炸了。
“你個變態,離我遠點!”
“誰要跟你握手,走開!”
“我草,叫你滾蛋聽不懂?”
侯爺死不要臉地湊上去,似乎想要求溫栩,結果溫栩一臉嫌棄,各種躲避。
“我跟你們聯合,聯手,別反悔啊!”
“什麼東西,變態,起開,那什麼唐明已經拒絕了!”
“不,他說的不算,他就是我一胯下吹…呸,他就是一給我打前鋒的,我纔是老大!”
“滾滾滾!”
“溫姑奶奶…”
“我爸號碼我給你,你自己去說,簡直變態,一上來就哭哭啼啼要跟人握手,薌城怎麼會是你這種傻帽當老大?穿得人模狗樣,長得還比我家那隻西班牙來的阿西醜一點。哦對了,阿西很可愛的。”
侯爺此刻是什麼節操都不要了,簡直毀我三觀,您老真的是來自省城王家而不是山溝王家嗎?
溫栩把號碼給了侯爺,侯爺特別激動,拿着自己手機就跟拿着至寶一樣,還給了一個香吻,別提多讓人惡寒了。
溫栩看到衝我招手,我過去之後她躲到我身後:“這個真是王侯?跟變態似的,你果然是彎的,跟他太搭配了。”
我淡淡地說溫小姐,您老如果沒事可以走了嗎?這裡是薌城,你想去哪玩就去哪,別再我讓我們覺得礙眼。
我算是明白了,這個女孩特能扯淡,不能在話語上落入下風。
溫栩切地一聲,說本小姐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管得着?我一頭黑線落下來,我是薌城老大之一,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你說我管不管得着?
不過我沒直接說,而是走向外面,這時侯爺一臉的興奮,他說等黃盈的孩子出生之後我就去市區見溫氏集團的老闆,臥槽,明哥我的春天來了,我彷彿看到了叛徒的腦袋出現在我面前,然後我把他的腦袋狠狠地踩爆!
我默默走過了他,這個人是誰?我不認識。侯爺在後面誒誒誒,溫栩則是跟了上來。
我直接來到醫院看蕭楓,把跟拿下市區有關的事情告訴了他。
“拿下申氏集團,其他打算另做,這也是我的觀點。”蕭楓聽完之後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時一個驚奇清脆的聲音響起:“喲,這是剛從木乃伊狀態解脫呢吧?木乃伊你好,我是溫栩。”
蕭楓微微頷首:“蕭楓,你好。”
溫栩撇嘴,說不該叫你皇子嗎?雖然這個慫的可以,但是比起什麼霸主侯爺明王好聽多了,一個比一個慫。
我在一旁凌亂,不愧是輻射到海縣的溫氏集團,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須知我那時候也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
蕭楓沒有反應,溫栩更加無聊了似的,她說你們這些人真沒意思,一個個的裝深沉,明明就是小屁孩。
我跟蕭楓都決定不理她,這樣總會無趣了吧?然而沒想到的是她就這樣在我們這邊站着,什麼都不做,就跟真的家屬似的盯着。
最後還是我打破了沉寂:“你沒事可以走了。”
“哦,我不急,你急嗎?你急可以先走,不用等我。”我很想說去年買了個表,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是在等你?
我投去一個同情和鼓勵地眼神給蕭楓,然後離開了病房。
皇子殿下,祝你好運。
接下來兩天,我跟侯爺參加了期末考,溫栩也暫時不在了,十有八.九也是考試去了。考完之後,我算是一身輕鬆了許多。
暑假了,該回去看看爺爺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鎮上的人去給爺爺清除墳頭草,萬一沒有,擋住爺爺的陽光怎麼辦?天堂那邊,應該很冷吧…
“別想你爺爺了,趕緊,咱們帶裝逼男去喝酒,這樣傷好得快。”
“你扯淡呢吧侯爺?”
“不,這是有科學依據的!”
“…別扯淡了,是你自己鬼扯的肯定。”我跟侯爺真去找了個燒烤店,然後侯爺真去把蕭楓給叫來了,蕭楓已經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來,大難不死,乾一杯!”
“好,乾一杯!”清脆的聲音又特麼來了…
我跟侯爺的酒全噴出來了。
不過我們一看過去,頓時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