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我從衛生間裡出來,面色格外陰沉。薌城的水。不乾淨了。我到櫃檯那邊去,酒保看到了我愣了一下,叫了我一聲明哥,我說衛生間裡那兩個傢伙。送戒毒所。立刻。
酒保呆了呆,說是,然後迅速叫人過去衛生間。我則是回到了侯爺他們這邊,把手中的白色粉末袋裝物扔在了他們的面前。
三人面色皆是一變。侯爺說不會是你看到的那兩個傻逼弄的吧?
我點了點頭,麻痹的。剛剛還互相說着薌城乾淨,轉眼間我們就被打臉了,打臉倒是無所謂。只是我們不能忍受毒.品帶來的禍害!
“沒準兒是我們的弟兄沒抓住的。別這麼快定論。”
我坐了下來。冷冷一笑。說是嗎?那咱們的弟兄也是很不上心啊,這些白粉早在九天前就又出現在咱們薌城了。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侯爺眉頭微微一皺,蕭楓淡淡地說很簡單,去找申啓光問問就知道了。
我說你們去其他場子找找,或許還能再撈幾條,通通送進戒毒所,如果申啓光真的放任白粉流通,我不會放過他的。
侯爺說我們也不會放過他,好不容易把薌城整治乾淨了,能讓他再給攪渾了?
侯爺他們說動就動,我則是讓那個酒保盯着點,看到弄白粉的,打,然後送戒毒所。
我到下一個場子去蹲點,果然,也蹲到了不少小魚苗。我可沒覺得多讓人高興,蹲到的越多,證明薌城的水越渾。
侯爺他們也打電話過來,說抓到不少,他們的語氣也特別冰冷。事實很明顯了,如果不是最上面的人放任,這些東西,能夠流通這麼快?
我抓着手裡的白粉,申啓光,薌城在你手裡,根本不會保持乾淨!
我跟他們說可以去找申啓光了,來沒多久,就把咱們薌城整渾了,也是夠果斷的。
侯爺他們說馬上就過去了。
我打車來到七夜,真想把申啓光拎起來暴打一頓啊。
我是第一個到七夜的,進去之後大家都圍了過來,我說我找申啓光,等會兒再跟大家喝酒。
如此弟兄們才散去,我直接走向之前屬於侯爺的辦公室,也沒敲門什麼的,直接一腳就把門踹開。
“喲,你過得挺自在的啊申老大。”辦公室申啓光正摟着一個女人,兩人都衣衫不整的樣子,申啓光看了我一眼,本來想要發怒似的,不過看到是我就壓下去了。
“你先出去。”申啓光拍了拍身上女人的臀部,然後看向我,說唐明,你不知道進門之前應該先敲門麼?這點素質,你之前怎麼當薌城四個老大之一的?
我呵的一聲笑,走到他對面坐下,說這個辦公室之前不是我做,我只是掛着老大的頭銜,下面的人有事情我再處理而已。倒是你申老大,纔上來沒幾天,都玩起辦公室激.情了?牛逼啊你。
申啓光整了整領帶,淡淡地說行了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我瞥了他的襠.部一眼,有事情要處理?真尼瑪的渾!
我沒有把白粉直接拿出來,而是先問說最近咱們薌城好像有白粉又流進來了,你身爲薌城的老大,不會不知道這件事吧?
申啓光聽了眼睛一眯,說哦,這個事我知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握緊了拳頭,說薌城之前被我們整乾淨了,你竟然放任這些白粉流通?你就是這樣管理薌城的地下世界的?
申啓光淡淡一笑,說對,就是因爲薌城水乾淨,纔有大市場,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爲你們治理了白粉而跑到其他縣城去買白粉,這麼好賺的錢你們竟然往外送?讓我說你們什麼好?
我把白粉拿出來,狠狠地甩在他的身上,面色極爲陰沉。
“唐明,你最好給我放尊重點。”
我笑了笑,說尊重是什麼?你他媽配讓人尊重?錢好賺,你怎麼不上天?
