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殺我?”聽了鷂子的話,我眯起眼睛。
在監獄的醫務室中捱過一個寒冬,此時天氣已經不算太冷。穿着厚厚的棉襖,在我和鷂子說話的時候身邊的犯人們都在監獄的操場中走圈。
“恩,我是白家的人弄進來保護你的。除了我,還有白起和白盈竹也進來了。他們好像不在咱們中隊,在我進來這段時間我一直沒他們的消息。”鷂子板着臉對我說。
“是誰要殺我?”我問鷂子。
“是王家的人和孔家的人。白家家主已認定你是他兒子,他準備將你定爲白家的繼承人。而王家和孔家跟白家有點恩怨,他們想讓白家絕後。另外的周家,他們也派人來監獄了。浩哥,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你身上的牌子,也是他們買通獄裡的中隊長給你弄的。”和我在操場上跟着大部隊慢慢的走着,鷂子一點點把是誰想殺我的事說了。
聽了鷂子的話,我想到了在我們入獄之前的那個狙擊手。能找到狙擊手暗殺我,另外三大家族自然也有能力派人進獄中暗算我。
我身上的胸牌,我一直以爲是龍吟搞的鬼。想到龍吟面無表情的樣子,我這才恍然大悟。龍吟爲人嚴肅有王者之風,作爲一個王者他顯然不會幹這麼無聊的事情。看來,我誤會他了。
我親生媽媽是大連人,但是還沒有問她我的身世她就失蹤了。母親被三大家族的人抓了,我到底是不是白家的人我自己也不知道。莫名其妙捲入一場家族紛爭,我只覺得頭疼。已經坐牢了,即使我坐牢了他們還不讓我消停。
白家是黑道中的大家族,在黑道中白家也算是巔峰的存在了。不管我是不是白家家主的親生兒子,能成爲白家的繼承人對我來說始終是件好事。只要我能接管白家,我在黑道中的地位也會大有突破。到那時候,什麼白虎幫、湘江幫對我們來說都不在話下。
能成爲白家的繼承人是件好事,不過我總得有命消受才行。對我來說,只要我能活下來我就有機會出去。我是白家的繼承人,白家肯定不會讓我一直關在監獄中。
問了一下鷂子我會在監獄中關多久,鷂子說他也不知道。讓我在監獄一直關着是龍吟的意思,白家家主求過龍吟但是龍吟不讓我出去。當時白家家主求龍吟的時候龍吟只說了一句話,“白浩不是喜歡坐牢嗎?那就讓他一直在裡面呆着吧。”
我燒燬毒品違抗龍吟命令的事龍吟沒跟我一般見識,龍家黑白兩道生意遍佈全國各地他並不差我這點錢。但是我的態度讓龍吟很生氣,至少我現在已經在監獄裡關了四個多月了。我什麼時候能出去,還要等龍吟消氣。
放風的時間不是太長,我只和鷂子交流了一段時間我們就要回去了。回去的時候鷂子有點捨不得我,鷂子屬於那種外冷內熱的性格。找到我他心裡很激動,但是他臉上的表情看着挺冷漠的。
拉着我的手鷂子對我說,“浩哥,我和白起還有白盈竹我們進來的時候並不知道你在哪個中隊。現在找到你了,我回頭讓白盈文想辦法把白起和白盈竹弄到你的牢房保護你。你妹妹很掛念你,等下次放風的時候我給你拿點好煙。”
“浩哥,你受苦了。”走進牢房的時候,鷂子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
在我心裡我一直把鷂子當我弟弟,在鷂子心裡他也當我是他親大哥。和鷂子的感情不用多說,我這次爲了他冒險扛起所有案子他心裡很感動。嘴上他從來不對我說什麼感激的話,他只在行動中表現出來。
看着鷂子有些微紅的眼圈,我笑着重重拍了拍的肩膀,“你越來越結實了。”
“浩哥,你的胳膊好點了嗎?”鷂子問我。
“呵呵,一個人能打二十個。”我笑着對鷂子說。
教我打拳的老師曾經對我說過,一個人能打過七八個人就已經算是拳王級別的人物。那麼一個人能打過二十幾個,那種人算什麼級別?
在養傷的時候我身體素質飛速的進步着,此時的我耳清目明身體每天都覺得很舒適。身體好的人不光打架厲害,在思考問題時頭腦也要清醒很多。雖然我剛回牢房的時候打敗了我們牢房裡的二十幾個人,但是打敗他們的時候我也是慘勝。
在打敗他們的過程我受了不少傷,因爲懼怕我牢裡的犯人們也沒有盡全力。
坐牢的生活很枯燥也很壓抑,除了打架和欺負人我們幾乎沒什麼業餘活動。欺負人那種事我不屑於去做,欺負一個比我弱的人我覺得挺無聊的。要玩,就玩有意思的。
纔回到牢房,我捏了捏緊緊的拳頭把拳頭捏的嘎嘎直響。一腳踹中牢頭的屁股我指着他們笑着說,“草你嗎,來戰!”
