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起來找我那天我就已經知道了,只要我一天是黑道上的人,我就永遠都是黑道上的人。我跟我的兄弟們分不開,我也不願意和他們分開。
頹廢了兩個月,我又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兩個月。四個月,我休息的也夠了。
嘗過榮華富貴的日子,經歷過人間疾苦。我這把鏽跡斑斑的寶劍,也該出鞘了。
二十了,在我弱冠最後一年,我也該真正瘋狂一次了。
我們微微足療屋的幾個小姐陳帥都認識,帶來他的兩個朋友,他看到了在櫃檯收錢的薇薇姐,看到了當服務員的貝貝和小圓等另外兩名女生。
看到我們,陳帥什麼都沒說直接就走了。
見陳帥發現了我們的行蹤,薇薇姐她們全都忐忑不安。要知道,老六說過要收拾我們。現在陳帥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他肯定是給老六通風報信去了。
被陳帥影響了心情,大家都沒心情做生意。擦了擦滿是油污的雙手,我走出廚房點了一支菸。就那麼坐在一張桌子前,我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有我呢,你們別害怕!”
“白起,陳帥你能打的過,但是老六你可打不過啊,老六認識不少朋友,一打架他能找來老多人了。”薇薇姐害怕的對我說。
“呵呵,人再多,他們能比的上白虎幫?”我笑着問微微姐。
看着微微姐眨巴的小眼睛,我無奈的笑了笑。忘了,她們這種普通人只認識些普通的社會混子。像白虎幫那種真正的黑幫,她們連聽都沒聽說過。
看香菸冉冉飄散,我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飯店。大約一個小時後,門口有刺眼的光晃了進來。大約五六輛車子停在門口,一陣噼裡啪啦的車門拉開聲關門聲陸續響起。
從門外走進二十幾人,一看我,陳帥伸出那隻已經被我掰骨折一次的手指頭指着我說,“六哥,就是這比崽子。白起和馮三還有雷子哥他們一起在找他呢,他們說找到他有重賞!”
聽了陳帥的話,我覺得有些好笑。陳帥以爲我和白起有仇,如果讓他知道我跟白起的關係,我不知道他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草你嗎的,你挺裝比啊?還有微微,你們幾個也挺牛比啊?給我街上惹了禍,說走就走了是不?”穿着一件黑色夾克,老六惡狠狠的訓斥我們。
“六哥,對不.......”看到老六,薇薇姐很害怕。
她準備跟老六道歉,不過我已經抱住了微微姐的腰。微微姐不漂亮,但她像我親姐姐一樣對我好。親暱的抱着微微姐的腰,我壞笑着對她做出一個噓聲的手勢。
不明白我想幹什麼,薇薇姐瞪着不大的眼睛吃驚的看我。
“老六,當我小弟,我饒你不死。”我笑着拿起櫃檯上的計算器把玩着對老六說。
沒想到我會說出這麼囂張的話,老六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有點冷場,但老六很快反應過來了,“當你嗎了個比啊,你以爲你是真白起?給我幹他!”
