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然暈倒,抱着懷裡的林然我急的都快哭了。
“林然又暈倒了,快去叫老師。”林然班裡的同學看林然暈倒了也全跑過來。
“不用了,我送林然去醫院。”一把抱起林然,我抱着林然就往外走。
教室裡一片混亂,走出教室走廊裡依然有很多人。看大嫂暈倒了十三少的人全都很緊張,帶頭的混子跑到我前面幫我清路,我抱着林然大步往教學樓外走,心裡難受的要死。
耷拉着腦袋,林然想只受傷的小鳥。看着懷裡的林然,我心裡越來越難過。
“白浩,我不用去醫院。”走出教學樓外,林然漸漸醒過來了。她掙扎着要下來,林然盡是疲憊的神色。
“別說話。”皺着眉頭繼續抱着林然往外走。走着走着,我的眼淚噼裡啪啦的掉了下來。
“你別哭啊,我沒事。”林然看我哭了她也哭了,她輕輕用手幫我擦眼淚。
“老婆.....”嗓子疼的厲害,我說不出話。
“老公,你別哭了,我真沒事,你快放我下來,我這麼抱着我我難受。”林然皺皺眉頭對我說。
看林然確實難受,我把她從懷裡放下來。才放下來,林然揉着頭輕輕晃了晃。怕她摔倒,我趕緊又將她抱住。
“吹吹風就好了,我剛纔怎麼就暈倒了呢?”林然笑着扁扁嘴巴,有些自責。
“去醫院看看吧。”我對林然說。
“別送我去醫院,去醫院以後我該轉院了。要是轉院了,我以後就看不到你了。”林然怯怯的對我說。
“我去西安陪你。”我咬着牙說。
“你不能去,你去西安了誰幫我考奧英啊?”林然問我。
“我......”
“別說了,我不上課了,陪我轉一會兒吧。”林然笑了,笑的有些勉強。
“恩。”我點點頭。
和林然去校外喝了杯奶茶,林然說她想玩電腦了。我說行,咱們去網吧。和林然去網吧兩臺機器,我倆登陸qq玩的音速。音速裡,我跟林然說,“老婆,咱倆結婚吧。”
“我不跟你結,你都是二婚了。”林然嬌嗔着看我。
“.......”我臉紅了。
“好了,逗你玩的。”林然笑着對我說,然後充錢買了兩個戒指。遊戲裡我們結婚了,我們好像在現實中也結婚了一樣。玩着玩着,我的眼淚又掉下來了。玩過這一直,也許以後我再也不能跟林然玩遊戲了。
回憶我跟林然從小一起長大時林然挖苦諷刺我的樣子,回憶我們第一次我猥瑣的威脅林然跟我幹那事的情景。我的眼淚,越流越多。
看我在哭,林然沒跟我說話。玩着遊戲,她也悄悄的流出了眼淚。
中午我們在小旅店要了個房間,抱着林然,我輕輕的給她撓後背。反覆重複着一個動作,我耐心的哄林然睡覺。
“你也睡覺吧。”林然看我一眼。
“睡吧,你睡着我就睡着了。”我腦子裡空空的,彷彿一具軀殼。
“恩.....”林然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她的眼角,流出晶瑩的淚水。
輕輕的摩挲着林然,直到她甜甜入睡。放下她,我走出小旅店。走出小旅店後我去的三中的宿舍樓,劉猛昨天折騰一宿。找到劉猛時劉猛眼圈有點黑,他一直在打哈欠。
“帶我去找林然她們班的班長。”我對劉猛說。
“嫂子啊,好。”劉猛點點頭,然後帶我去的一個寢室。
走進寢室,我聞到一股泡麪味兒。寢室裡,一個戴眼鏡的學生正一邊看英語題一邊吃泡麪。看我來了,戴眼鏡的學生忙放下塑料叉子站起來看我。“你是林然對象吧?”