昨天晚上他們莫名其妙的敗了還有些不服,他們都納悶爲什麼我在醫務室一回來就變的這麼強。才敗了一次,他們自然不服。
看我挑釁,牢頭氣的哇哇大叫帶着牢裡的犯人們又朝我擁了上來。
身體素質越來越強,現在我還需要練習實戰經驗和抗擊打能力。看着衝上來的犯人們我眼中是興奮的光芒,一身大吼我和他們打成一團。
興奮,心裡特別興奮!這麼練下去的話,我將會越來越強。當我再次看到文龍時,我看他還怎麼跟我打!
這樣的日子一晃過了一個月,一個月後當我一拳打倒肥肥後我興奮的笑着看着滿地呻吟的犯人們。
身上被他們打的痠疼,扭了扭身體我雖然感覺疼但是我的心裡很舒服。
“都起來,再來!”
“小浩崽......浩哥,不打了,我再也不跟你打了。我服了,我叫你哥,我他嗎叫你爹,你別跟我們打了!”吐出一顆牙齒,牢頭痛苦的在地上扭動。這一個月,我幾乎把他嘴裡的牙齒全打掉了。
“呵呵,不打不行!你們不打我就整死你們。”笑着看着牢頭,我威脅他。
有這二十個犯人給我當陪練在這一個月我又有了極大的進步,有這麼多人給我當陪練我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看他們不跟我打,我一把抓起牢頭重重給了他兩個嘴巴子。小柳的死在我心裡依然歷歷在目,如果不是他們小柳也不會蠢到自殺。扇了牢頭兩個嘴巴子,我希望我重新燃起他的怒火讓他跟我打。但是被我扇了,牢頭根本不還手。
就那麼軟軟的被我抓着,牢頭屈辱的流出了眼淚,“浩哥,我不打了,我真的不打了。爹,我叫你爹還不行嗎?”
“草,叫我爹有個屁用。”覺得無聊,我鬆開手裡的牢頭。
跟牢裡的犯人們打架一開始我是慘勝,打了半個月後我變成大勝。現在再跟他們打,只要他們被我打倒幾個人就嚇的四處逃跑,他們根本不敢再跟我打了。
想了想,我心裡又有了注意,“從今天開始你們偷襲我,在我上廁所的時候偷襲我也行,在我睡覺時偷襲我也行,不整死我我就整死你們,聽到了嗎?”
被我冷冷盯着,牢裡的犯人們全都恐懼的搖頭。他們覺得我神經不正常,覺得我有病。
看他們還不跟我打,我氣惱的坐在炕上點了支菸。煙是黃鶴樓1916,煙是我白家的妹妹給我們送來的。聯繫到我的下落,每隔一段時間白盈文都會給我送點好煙好酒。雖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親妹妹,但是我這妹妹對我確實無微不至。
牢裡的犯人們很會來事,怕我打他們我才彈了一下菸灰馬上有犯人過來接住。在我一根菸快抽完的時候肥肥傻傻的伸出了手,他的意思是想抽我一根菸屁股。看着肥肥傻傻的樣子我笑着捏了捏他圓圓的臉,笑着我給牢裡的犯人們一人發了支菸。
哎,要是這個世界沒有欺壓該多好。如果這是一個人與人平等的世界,我想牢裡也不會有這麼多犯人了。
因爲監獄裡的犯人多,在我們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中隊統一在一個大食堂吃。吃飯的時候鷂子坐在我旁邊告訴了我一個好消息,“白盈文昨天告訴我說她把白起弄到咱們中隊了。”
“白起,他在哪?”聽說白起來我們中隊了我心裡覺得興奮。
白起是名猛將,他一個人打二十幾個犯人也不是問題。不過白起這麼能打,他在監獄中應該很出名。他來了我們監獄也有幾個月了,我一直沒聽說過他的名字。
鷂子看我問他,他臉上少有的露出了微笑。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戴着眼鏡的清秀年輕人正微笑着對一個犯人說着什麼。
“朋友,你的八字我已經幫你算過了,你命中缺土,這輩子註定要有牢獄之災。不過你後半生會有貴人助你,等你出獄後你一定飛黃騰達。”盯着一個牢房的老大,白起微笑着對他說。
“哈哈,謝謝白先生吉言了。我以前帶過的小姐美珠對我有情有義,我感覺我出獄後她能幫我不少。白先生,您算的可真準啊。”對白起豎起大拇指,牢房老大都快愛死白起了。
“小事小事。”白起謙虛的微笑。
當我和鷂子走到白起旁邊時白起還沒注意我們,看了看他胸前的牌子我差點沒笑噴了。
白起,詐騙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