“閉嘴!唐明,別忘了之前說的,每個月我照常給你們分紅,而你們放手不管薌城的事情,你他媽蹬鼻子上臉,惹得老子不高興了,分紅你們一分也別想拿!”申啓光怒吼,神色很陰沉。
“哎喲臥草,你好大的威風啊,分紅不給了啊?行啊,老子還不想要這些髒錢呢。”侯爺的譏笑聲從門口傳來,蕭楓和秦麟也一起到了。
侯爺把他弄到的白粉扔在了申啓光面前,七包,一包大概6克。蕭楓和秦麟也分別扔了過來,各自是六包和九包。
這還是沒有繼續蹲點,要是繼續蹲下去,天知道能夠弄到多少白粉。
“知道嗎申啓光,這些,足夠讓你被槍斃了。”侯爺冷冷的一笑,申啓光目光陰沉,說是嗎?你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讓我被槍斃。
我們都沒說話,要讓申啓光被槍斃,難度很大,申氏集團的背景太深了。
“薌城禁白粉,這是黑、白兩道的共同意識,你現在是在破壞我們跟白道合作之後的成果。當然你申啓光是申氏集團的人,不會在乎薌城的白道人物。但是我警告你,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薌城有太多的獅子了,真要逼急了,你申啓光肯定是別想活下去了。”
“呵,你是在威脅我?不好意思,這麼好的賺錢機會,我沒辦法把他讓給別人,何況,我每個月需要報給集團的錢,你們知道是多少麼?沒有這些白粉帶來的收益,我根本沒辦法向集團交代。”
“這幹我們屁事?你沒法交代是你的問題,別禍害老百姓就成了。”
“可笑,不玩白粉不玩黃,叫什麼黑?你們這些人真是讓我覺得搞笑,這麼有正義感,怎麼不去走白道而要走這條黑色的路?”
“這跟你沒有關係,我們給你三天時間,給我們把薌城的水治理乾淨。”蕭楓冷漠地說道。
“滾!你們他媽一個個的是覺得我申啓光好揉.捏是吧?告訴你們,一句話,沒門!現在滾出去!薌城,現在是我說了算,不是你們!再他媽過來找我插手薌城的事情,你們就直接去集團領死!”
辦公室變得非常安靜,申啓光面帶冰冷,我回頭看了一眼侯爺他們。
“我不能忍了。”我說。
侯爺嘿的一笑,說不用忍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走向申啓光,申啓光面色鐵青說你想動我?
啪!我二話不說一巴子掃了過去,動你怎麼了,你申啓光乾的這種破事,我們再忍下去,怎麼對得起下面的弟兄?乾乾淨淨的薌城,半個多月時間就被他徹底攪渾了,我們再忍下去,薌城是不是要變成一個毒窩?
這個申啓光,根本就沒安好心!
“啊…”申啓光發出慘叫,我把他的脖子扣住。
“申啓光,我們同意你管薌城,不是不敢魚死網破。三天,三天後你還沒把薌城的水治乾淨,我保證,你會被吳局長請去喝茶。”我把申啓光扔了出去,他摔在地上,痛得呻.吟。
我跟侯爺他們都走出了辦公室,希望三天後薌城的水能幹淨,不然,我們真的只能讓吳局長扣住他了。
“這他媽的什麼幾把人,淨賺這些爛錢!”侯爺罵罵咧咧的,我心裡也不爽,但這件事並不是那麼容易解決,三天後,他真的會把薌城的水弄乾淨?
我們來到樓下跟弟兄們喝酒,秦麟突然說他去樓上拿一個東西,侯爺跟蕭楓正跟弟兄們喝酒,並沒有太過在意,侯爺一邊喝一邊罵申啓光,蕭楓則只跟弟兄們碰杯,沒有說太多話。
我看着秦麟上樓,沉默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剛剛拿白粉的時候,秦麟的神色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