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保安們,擡着汪觀江跑了。
俞家靜也換好了衣服,跑到樓下來。
“林棟,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在樓上看得一頭霧水!”俞家靜搖晃着我的胳膊,“老汪怎麼突然那麼怕你?”
我笑了笑,“因爲我是老虎,會吃人唄。”
俞家靜不信,“說正經的,老汪可是個暴脾氣,校長又是他親叔,我真怕你得罪了他,連書都沒得唸了。”
我說,“我告訴老汪,靜姐是我的女神,誰敢對女神吹鬍子瞪眼,我就揍得他滿地找牙。”
“越說越沒譜了,”俞家靜嘟着嘴巴,“姐這是關心你,不想讓你出事。”
我搖了搖頭,“事情都過去了,咱就別再提起。總之,老汪以後不敢再來騷擾你,他若是在校園裡撞見我,也得繞着道走,這可是他自己承諾的。”
“林棟,我真的有點看不透你了,”俞家靜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又說,“你根本不是普通學生,能耐大着呢。”
我呵呵道,“我能耐再大,也是實驗高中的學生。我的目標,是成爲品學兼優的學霸。”
“希望有那麼一天。”俞家靜樂了。
“靜姐,反正晚上沒事,咱們去吃宵夜吧,我請客。”我說。
“行啊,天天呆在家裡悶壞了。”俞家靜並不反對。
“小紫,一起嗎?”我對着黑暗裡喊了一聲。
“謝了,我減肥。”小紫淡定道。
我一頭黑線,都一尺八的蜂腰了還要減肥,這妹子也是夠嗆。
俞家靜把她的電動車給推了出來,搭着我來到了校外。
路過宵夜攤的時候,忽然有人喊我。
我轉頭一看,竟是曉波和肥帥他們,還有幾個普通同學,一幫人正在喝着冰啤擼串。
“靜姐,咱們就在這家吧。”我拍了拍俞家靜的肩膀。
“行。”俞家靜把車停在路邊。
“喲,這不是俞老師嗎,快請坐。”曉波怔了怔,立即站起來熱情的招呼。
“我記得你,你叫王曉波!”俞家靜笑眯眯的說。
大夥趕緊給她讓了個位置,就坐在我旁邊。
肥帥跑到我身邊,擠眉弄眼的跟我耳語,“棟哥,你可以啊。我聽人說,你搬出宿舍後,跟一個美女老師同居了,是不是這位教美術的?”
我把臉一板,正色道,“不八卦你會死啊?再廢話一句,我讓李正替你當班級老大。”
“哥,我錯了。我嘴巴賤,我管不住自己,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肥帥訕笑着,扇了自個幾個耳光。
俞家靜好象聽到了什麼,臉色羞紅了一瞬,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棟哥,吃點啥?”曉波問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家兄弟,不用這麼客氣。今天我高興,待會把大家都叫來,請兄弟們一起嗨。”
“真的?棟哥真是土豪!”肥帥高興極了,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拿起手機,在微信羣裡喊起來。
一大羣人急忙往這邊趕,我叫來服務生,開始點菜。
這家是東北特色的擼串攤,五花肉卷酸菜,培根卷金針菇,碳烤鴿,烤蠶蛹,烤青蝦,一品生串等等,都是我們之前沒吃過的。
我跟服務生說,“碳烤鴿來三十隻,其他每樣給我來一百份。”
俞家靜聽得眼睛都大了,急忙抓住我的手臂,“林棟,你沒看價錢是吧?這麼點下去,這一頓最起碼要幾千塊錢。”
我笑了笑,沒說話。 wωω ⊕тTk дn ⊕¢O
肥帥又插嘴了,“俞老師你別擔心,我們棟哥現在發達了。上回在‘夜色’酒吧,他請我們喝紅酒吃烤魚,知道花了多少錢嗎?”