“恩,我是她對象。”我跟林然班的班長握了下手。
“你好,我想問問你,林然暈倒幾次了?”我問林然班的班長。
“林然啊,她這個月暈倒三次了。她以前也暈倒過,不過只暈倒了一兩次。”班長皺着眉頭對我說。
“謝謝你,我知道了。”我對班長說。
走出班長的寢室,我一直皺着眉頭沒說話。劉猛遞給我一根菸,我接過來抽了。感覺不對勁,劉猛小聲問我,“浩哥,嫂子是不是得什麼病了?”
聽了劉猛的話,我扭頭看他。看他我通紅的眼睛,劉猛臉色變了。我點點頭說,“林然是病了,不過你嫂子沒事。”
“恩,我嫂子肯定沒事。”劉猛連忙點頭。
忍不住又有點想哭,跟林然從小一起長大,現在她病了,我怎麼能不哭。在我心裡,我一直覺得她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我也想過了,不管她將來多麼驕橫我也願意守着她。可是,她蠻橫只是她的外面,在她心裡,她只是一個知道自己有病一直故作堅強的可憐女生。
她要面子,一直都要面子。直到自己病的眼中了,她還是那麼要面子。
“林然,你不裝你能死啊!”走到水房,我又忍不住哭了一場。站在我旁邊,劉猛想了想爲我點了支菸塞到我嘴裡。叼着煙,我哭的更厲害了。
哭了十幾分鍾,哭的時候嘴裡的煙一根換了一根。直到我哭夠了,我才洗了把臉走出水房。
“謝謝你。”我擦擦眼淚對劉猛說。
“沒事.....”劉猛心裡也不好受。
“你忙吧,我自己走就行了。”我對劉猛說。說完我又拍拍他肩膀,“好好珍惜你媳婦兒!”
“恩,一定。”劉猛趕緊答應我。
沒回小旅店,我又去的網吧。在網吧,我打開電腦上網搜索總暈倒是怎麼回事。有靠譜的,有不靠譜的。皺着眉頭看了一會兒網頁,我得到一個答案。
腦瘤壓迫神經!總是暈倒,說明腦袋裡的腫瘤已經惡化了。
看到答案,我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腫瘤惡化,我知道是什麼意思。林然,她的病已經.....
至於林然爲什麼遲遲不肯看病,只能說腫瘤的地方長的特殊。如果開刀動手術的話,對她的生命會有危險。
“要是轉學了,我以後就看不到你了。”腦中響起林然怯懦而又甜美的聲音。反覆想着她跟我說的話,我只覺她跟我說的話中帶着無盡的捨不得。
呆呆的走回小旅店,林然被我吵醒了。看我回來了,林然憔悴的笑了一下,“你去哪了?”
“出去走走。”我苦澀的笑了。
“哦,我還以爲你去給我買酸奶了呢。”林然笑着對我說。
“好,我給你買。”我對林然說。
捧着一個大箱子,林然使勁打我。回教室的路上林然問我,“你有病啊,買這麼多!”
“.......”心裡很害怕,我怕以後再也沒機會給她買酸奶了。
回教室後,我和林然像往常一樣。上課的時候我做奧林匹克英語競賽題,下課的時候她給我檢查。林然檢查的速度很快,連參考答案都不看,我哪道題做錯了那道題做對了她一下就檢查出來了。
看着林然扁着嘴給我檢查試卷時認真的樣子,我嗓子裡像塞了團棉花。她是天之驕子,可是老天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依稀想起小時候很多事,我呆呆的坐在汽車站等爸媽和妹妹。一對陌生夫婦拉着一個俏生生的小女孩,男人鬍子拉碴的拿着一個袋子,袋子中是腦ct的片子。
“林然,今天最後上一天課吧,明天就去西安吧。”想了想,我淡淡的對林然說。
“好。”林然輕輕的答應我。
“如果我還跟你分手,你會生氣嗎?”林然問我。
“怎麼會,你又不是不喜歡我了。”
火車站裡,我靜靜的看着林然和她爸媽走上火車。站在月臺,我手裡拎着一大袋子酸奶。
“白浩,我們分手吧。這次不跟你鬧了,真跟你分手了。”十分鐘後,林然給我發了一條信息。
“好啊,我等你回來跟你和好。”
說:
下一更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