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捏爆未開封的易拉罐,對人的握力要求不低。
單手握力至少要達到130公斤以上,還要懂得特殊的發力技巧。
我的力量已經足夠,技巧也沒問題,驟然爆發出來,自然可以驚掉一地的眼球。
小夥伴們都羨慕壞了。
“棟哥,看你也沒比我強壯多少,可是你這力氣,太嚇人了。”肥帥捏了捏我的二頭肌,嫉妒不已。
“還好我沒跟林棟比,否則,丟臉都丟大了。”曉波感慨道,“專門練過的,就是不同。”
我呵呵道,“真正的強者,你們還沒見過,我只是小渣渣而已。”
“棟哥太謙虛了,在我們眼中,你就是大神了。”李彬說,“有空指點我們幾招,讓哥幾個出去能橫着走。”
我想了想,“有機會再說吧,習武強身可以,用來打架鬥毆可不行。我不想害了大家。”
此時,又有人到來,我也挺意外。
來的居然是張豔,她是怎麼得到消息的?因爲,我並沒有叫她。
“大嫂!”肥帥和曉波都站起來,尷尬的打招呼。
張豔現在跟了唐輝,而唐輝是肥帥他們的老大,雖然大家都是同學,可是地位確實不一樣。
“嗯,大家都在啊,”張豔笑盈盈的說,“死胖子,你靠邊一點,讓我跟我哥一起坐。”
肥帥沒輒,只能讓開。
我仔細打量着張豔,發現她最近變化特別大。臉上化着濃妝,穿着貼滿了亮閃閃箔片的超短裙,大紅色的高跟鞋,還拎着個lv包,隔着老遠,就能聞到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
我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傍上社團大哥後,張豔比以前更加變本加厲,在妖冶性感的路上越走越遠。
她來了之後,包廂裡的人都很忌憚,不敢大聲說話,搞得氣氛怪怪的。
曉波索性說,犯了煙癮,準備出去抽兩枝。
一幫人跟了出去。
張豔挽着我的胳膊,象以往那樣,用胸器使勁蹭我。
“棟哥,好久沒你的消息,”張豔嬌滴滴的說,“你都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
我有些汗顏,“小豔,我聽說你跟阿輝在一起了,過得咋樣?”
“還行吧,阿輝這個人挺仗義的,就是事業心太重了,整天忙着社團的事。”張豔幽幽的嘆息,象是深閨怨婦那樣。
“阿輝可以的,以前他就喜歡你,人挺專一。”我無奈道。
張豔敬了我一杯,在我耳邊說,“可是,小豔喜歡的是你啊。”
我說,“那可不行,浩南哥讓唐輝聽命於我,我不能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張豔的臉色微微一變,卻也沒有太過失望,可能她早預料到我會拒絕。
“那咱們以後,還是保持哥哥妹妹的關係吧,”張豔說,“我現在住在天地豪庭,有空賞臉去我那裡坐坐吧。”
“喲,是個高檔小區,看來阿輝最近沒少掙錢。”我感嘆道。
不能不說,人的際遇難以預料。
前幾個月,唐輝還只是個小混混,屁顛屁顛的跟在大東和耳釘男身後,要啥沒啥,是社團的最底層。
沒想到,這纔過去多久,他就成了社團紅人,還金屋藏嬌起來。
“那都是託棟哥的福,”張豔笑道,“阿輝常跟我講,棟哥是他的大貴人,如果不是棟哥罩着他,他根本爬不了那麼快。”
我呵呵了兩聲,自顧自的倒了杯酒。
“喲,放着我來,”張豔趕緊說,“棟哥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要建立自己的勢力嗎?”