俞家靜思忖道,“酒吧消費貴一點,紅酒可能要幾百塊,烤魚五十到八十塊吧。”
肥帥呵呵了,“錯,嚴重的錯了。紅酒是拉菲古堡乾紅,一萬九千八百塊一瓶,我看了機打的小票,絕不會錯。烤魚的價值就更驚人,是紅酒的三倍還多。”
“什麼?!不會吧!!”聽到這話,包括俞家靜在內,好些同學全都震驚了。
他們之中,也只有曉波和肥帥那天在場,當然不清楚我們都經歷了什麼。
“低調點行不行?就你會瞎顯擺?”我瞪了肥帥一眼。
肥帥聳了聳肩,不敢再吭聲了。
俞家靜的表情,也是將信將疑。
同學們都給震住了。
見我這麼點菜,服務生也嚇了一跳,猶豫道,“這位小哥,咱們店是小本經營,你一下子點這麼多,我們的原材料可能都不夠了,要立即去分店調材料過來。你看能不能先付一半的訂金?”
我笑了,“你的擔心我可以理解,你看我們是窮學生,怕我們給不起錢。不過,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話說的同時,我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疊扎得整整齊齊的紅票子,直接扔在了桌上。
服務生一看,頓時傻眼了。
土豪學生是不少,這麼土豪的沒見過,請同學吃擼串,一晚上舍得砸幾千上萬塊。
“如果還不夠,我帶了銀行卡。”我說。
“行行行,夠了,絕對夠了。”服務生尷尬極了,連聲道歉,“對不起大哥,是我狗眼看人低。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我微笑着說,“沒事,再給我拿兩條芙蓉王。”
“棟哥,牛逼!”曉波和肥帥領着頭,所有人都衝我挑起了大拇指。
俞家靜也沒話可說,怔怔的看着我。
很快,李彬、李正、楊雨明、小碩,還有幾十名學生浩浩蕩蕩的趕來,都是高一的兄弟,幾乎把這家擼串店給包下了。
看到了這種陣勢,俞家靜才知道,我剛纔點的東西還算少了。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麼多十幾歲的小夥子,戰鬥力可不是一般的強。
我又點了一些菜,讓老闆趕緊上冰啤。
“棟哥!兄弟們敬你一杯!”一幫人舉着酒杯圍過來,笑眯眯的衝我舉杯。
“大家客氣了,”我淡定道,“平時我沒什麼空,今天才找到機會,讓大家來聚一聚,碰個頭。我先乾爲敬!”
一仰脖子,我喝光了杯中酒。
大家也跟着一飲而盡,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我又說,“或許大家有所耳聞,我跟黃亮和丁勇峻鬧翻了。他們最近可能會有些小動作,甚至是直接跟咱們幹起來,大家怕不怕?”
衆人面面相覷。
畢竟,黃亮是咱們學校的扛把子,勢力根深蒂固,一般的學生聽到他的名字就怕,哪敢跟他動手。
李彬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別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一件事,”李彬說,“跟着棟哥幹,有肉吃!”
衆人鬨笑,“對,跟着棟哥幹,有肉吃。”
肥帥說,“你們看羣裡,我剛發了幾張照片,很勁爆喲。”
聽他這麼說,大家都拿出手機來,查看微信羣消息。
果然,肥帥在一分鐘前上傳了幾張照片。內容正是在“夜色”酒吧裡,黃亮和丁勇峻被我揍成死狗的樣子。
看到這些照片,衆人沸騰了。
“棟哥真是吊炸天,你看這黃亮捱揍得,都沒有人樣了。”
“厲害了,這回厲害了!那天我看到黃亮鼻青臉腫,還挺納悶,不知道是誰幹的,原來竟是棟哥!”
“哇,你們看,高二老大和咱校的扛把子滾在一起,象不象在搞基?”
“這麼看來,黃亮也沒什麼牛逼之處,棟哥能收拾他一回,就能收拾他二回三回。”
一幫人興奮的議論不停,士氣節節攀升。
我衝肥帥使了個眼色,表揚他幹得漂亮,時機拿捏得正好。
“現在,大家有沒有信心?”我又問道。
“有信心!”衆人異口同聲道,“咱們高一的齊心協力,幹倒那些老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