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外面的犯人所說,小黑屋中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光。就在不足一米的房子中呆着,我想站都站不起來,甚至連蹲着都很痛苦。在這種狹小的地方呆着,我有種莫名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就好像我已經死了一樣。如果不是有意識,我根本就不知道我還活着。
四周盡是黑暗,觸手可及的地方全是冰冷的牆。用力張開雙手,在這狹小的黑屋子之中我想舒舒服服伸個懶腰都不行。
砰,我輕輕敲了一下鐵門。聽到鐵門被我發出的敲擊的聲音,我心裡舒服了點。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我就好好休息休息吧。也是累了,鍛鍊這麼久我還沒好好休息過一天。躺在小黑屋中,我閉着眼睛漸漸感覺到倦意。
在這小黑屋中關一天還好,要是關七天我真不知道我會不會憋的發瘋。同時我心裡有點擔心鷂子,鷂子被關了十天,他該怎麼辦?
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唯一能感到我和外界有聯繫的就是每天的兩個饅頭和一瓶水。是的,我每天只有兩個饅頭和一瓶水,而且我還不能上廁所。如果我要上廁所,我只能在小黑屋中解決。小黑屋中有個便盆,這七天我每天都要守着那便盆。
當人過上這種生活已經稱不上人了,我就像只犯了錯的野獸一樣被懲罰着。可能,在獄警眼裡我連野獸都不如。
每天接受限量供應的水和食物,在小黑屋中我不但要忍受孤獨寂寞的痛苦還有忍受飢餓的痛苦。一天兩個饅頭和一瓶水我根本吃不飽,兩個饅頭和一瓶水也僅僅能維持我的生命。
我不知道我在小黑屋中呆了幾天,我只知道一晃外面的獄警已經給我送過三次饅頭和水了。在小黑屋中的日子很難熬,我唯一解悶的方式就是自己跟自己聊天。像個傻比一樣,我自己跟自己聊天。看不見陽光這種孤獨感讓人抑鬱的發狂,我只能自己跟自己聊天。
當獄警給我送過第四次饅頭的時候,我吃完饅頭自己和自己聊天。聊天的時候我想到了外面舒適的生活,我想到了每天有兄弟們纏着陪伴的充實生活。除了兄弟們,我還有美麗的女生陪着。一晃已經半年不見趙歡歡了,也不知道趙歡歡過的怎麼樣了。我在監獄裡不知道要關多久,她會等我嗎?
如果我要關十年,她還會等我嗎?我記得她還有個英俊瀟灑的師兄,她會不會因爲不知道我要關多久而絕望,她會不會跟她師兄在一起?
“你會嗎?”我假裝在問趙歡歡。
“我不會。”我模仿趙歡歡細聲細氣而又有些冰冷的聲音。
“老婆,我知道你最好了。”我傻笑着對趙歡歡說。
“呵呵,我會永遠等你的。”我再次模仿趙歡歡。
我就這麼模仿我和趙歡歡對話,說着說着我鼻子一酸不出聲了。心裡壓抑,壓抑的要發狂。就那麼緊緊捏着拳頭,我矮着身子坐在小黑屋中。
“啊!”我他嗎要憋瘋了!啪的一拳,我重重砸在鐵門上。聽到鐵門沉悶的聲音,我的拳頭如雨點一般瘋狂的砸着鐵門。憋瘋了,老子真的要憋瘋了。我要離開這見鬼的小黑屋,我要離開這見鬼的監獄。
一拳又一拳,我的拳頭砸的劇痛。一邊砸着鐵門,我一邊大吼,“龍吟,老子要殺了你!老子出去了要殺了你!還有三大家族,你們抓我父母,等我出去我要把你們全都幹掉!”
大吼着,我發瘋了一般狠狠砸鐵門狠狠踹鐵門。我想站起來狠狠的發泄,但是我根本站不起來。已經四天沒嘗過站着的滋味了,我他嗎現在就想嚐嚐站着的感覺!
瘋狂的發泄着,我啪的一下碰到了小黑屋中的尿盆。
...........