我苦笑,“官方的人,現在24小時盯着我,我還能幹什麼?況且,我不想混社團,不想被人罵成b社會。對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張豔乾笑了兩聲,“小豔我最近心血**,組建了一個女子社團,沿用‘七朵花’的名字。阿輝和我,還準備開一家夜店。棟哥,到時你得去捧場喲。”
我簡直頭疼得不行。
張豔這人野心太大,總想把別人踩在腳下,逮到個機會,就自己出來混了。估計她跟家裡斷絕關係後,也沒什麼心思繼續唸書。反正有男人養,錢來得快,索性就放開了。
聊了一陣子,張豔從包裡拿出五千塊,說是把錢還給我。
我說,我就你一個乾妹妹,這些錢就當做給你的零花吧。
張豔這才把錢收了回去。
然後,張豔就拿起話筒,說是唱歌給我聽。
曉波他們也陸續回來,就是不見肥帥。
“肥帥呢?”我問。
曉波解釋道,“他接了個電話,說是遇到砸場子的,就趕過去平事。”
“事情嚴重嗎?”我有些擔心。
在我的印象裡,肥帥辦事有些毛糙,不是很靠譜。我擔心他把事情給辦砸了。
“放心吧,胖子最近得到了不少歷練,又是帶着堂口的兄弟去的,”曉波說,“在市裡,誰敢不給咱們青雲堂面子?”
我也就無話可說,給大家點了些吃的,喝酒聊天。
大約六點鐘這樣,曉波接了個電話,臉色驟然變得很凝重。
我眯縫着眼睛看着他,“是不是肥帥出事了?”
曉波點頭道,“遇上了點麻煩,胖子被人扣住了,對方要我們花錢贖人。”
“是誰這麼膽大包天?”張豔插了一句。
曉波說,“好象是個縣城來的小子,叫做陳三。”
張豔恍然道,“賓來縣,同盟會,陳三。我聽說過這個人,最近風頭挺勁的,沒想到居然來到了咱們龍城。”
“在哪裡,我們去看看。”我站了起來。
一刻鐘之後,我們來到了革新街。現在,這條街歸肥帥管着。
被同盟會陳三砸的場子,是一家大型網吧。
我們趕到的時候,肥帥正用雙手託着顯示器,跪在鍵盤上,胖乎乎油膩膩的臉上,全是汗珠。
旁邊不遠處,幾個彪形大漢,衆星拱月一般,圍着一個相貌平凡的少年。
這個少年穿着黃衫衣和黑色的牛仔褲,剃着短寸頭,頸上還戴着一個三眼天珠。
天珠是藏密七寶之一,三眼即代表“天時”、“地利”和“人和”,表示能生出一切財寶。
見狀,我也暗暗的吃了一驚。
這個叫做陳三的少年,跟我太相似了。長相雖然有差異,但是,年紀和經歷都差不多,也是那種由黑暗中走出來的輕狂少年。
他帶着的人之中,還有一個赫然就是虎剩。我想不通,兩人怎麼攪和到一塊去了。
“放了我兄弟!”曉波喊了一聲,就要衝上去,可是被我拉住了。
虎剩冷笑道,“放人可以,拿十萬塊錢來。”
“爲什麼?你們來砸場子,還有理了?”曉波不爽,把拳頭捏得噼啪作響。
“沒錯,我們就是來找茬的,”虎剩有恃無恐,“你們不是牛比嗎?看看我們三哥在場,你們還能牛到哪裡去?”
聽到這話,我們的人全笑了,是那種極度輕蔑的笑。
“龍城不是小縣城,臥虎藏龍的,”我淡然道,“既然有人想來搞事,那就憑真本領說話。”
“說得好。”陳三笑了,“反正縣城我也呆膩了,來市裡佔塊地盤也好。我聽說過你,你叫做林棟,雖然不混社團,但是影響力不亞於三大話事人。”
“知道就好。”我衝他招了招手,“看樣子,你也是個練家子,來過兩招。”
陳三也是吊得不行,擺了擺手,“虎剩,你跟他有仇,上去揍他。”
虎剩嚎了一聲,猛的衝上來。
他可能以爲,我還是兩個多月前的水準,如果沒人幫,分分鐘被他慘虐。
“棟哥小心!”我的兄弟們都有些急,曉波也想攔在我面前,表示忠心。
我搖了搖頭,“都讓開吧,破綻那麼多,出來純粹是丟臉。”
說話的同時,虎剩的拳頭已經砸到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