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我看你們兩個是狂得沒邊了。”伍燁站起來,“別讓我抓到你們的把柄,否則,你們就完蛋了。”
我呵呵了,“伍科長,你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還不瞭解,我不怪你。”
肥帥嬉皮笑臉的說,“伍科長,你可能不知道,前任保衛科科長汪觀江,是咱們校長的親侄子。就是得罪了我們棟哥,這才被停職的。說句不好聽的,你們教育局的上官局長,都不敢跟我們棟哥擺譜。你算老幾?”
聽到肥帥這麼說,伍燁滿腹狐疑,慢慢的坐回辦公椅。
“慢着,你們說的是真的?”目睹我們走到門邊,伍燁忍不住發問。
“我逗你玩呢。”肥帥哈哈大笑,跟我一起離開了。
辦公室裡,傳來了摔杯子的聲響。
中午,我在食堂看到了方平。
他果然跟虎剩,還有那個舌頭上卷有刀片的牛畢坐在一起。
見到了我,方平對我比了一個大拇指朝下的手勢。
我只當做沒看見,徑直走了過去。
“林棟,中午我要把你打成傻比。”方平低聲挑釁我。
“沒問題,一切看實力說話。”我有意逗他。
吃完飯,我回到靜姐家,吹着空調好好休息。
大約一點鐘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林棟,你耍老子!等了半天了,還沒見你上天台來!”電話那頭,方平氣極敗壞吼道。
我說,“你瞧我這記性,差點把這事給忘了。等下,我換套衣服就上去。可能要十分鐘這樣。”
“那你快點!”方平催促道。
我把手機調成震動模式,繼續睡覺。
等我醒來的時候,看了看手機,赫然就發現了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方平打來的。
當然,他發現中了我的計,惱羞成怒,免不了發短信過來罵我。
可是這人可能練武練傻了,罵人毫無新意,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簡直智商捉急。
我毫不猶豫的把他給拉黑了。
起牀洗了把臉,我準備下樓上課。
沒想到,門剛一開,就有好幾個中年婦女擠了進來,我攔都攔不住。
“你們是誰啊,私闖民宅是犯法的好嗎?”我不爽。
那些女人之中,居然還夾雜着一個錐子臉的小妹,對我橫眉怒目,似乎我拿走了她的一血,又始亂終棄。
“姑奶奶來告訴你,我是誰,”錐子臉小妹說,“郭恕是我親哥。”
“然後呢?”我把手一攤,“難道你不知道,郭恕跟靜姐已經離婚了嗎?這裡已經不屬於郭家。”
錐子臉郭小妹怒氣衝衝,“臭不要臉的。如果不是你跟我嫂子亂搞,他倆至於離婚嗎?”
臥槽!這尼瑪的純屬誣衊啊。
我雖然跟俞家靜住在一起,但是真的沒發生什麼,我用我的貞操發誓。
我把臉一沉,“這位小錐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這裡不歡迎你們,都出去。”
“誰特麼是小錐子?你懂不懂文明禮貌?”郭小妹不幹了。
我呵呵道,“你照鏡子看看啊。你這個下巴,尖得都可以當殺豬刀了。叫你小錐子,我已經是昧了良心的。”
郭小妹火大,直接扇我耳光。
我擋了一下,她的手腕吃痛,驟然又縮了回去。
這下子,那幫中年婦女給惹毛了,全部上來圍攻我,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個不停。
“都住手!快住手啊!”俞家靜聽到響動,衝出來勸架。
“就是她,就是這個不守婦道的臭婊子!打她!”一幫婦女更激動了,居然開始扯俞家靜的衣衫。
打我還能忍,剝靜姐衣服,恕我不能容忍。
但是,我不想打女人,該怎麼辦纔好?
此時,錐子臉郭小妹,又伸出爪子來偷襲我。用的赫然是猴子偷桃的陰險動作,瞧這嫺熟的手法,一看就是行家。
我沒輒,又不能真把人家給打傷,只能躲開。
回頭拿了個熱水壺,我拔開瓶塞,對着衆人喊,“快滾開,不然我潑開水了。誰要是被燙傷,概不負責。”
見到瓶口冒着熱氣,而我的臉色又很陰沉,中年婦女們全慌了,全部鬆開手往後退。女人無論年紀大小,都是愛美的,每年不知道花多少銀子來美容和保養,怎麼捨得讓嬌嫩的皮膚燙傷?