大手一揮,老六身後的小弟齊齊向我涌來。
拿着計算器,我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接着,我手中計算器用力朝老六臉上砸去。啪的一聲,計算器砸在他臉上撞的碎成兩半。
打架有經驗的人,什麼都是可以當成武器的。要給老六他們一個下馬威,我一出手直接傷了老六。
已經有人拿着片刀朝我砍了過來,我從容的擋在薇薇姐前面一把抓住砍我那人的手腕。顛勺的廚師一般手腕力氣都大,我原本力氣就不弱,顛了兩個月大勺我手腕上的力氣更大了。休息這四個月我不用想事成天除了吃就是睡,再不就是和姑娘們玩。人一幸福就愛胖,我的身子現在也比以前更壯了。
壞笑着緊緊抓着那混子的手腕,那混子使出吃奶的力氣刀子無法落下半分。
又一把刀子朝我砍來,我抓着混子的手腕往那把刀子上一撞。啪的一聲,他們兩個人的刀子撞在一起。
手腕用力一翻一扭,被我抓着手腕的混子哇哇大叫。一把奪下他手上的刀,我用力一刀將另一個想砍我的混子直接砍倒。
前後只有兩三秒鐘,他們來的人剩下的也全衝了過來。拿着刀一記橫掃千軍,我用力一躍一個兩連踹踹飛兩個混子。
“草,這小子會武術!”看到我靈活的身手和變態一般的力氣,他們全都驚恐的往後退。他們已經看出來了,他們的身手跟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穿着半截袖,我笑着一把脫下身上的半截袖。我炒菜穿着長袖衣服不方便,還沒到夏天我就已經穿了短袖衣服。
衣服下是我精壯的身體,在我精壯的身體上是密密麻麻的刀疤。其中,還有幾處被槍打出的傷疤。
在外面混過的混子,身上有個一兩條刀疤就已經可以跟身邊的兄弟吹牛比嚇唬普通人了。而我,我的身上是大大小小几十條刀疤。就算我倒黴總被人砍,我身上也不可能留下這麼多刀疤。
看到我身上密密麻麻的刀疤,他們全都深吸了一口氣。他們大概都在想,我到底是什麼人。而我身上的刀疤,又是什麼人給我留下的。帶着這麼多刀疤,我到底跟人打過多少次。那其中,還有幾處槍傷。
沒人見過我的身體,薇薇姐她們也是第一次看到我的身體。看着我的身體,她們全都忍不住驚呼。
“老六,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冷笑着直勾勾的盯着老六的眼睛。
眼中已經露出怯意,但是老六還是咬着牙說,“你是你嗎比啊,你以爲你是痞子啊!”
老六也認識痞子,痞子以前是得有多出名。聽了老六的話,我冷笑着沒出聲。我只等着他們動手,他們如果再動手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我草你嗎的,我整死你!”抽了抽已經被我毀掉的鼻子,陳帥朝我衝了過來。
一刀落下,陳帥啊的一聲慘叫着捂着臉倒在地上。這一刀下去之後陳帥再也不會因爲鼻子難看煩惱了,因爲這一刀我直接削下他半個鼻子。
看到我下手如此毒辣,其他人爲了面子只是勉強衝上來跟我打。打了兩分鐘後,他們又有好幾個人被我砍傷。
“六哥,你幹啥去?”老六看我砍傷了他們不少人往外跑,飯店裡的混子看老六跑都跟老六往外跑。
“跑幾把,我去拿槍!”老六惡狠狠的說。
“哦。”聽了老六的話,他帶來的混子們都圍着我不敢上也不跑。
聽到老六去拿槍,我壓根沒當回事。老六帶來的人沒人敢上了,他們全都堵在門口跟我對峙。門外,老六果然拿了一把被鋸子鋸斷了長筒的獵槍走了進來。
沒有膛線,老六的短筒獵槍沒什麼威力。一槍打出去,那槍連兔子都打不死。
“草你嗎,我乾死你!”回車裡拿來槍,老六拿槍指着我大吼。
“給你槍,你敢開嗎?”我漫不經心的看着老六。在曾幾何時,我還是個小混混的時候,似乎也有個人這麼跟我說過。
即使和白虎幫一戰大敗,我始終還是老大。我身上那種隱隱散發出的上位者氣勢,是老六他們那種普通的社會人所不能比的。
“........”紅着眼睛,老六的身子在顫抖。
老六根本沒開過槍,他根本不知道那槍威力如何。他想開槍打我,但他怕一槍把打死。
外門,再次有刺眼的燈光晃了進來。一陣噼啪的關門聲,一個熟悉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帶了很多人,年輕人一走進來就微笑着拍拍老六肩膀。
正在緊張的拿槍指着我,老六回頭看到那年輕人一臉的驚訝。年輕人手上動作很快,他一把就搶過老六手上的槍。
擺弄了兩下,年輕人用槍對準老六大腿砰的一聲就開了一槍。
伴隨着殺豬般的慘叫聲,年輕人紅着眼圈對我說,“浩哥,你終於休息夠了嗎?”
看到那年輕人,我的眼圈也紅了。
“白起,對不起,如果我當初聽你的,咱們的那些兄弟就不會死了。”
“不是你的錯,要怪只能怪白虎幫把事做的太絕了。”年輕人走過來重重抱住我。抱着我,年輕人哽咽着說,“浩哥,別再丟下我們了,我願意永遠都做你的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