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大會就在明天,喬展是個心思縝密佈局很大的人,如果是他讓人把七徒殺了。完全是沒有必要的。這隻會讓貪狼警覺,是一種打草驚蛇的舉動。
我不認爲會是喬展派人殺的,而且手段太過殘忍。七徒怎麼說也是貪狼手下一個高手。竟然死得這麼慘?放眼整個巖市,能夠將七徒這樣的高手弄死的纔多少?高手又不是大白菜。現在有能力這樣做的,一個是貪狼勢力,一個就是喬展勢力了。
如果是貪狼…那肯定是七徒本身有問題。這個問題甚至威脅到了貪狼,所以貪狼纔要他死。那麼七徒會是什麼問題?他會不會是侯爺的人?又或者是喬展的人?還是說,他是白道的人?這恐怕只有貪狼和七徒才知道了。
“真是心狠手辣啊…不管是誰做的。這樣的行徑。實在是令人髮指…”我心裡暗暗警醒,自己也必須小心了。萬一被發現,絕對是會死得相當悽慘。
六個老大都在此時跟着貪狼離開,我們這些人則是隨便愛幹嘛幹嘛了,我跟許大宏找了家酒店解決住宿問題。然後纔到外面去喝酒。
“對於七徒哥的死。你有什麼看法沒啊?”喝酒的時候,許大宏突然這樣問我,好似醉了似的。
我警惕地說哪有什麼看法?不是仇殺嗎?這些貪狼老大肯定會處理的吧?他嗤的一笑,又灌下去半瓶,然後說:“那公安局長自殺,你怎麼看?”
我敲開一個啤酒蓋,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在避免被貪狼老大頂替,所以,公衆性自殺,貪狼老大就沒有辦法安插自己的人去當假局長了。”
許大宏打了個響指:“不錯,你小子還算機靈。確實他自殺是爲了這個,所以,現在公安局局長的位置是空缺的,又有文件下來是要空降一個局長。呵呵,我看,上面是已經注意到了巖市的情況了。這很可能是要對貪狼老大下手。”
“下手啊?上面的應該不會這麼不理智吧?要知道現在巖市可是在貪狼老大的掌控之中,激怒了貪狼老大,咱們可是能夠掀起一番驚天動地的大浪潮讓他們頭疼的。”
“就是因爲這樣,省裡頭的大人物們才意識到再不把貪狼老大壓下去,遲早會生亂,我看,巖市要不太平了。而且貪狼老大有很多潛在的敵人,在省城那邊,更是有一個龐然大物盯着貪狼老大,雖然十幾年二十年過去了也不見那龐然大物有什麼動作…可是貪狼老大始終提防着那邊。”
我故作驚訝,問道:“大宏哥,貪狼老大在省城有仇人?我怎麼沒聽說過?難道對方很厲害?”
許大宏眯着眼睛,笑得很奇異:“是啊,非常厲害,厲害得你沒法想象…如果不是巖市被貪狼老大打造得固若金湯,恐怕貪狼老大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張大”了嘴巴,一副極度震驚的模樣。“那貪狼老大怎麼會得罪這樣的龐然大物?”
許大宏叫了一聲老闆,來結帳,大排檔的老闆急忙過來收錢,付了錢之後,許大宏勾着我的脖子,小聲說道:“我告訴你,你可別跟別人說啊…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其實,貪狼老大是省城那邊那個勢力的人,只是年輕的時候,他奸.殺了那個勢力的某個女人,並且盜走了一種重要的東西,逃到了巖市。”
“啊…那爲什麼不逃到省外?逃到省外不就徹底安全了嗎?”
“嘿嘿,這就不知道咯…不過,似乎是逃不出去吧,反正那個勢力有特殊的手段能夠讓貪狼老大出不了福省。我草,我真是喝多了…這些你別跟別人說啊,不然你跟我都要被咔嚓了。”
我笑了笑,連連說是是是,大宏哥你放心,我絕對守口如瓶。回到酒店,我們回各自的房間,七徒掛了就掛了,跟我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所以,我們是無所謂的心態,我想着許大宏說的那些話,那些,真的是喝醉了不小心說出來的嗎?很值得懷疑啊…正如許大宏說的那樣,也更如我猜測的那樣,巖市,確實要迎來一段不太平的時期了。
而這轉折點,就是這次的慶祝大會。
第二天一大早,三毛哥便打電話過來,讓我們準備好回巖林縣,昨晚他們去了那裡,我跟許大宏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們跟貪狼聊了什麼,貪狼又是否安排了什麼。
七徒的死,就像是一顆小石頭,投入平靜的水面,僅僅是盪漾幾圈波紋,水面就又恢復了平靜。
一路上,三毛始終面色冷峻。在巖林縣下了高速之後,三毛道:“等會兒你們兩個去買點禮物,要有好酒好煙,除此之外,給自己買兩套像樣的衣服,別穿得太隨意。”
我們說知道了。
到了夜場,我跟許大宏就開車一起出門了。
“不對啊…以前只需要錢送過去就可以了,不用禮物啊…而且,剛剛三毛哥眼裡充滿了肅殺,這是要殺人的節奏?完全不像是參加慶祝大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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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暗凜然,這是一個局,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踏入這個局,貪狼肯定處於局中,喬展也極可能出現在會場。
真的,能夠趁機殺死貪狼嗎?我跟許大宏買了好酒好煙,然後各自買了一套西裝,回到夜場洗澡換上衣服,然後等待三毛哥給我們電話叫我們出發。
“哈哈…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感覺這次大會有點奇怪…”
“額,哪有奇怪啊大宏哥,怎麼我沒有這種感覺?”
“你小子是第一次參加,沒有啥感覺?不過你到了那邊可別弄出什麼事情來啊,要是貪狼老大高興還好,如果他並不高興,你可就死定咯。”
我很“膽小”地說明白了,大宏哥你別這麼嚇我,我肯定會做好的。他哈的一笑拍了拍我的後背。
我這時還不知道,許大宏,將會在這次慶祝大會上,永遠閉上了眼睛。
三毛哥的電話來了,我們兩個同時下樓,三毛哥開着一輛7系寶馬,似乎是他最好的一輛車,平時很少見他開這輛。
他也穿得格外正式,看到我們滿意地點了點頭。許大宏開車,我坐副駕駛,他是老大,當然坐後面。
“大宏,有帶槍吧?”
“沒有啊三毛哥,參加慶祝大會帶槍幹嘛?”
三毛沒有迴應,而是轉而問我:“會不會用槍?”
我點了點頭,“會一點,反正開槍打死人沒有問題,以前玩過幾支鳥槍。”
三毛哥從放在後面的揹包裡拿出了兩把手槍,漆黑、嶄新,像是剛出軍工場一樣!我震驚地看着三毛哥。
“這次大會不會太平,你們帶着槍,好防身,我不希望你們兩個任何一個死,記住我的話,萬事都沒有自己的命要緊。”
許大宏一隻手把槍收起來,低沉地說我知道了,三毛哥你放心。
我則是壯着膽子問三毛哥說三毛哥,揪出來把七徒大哥殺了的人是誰了嗎?許大宏呵斥了我一聲,三毛淡淡一笑,說揪出來了。
我沒有再問了,許大宏還瞪了我一眼,罵說你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問?
三毛笑着說不礙事,大宏你不用這麼拘謹,只要記住,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許大宏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專心開車。我看着外面的車輛,心裡有些混亂。
我們進入市區,來到了市區太陽大酒店,這是市區最頂級的一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