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空下。
我和趙雪緊緊相擁。
她的每一滴眼淚,都象刀子一樣,狠狠扎進了我的心裡。
回想起來,趙雪對我一往情深,而我卻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
一種叫做是內疚的東西,在我心裡瀰漫着。
之後,我們手牽着手,並排躺在草坪上,仰望着浩瀚無際的星空。
趙雪告訴我,原先我投資了三萬塊的奶茶店,會在半個月內開張,地址就在學校附近。
因爲家裡的原因,她不能分給我股份。不過,她向我保證,開店後的盈利分成,會一分不少的打給我。
十一點多,我才把她送回了女生樓。
“林棟,記住我們的約定。”上樓之前,趙雪回過頭來,鄭重的交待我。
我衝她飛了一個吻,“愛你一萬年。”
收拾心情,我繼續去練功。
現在我的敵人越來越強大,越來越牛比,我不可以有絲毫鬆懈。
筋疲力盡後,我跟花師伯告別,慢慢的走向教師樓。
傍晚出來的時候,我問俞家靜要了把鑰匙,所以不用擔心進不了門。
這個時間,教師樓裡的燈全黑了,所有的人都在休息。
進門之後,我發現俞家靜的房間雖然熄了燈,房門卻只是虛掩着,滿屋的酒氣尚未散去。
要說俞老師,心也真是大,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居然也不設防,難道她不怕我半夜摸進去做點壞事?
當然,我已經累成狗,就算想做壞事也是有心無力,只好往牀上一躺準備夢周公。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聽到了腳步聲,有人光着腳走過來,躺到了我身旁。
“這是誰啊?”我很想睜眼看一看。
沒想到,眼皮象是灌了鉛一樣沉重,擡都擡不起來。
反正,我感覺自己被抱住了,對方身段十分窈窕,光溜溜的就象是海里的人魚公主。
“算了,管他呢,人魚就人魚吧,別把我當宵夜吃了就好。”我對自己說。 Wшw_ тTk án_ ¢O
濃重的倦意涌來,我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俞家靜叫醒的。
“林棟,快起來,咱們去鍛鍊健身。”俞家靜已經換好了運動裝備,從頭到腳都是緊身衣,象是準備下水打撈沉船寶藏的蛙人。
“好啊。”我伸了個懶腰,正準備起牀,忽然想到了昨晚的事。
那個人魚是誰?不會是俞家靜吧?還是滯留在此的柳紅?又或者,乾脆是我的幻覺。
看俞家靜的樣子,臉色紅潤,精神飽滿,象是睡眠質量極佳,不象是晚上過來找過我。
再看看客廳那邊,並沒有柳紅的身影。
“那肯定是幻覺了。”我只能這樣說。
換好衣服,我跟俞家靜下樓,往足球場跑去。
跑了幾圈,俞家靜拿出包裡的瑜珈墊,在草坪上舒展身體,做了幾個高難度的動作,身體的柔韌性非常好。
我雖然沒停下,卻一直注意着她的舉動。
練瑜珈的女生果然不同凡響,要是能跟她那啥,解鎖的姿勢超多的。
想到這裡,我心裡癢癢的,不禁又想起了昨晚吃飯時的情形,滿滿的都是福利啊。
沒想到,我yy得正嗨的時候,迎面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
“不好意思。”我率先道歉,旋即愣住了,“汪科長,你怎麼在這裡?”
沒錯,堵在我跑步路線上的,正是保衛科汪觀江。
他還是老樣子,頂着個禿頭,臉色凶神惡煞,雙手還背在身後,用一種審犯人似的目光打量我。
“林棟,你過來,我有事找你。”汪觀江語氣很冷,周圍的溫度都因此驟降。
“有什麼事不妨在這裡說。”我的雙腳象是生了根,一動也不動。
“那好,”汪觀江繼續道,“昨晚你在俞老師家留宿?”
我心中一動,原來是這回事。
他是怎麼發現的,有人告密嗎?
