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方平交手不到半分鐘,他竟已認輸。
這樣的戰績,連肥帥和李彬都不敢相信,牛畢和虎剩更是目瞪口呆。
“林棟,你有這樣的手段,我輸給你不冤。”方平仰頭看着我,語帶雙關的說着,嘴裡充滿了苦澀。
他雖然一根筋,但也不是真傻,被偷襲的地方至今仍舊麻痹,打的還都是穴道。
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偷襲方平的,絕對是個暗器高手,認穴奇準,勁道拿捏得也恰到好處。
所以方平立即認輸,不敢再起反抗之心。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雖說不至於取他性命,但是能輕易的廢了他。
我淡定道,“希望你信守諾言。”
方平點頭,“願賭服輸,從今以後,我方某人唯你馬首是瞻。”
“不錯,”我也微微頜首,“曉波,以後方平就跟着你吧。”
曉波苦笑着說,“林棟,你這是扔給我一個燙手的山芋啊。方平兄弟武藝不凡,我比他還差一截,當他的大哥,恐怕難以服衆。”
我說,“曉波你搞錯了,大哥不是這樣當的,要多用頭腦,要以德服人。從這點上來講,你要向我學習。”
曉波哈哈一笑,說,“那行,方平兄弟以後就跟我混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方平很聽話,喊了曉波一聲大哥。
虎剩耷拉着腦袋,坐在地上哀聲嘆氣。
倒是一向以無賴形象示人的牛畢,卻一反常態,很殷勤的跑到我面前,表示說要跟我混。
我打量着他,說,“牛畢兄弟,我一直覺得你深藏不露。有什麼絕技的話,不妨亮出來,讓大家瞧一瞧。”
牛畢沒心沒肺的笑了,緩緩走到衆人之前,從兜裡摸出一罐可樂,放在了地上。
旋即,他退後了五六米之多,手掌一翻,指間多了一張式樣普通的撲克牌。
嗖!空氣一聲輕顫,可樂罐居然被撲克牌切割成兩半,碳酸飲料灑了一地。
“厲害!”不少人驚歎。
我也覺得,這個準頭和手勁,是個練暗器的好苗子。
別的不說,象這樣的撲克牌,若是扎到誰臉上,那也是一道奇觀。
牛畢走近我,說,“棟少,我從小就對暗器感興趣,我想拜你身後的那位高人爲師。”
我呵呵道,“你先別想這麼多,好好幹,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替你說的。”
“謝謝棟少!”牛畢罕見的很是興奮。看來,剛纔他也看出了小紫的犀利之處。
肥帥湊近過來,“棟哥,把牛兄弟分給我吧。”
我搖了搖頭,“你手底下有不少人了,還是給曉波帶着吧,這樣稍微平衡一點。”
肥帥嘴裡嘀咕個不停,很不爽的退到了一邊。
這個時候,虎剩已經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
“虎剩!”方平喊了一聲,頗有挽留之意。
可虎剩毫不領情,搖了搖頭說,“以後別說我是你兄弟,我不認識你。”
遇上這樣的頑固份子,誰也拿他沒辦法。而且虎剩現在腿傷未愈,欺負他也沒意思。
衆人散去之後,我也回到靜姐家。
俞家靜正在看有線播報,恰好播出張晴晴對我的專訪。我看了一下,剪輯得恰到好處,連聲音都做了處理,沒怎麼泄露我的個人信息。
俞家靜倒是很清楚,電視裡就是我,她還饒有興趣的點評了幾句。
我心不在焉的陪她看了會電視,又衝了個涼,酒完全醒了。
關了電視,俞家靜回房休息,燈都立馬關掉。可能她今天受了些刺激,有點身心疲倦,就先睡下了。
我躺到牀鋪上,想在睡前刷一下朋友圈。
沒料到,陳珂居然在這個時候,要跟我視頻聊天。
我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就算是分手了,還可以做朋友,關係不用搞得那麼僵。
畫面那頭,陳珂坐在電腦面前,身上穿着甜美可愛的吊帶連體睡裙,臉上有着一種怯生生的羞澀。
“珂珂,你這是怎麼回事?整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我說。
陳珂淡淡一笑,用一種很溫柔,象小貓咪似的聲音跟我說,“你說你討厭虛榮的女生。我反思了很久,決定走小清新路線,溫柔婉約的類型,多寬容一些。就算你出去找小三,我也不會怪罪你,只會檢討我自己,爲什麼失去了吸引力。”
她這番話,搞得我非常無語。
我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珂珂你原來是怎麼樣的,還是做回自己吧。整天裝來裝去的,不累嗎?”