俞家靜的上身衣衫,幾乎都被扒掉了,白嫩的皮膚上還有好幾道抓痕,我見猶憐。
好脾氣的俞家靜,也被徹底惹怒了。
“林棟,把這些潑婦趕走,然後報警!把郭恕抓起來!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挑唆指使的!”俞家靜腦子還很清醒。
“沒問題。”我拿着熱水壺朝那些女人衝去,她們慌亂的退了出去。
砰!逮着了機會,我把門關上了。
“姦夫,淫婦,俺們跟你們沒完!”錐子臉小妹,還在門外嚷嚷個不停。
俞家靜對我說了聲謝謝,然後回屋去穿衣。
我則是拿出電話,給郭恕打了過去。
“怎麼樣,爽不爽?”郭恕陰險的笑道,“你們讓我不痛快,我讓你們加倍的不爽。”
我笑道,“給你一分鐘時間,打電話給你的三姑六婆,讓她們有多遠滾多遠。”
“否則呢?你是不是又想打我?”郭恕還挺張狂的,“你壓根不知道我在哪,老子今天就要跟你們鬥到底。”
我說,“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
“走着瞧唄。”郭恕哈哈大笑,“你讓我損失了一半家產,好幾十萬呢,我能輕易放過你們?”
我掐了電話,郭小妹那些人,還在門外吵吵嚷嚷。
左鄰右舍的出來勸她們,她們也耍麻賴不肯走,搞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這種時刻,我特別懷念劉超。
要是他還在,面無表情的拎出一條扁頭風,整條街的人都能跑個精光。
“小紫,現在該怎麼辦?”我對着房間的無人處喊道。
小紫跟我說,“不好意思啊棟少,這種鄰里糾紛我不管。而且,我對一幫老孃們動手算是怎麼一回事,太掉價了吧。你自己想辦法唄。”
實在無奈,我只好給唐輝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這裡的事。
“棟少請放心,這事我會給你辦得妥妥帖帖的。”唐輝滿口應承道。
二十分鐘後,一輛麪包車開到了樓下。
已經被揍成了豬頭的郭恕,被人從車上踢下來。
可是,郭恕並沒有逃走,而是象大馬猴那樣,手腳並用的從樓下爬上來。
見狀,他的那些女親戚們全驚呆了。
“小妹,四姑,六嬸,八姨你們先走吧,”郭恕含糊不清的說道,“這件事呢,其實全賴我,跟靜靜沒關係。”
“哥,誰把你打成這樣?還有沒有王法?”郭小妹很心疼的樣子。
郭恕連忙擺手,“別說了,小妹你趕緊走吧。有些人,咱們真是惹不起。”
郭小妹傻眼了。
“小恕,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女親戚問,“你不是說要讓大家過來,替你主持公道的嗎?現在又反悔了。”
“對啊,沒討回公道我們不走。”其他女親戚也紛紛表態。
郭恕哭喪着臉,直接跪在地上,“諸位,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其實跟靜靜離婚這件事,是我出軌在先,錯全在我。我只是氣不過財產全歸靜靜,這才挑唆你們來鬧事。”
“哥,你沒說胡話吧?是不是有誰威脅你?”郭小妹尷尬之極。
家醜不可外揚,這麼多人圍觀,郭恕怎麼敢這樣說。
看到女眷們仍然不肯走,郭恕涕淚橫流,“對不起,是我騙了你們。其實,我一直揹着靜靜,跟我的初戀美美在一起,前幾個月,我還跟她去了一趟東南亞。”
說着,郭恕拿出手機來,給大家展示他跟美美的諸多親密照。甚至,還有幾張嘴對嘴的,十分之肉麻。
“哥,你簡直無恥透頂!咱家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郭小妹無地自容,捂着臉跑掉了。
郭家的女眷們,也一個個灰頭土臉,不聲不響的開溜。
“靜靜,棟少,我給你們磕頭了,求你們放我一馬吧,我犯賤,我不是人!”郭恕跪在門外,不停的扇自己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