不過,我什麼事也沒幹,心裡坦蕩得很。
於是,我淡定道,“你錯了,我不是留宿,最近這段時間內,我都要暫住在俞老師家。”
“什麼?!給我一個理由。”汪觀江很吃驚。
我說,“宿舍裡住得不舒服,我想在教師樓租房子,俞老師很好心,讓我暫時住她家。”
汪觀江嘴角抽了抽,眼皮跳了跳,太陽穴上的青筋也開始繃緊。
“不行,你不能住她那裡。”汪觀江斬釘截鐵的說。
我頓時呵呵了,“老汪,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又沒住你家,你急什麼急。”
汪觀江越發的兇悍,“我說不行就不行,限你今天中午前搬出來。”
我皺緊了眉頭,“老汪,我知道你跟俞老師斷了。我跟她也沒什麼,清清白白的,你不必這樣吧。”
“少廢話,你就說搬不搬吧。”汪觀江撈起了袖管,竟然開始威脅我。
“不搬,堅決不搬。”我說,“我住在哪裡,需要你來管?鹹吃蘿蔔淡操心。”
“草!”汪觀江火氣很大,驟然揮拳打來。
我早就提防着他發飆,頓時腳步橫移,左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
“老汪,大清早的你不必這樣吧,”我鬱悶壞了,“俞老師是有老公的人,就算要吃醋,也輪不到你來吃。”
“小畜生,老子今天打死你。”汪觀江還急了,拳腳並用朝我攻來。
“喂,你們幹什麼,別打架啊!”遠處的俞家靜注意到了這邊,頓時有些焦急。
我笑道,“俞老師,別擔心,老汪要跟我切磋一下拳腳功夫。”
我的話還沒說完,汪觀江就被我找到了破綻,瞬間放倒在地。
此人雖然是保衛科老大,其實並沒什麼功夫,最多也就會幾手簡單的擒拿,再加上力氣比普通人稍大,平時挺蠻橫的。
碰到了真正的練家子,他就要吃苦頭了。
“好啊,你敢打老師,是不是想被開除?!”汪觀江顏面盡失,身子都開始顫抖。
我笑眯眯的說,“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誰說我打的你,分明是你先動手,我迫不得已自衛,俞老師可以替我作證。”
這個時候,俞家靜已經跑到了幾米開外,神色複雜的看着地上的汪觀江。
“老汪,你吃錯藥了,大清早的欺負一個學生?!”俞家靜毫不留情,當面就斥責對方。
汪觀江象是被踩到了尾巴,臉色漲得發紅泛紫,猛的跳了起來。
不過,當他發現晨練的師生都被吸引過來之後,頓時又泄了氣。
現如今,體罰學生如果被曝光,很可能會丟了飯碗。
“咱們走着瞧。”汪觀江咬緊了牙關,灰溜溜的跑了。
“我不跟傻比一般見識。”我無奈的攤了攤手。
簡直是無妄之災,誰知道汪觀江爲什麼突然犯渾。
俞家靜無奈道,“算了,林棟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老汪這個人,偶爾有點神經質,平時還是挺不錯的。”
我還能說什麼,只好去吃早餐上課。
不過,我心裡也清楚,因爲這場衝突,汪觀江肯定會想辦法刁難我。
四海會金牌打手都被我揍了,我還怕一個小小的保衛科長?
下了早讀課,陳珂悄悄給我發消息。
“喂,癩蛤蟆,昨晚趙雪跟你說了什麼?”陳珂問。
我回復說,“就不告訴你。”
陳珂說,“切,不用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山盟海誓啦。”
擦!她還真的懂,難道當時她藏在草皮底下偷聽?
我說,“要你管啊,你能別那麼八卦嗎?”
“怎麼不要我管,你是我內定的男朋友,我還管定了!”陳珂氣勢不凡的說。
我有點頭疼,不太想理她。
誰料到,也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居然有人中氣十足的大聲喊叫,“誰是林棟,下來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