我草!悲劇了。
關在小黑屋這幾天我怕臭一直忍着沒來大的,雖然尿盆裡沒有大的但是光是小的也夠我受了。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叫什麼不作死就不會死。坐在地上,我的棉褲很快被尿弄溼了。那種溼漉漉的感覺很難受,我摸了摸地上自己尿出來的東西都快鬱悶死了。用力敲着鐵門我大喊獄警,“我草,快給我塊抹布。”
沒有聲音,沒有人理我。
摸着地上的尿我哭喪着臉一直敲鐵門,但是怎麼敲都沒人理我。無奈,我在小黑屋中想了半天只能脫掉自己裡面的線衣當抹布。小黑屋裡冷,我必須有件棉襖禦寒。擦乾地上的尿,我的棉褲依然溼着。雖然挺噁心的,但是這麼一折騰我心裡那種煩躁的感覺減輕很多。這麼一折騰的話,我可能又能充實的度過一個小時了。
矮着身子盤腿坐着,坐的頸椎疼我又躺了一會兒。我關四天已經這麼難熬了,也不知道鷂子是怎麼度過的。
憋的要發了狂,我覺得我的身體都快爆炸了一樣。如果這麼一直下去,我非要得孤獨症不可。
反覆想着,我儘量靜下心來盤腿坐着。看過不少電視,我記得電視裡有老僧坐禪一坐就是十幾個小時。有個電視演的好像是達摩什麼的,我記得他一坐面壁思考了十幾年。自己跟自己說話的遊戲我玩夠了,我心想不如我像他那麼坐着思考吧。
就這麼靜靜的坐着,我儘量讓自己保持心中空明的狀態。回憶起自己的往事,回憶自己的苦和樂。回憶起我和幾個女生之間複雜的關係,我心中漸漸有了頭緒。等我出去後,我就這麼安排我和幾個女生的關係吧。
靜靜的坐着,外面的獄警很快給我送來第五次饅頭,第六次饅頭,第七次饅頭。到第七天的時候,當獄警給我送來饅頭時我仍然靜靜坐着,地上還有兩個饅頭我沒有吃完。
在小黑屋這七天我吃了很多苦,但是我也得到了很多。我的心中始終保持着一片空明,我學會了靜。想的多了,看很多問題我也比以前更透徹了。如果再次重新跟人打的話,我覺得我的層次會比以前更高。古代練武的人都喜歡靜坐,看來靜坐確實有好處。
“白浩,你可以出來了。”喀拉一聲鐵門打開,獄警面無表情的對我說。
“ok!”微笑着,我緩緩走出小黑屋。
人是有氣質的,通過想象我可以看到人身上的光芒。如果說龍吟身上的光芒是黑色的,那麼我身上的光芒是白色。一黑一白,我始終要和龍吟有個對決。
從小黑屋走出的時候我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看到我鎮定自若的樣子獄警沒有表情的面孔漸漸露出吃驚的表情。也許,他也感覺到我的變化了。
“警察大哥,屋裡的尿盆被我碰倒了,碰倒了好幾天了,我能先洗個澡嗎?”微笑着,我窘迫的看着獄警。
“........可以。”獄警嫌棄的看了一眼小黑屋中的水泥地。
從小黑屋出來之後,我等了三天看到了鷂子。鷂子和我一樣沒什麼事,只是關了十天他顯得有些虛弱。
“鷂子,你這十天怎麼過來的?”看着什麼事都沒有的鷂子,我嚥了咽口水。我關到第四天的時候就快憋的發瘋了,他關了十天都沒事。
“靜坐啊,靜靜的坐着。只要我一想到我喜歡的女生,我就感覺我過的很充實。”鷂子紅着臉對我微笑。
“浩哥,你怎麼不說話了?”看我臉色有異,鷂子問我。
“呵呵......”看着鷂子艮揪揪的樣子我恨不得踹他兩腳。
шωш. тTkan. C O “有靜坐這麼好的辦法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咬牙切齒的看着鷂子,我對他吼。
“我,我忘了.....”鷂子看着我砸破的雙手慚愧的低下頭。
王羣和孔玉龍全被我們打傷,他們一時間無法對我們造成威脅。在牢房裡呆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我們牢裡新來了一個犯人。看到新來的犯人我心中大喜,一把抱住白盈竹的肩膀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兄弟,你來了!”
“表弟,我和盈文聯繫過了,盈文說龍吟已經同意讓咱們白家把咱們弄出去了,咱們就快出去了。”白盈竹微笑着對我說。
聽說我要出獄了我心中更加激動,緊緊攥着拳頭我喜的說不出話。草他嗎,老子再也不想坐牢了。
“表弟,咱們離出獄不遠了,不過你也要小心點,周夢陽來了。”
“周夢陽是誰?”我吃驚的看着白盈竹。
“周家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