聽我這麼說,陳珂幽幽的嘆了口氣,“不嘛,人家怕失去你。象你這麼優秀的男生,幾百年才遇到一個,我能不珍惜嗎?”
我頭都大了,“太誇張了吧,我想睡覺,你也早點休息啊。熬夜對皮膚不好。”
陳珂趕緊說,“別啊,我想你想得睡不着,你就不想跟我再聊一會兒嗎?”
說話的同時,陳珂把一邊的肩帶撩了下來。
“……”我挺無語。
這是什麼節奏?視頻果聊?
“怎麼樣,好看嗎?”陳珂又把另一邊肩帶撩下來。
如此一弄,整件睡裙就逐漸的往下滑。
平心而論,陳珂臉蛋長得挺漂亮,可身材就不敢恭維了,差不多是沒發育的樣子,看得我很是心酸。
我決定,明天到水果批發市場買兩箱木瓜送給她。
“勉勉強強吧。”我把眼睛捂住。
“靠,你這是什麼表情?!”陳珂挺不爽,不過立馬改了語氣,又變回溫柔可人的那種,“小寶貝,你聽說過一個新詞沒有?叫做是‘摸摸大’。”
“……”我手一抖,手機差點砸到鼻樑上,“你想幹什麼?哥最近改邪歸正了,要做一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有益於人民的人。”
“對啊,正因爲這樣,你纔要幫我嘛,”陳珂笑盈盈的說,“有空你來我家玩,替我揉一揉,或許它有機會趕超雪姐喲。”
“不好,上回我在你家整治了老皮,你爸媽還不知道怎麼看待我呢,估計以爲我是b社會了。”我說。
陳珂說,“纔沒有呢,老皮是咎由自取,純粹屬於年紀越大越不懂事。我爸媽其實挺通情達理的,你來我家玩,他們不會有意見的。誰不希望自家閨女嫁到金龜婿?”
“算了吧,反正我不想去,晚安。”我說。
“摸摸大!”陳珂衝着攝像頭,對我做了個龍爪手的姿勢,嗯,還挺標準的。
在手機上設了鬧鐘,我把它往枕頭下一扔,正準備入睡,鼻端卻嗅到了一股異味。
象是有人在燒什麼東西,味道挺衝的。
大晚上的這樣整,不怕弄出火災啊?
我翻身下牀,打開了門口,卻見到廚房那邊有火光和煙氣。
走過去一看,居然是俞家靜拿着個火盆,不停的往裡扔照片啊,信紙之類的東西。
這些東西燃燒得挺快,抽風機都來不及排淨,味道肯定要飄散出去。
“靜姐,你在忙些什麼?”我輕輕的問道。
俞家靜擡起頭看了看我,眼眶略微的有些泛紅,說,“我把老郭的那些東西都翻了出來,統統都燒掉,索性忘了這個人。”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
看來,俞家靜對前夫是徹底的死了心。
可能是騰起的煙太辣眼睛,俞家靜又伸手抹了抹眼淚,讓我過去幫忙。
我接過那些舊照片和泛黃的情書,也沒敢仔細看,慢慢的放到火盆中。
而我眼角的餘光,全都駐留在俞家靜身上。
她的身材本來就非常豐腴,又穿着薄紗般的性感睡衣,還蹲在地上。
不經意間,就讓我大飽眼福。
如果天天這樣發福利,我不介意在這邊長久的住下去。
俞家靜心事重重,也沒和我聊什麼。
一夜無事。
第二天早上四點,我又照例起牀練功。
等我站樁完畢,練了幾趟拳腳功夫時,公雞纔打鳴。
我本以爲,這將是平靜的一天,沒想到趙雪那邊卻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