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棟少,你這是要幹什麼?”劉冰想看又不敢看,捂起了耳朵,那些羞人的聲音,還是老往耳朵裡鑽。
我小聲道,“我懷疑,有人在監聽這裡的響動。他們不是想挖坑等我跳嗎,我就做一場戲嘍。”
“原來是這樣。”劉冰恍然,臉色已經羞紅,就象是三四月份盛開的木棉花,特別的嬌豔動人。
我呵呵了兩聲,把窗戶拉開,自顧自的點了根菸。
“給我一根。”劉冰有些羨慕,伸手問我要煙。
我說,“你這樣的清純少女,抽菸不合適。”
“人家想試試嘛,就一次。”劉冰說着,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瞟向唐甜甜的手機屏幕。
屏幕上,島國文化的精髓,展示得淋漓盡致。
“下不爲例。”我給她點了枝煙。
劉冰才抽了一口,就忍不住咳嗽。
我笑了兩聲,把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隙,自在的看着風景。
唐甜甜剛剛醒過來,又被我一掌打暈。
也就十來分鐘的樣子,走廊上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旋即,大門被人踹開,有幾個便衣模樣的人衝進來。
“警官,查房嗎?”我攤了攤手,臉上保持着微笑。
“對,”那些人很嚴肅的說,“我們接到羣衆舉報,說這個房間有人涉嫌骯髒的男女交易,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你們請隨意。”我把菸頭摁滅了。
此時此刻,房間裡,也就是唐甜甜顯得衣衫不整。
我跟劉冰都是很清醒的樣子,還是穿戴整齊的。
便衣們發現了那個在播放島國片的手機,也很無語。
再仔細搜查一番,確實沒有什麼明顯的證據。
垃圾桶裡,空蕩蕩的,連一張紙巾都沒有,更別提用過的小雨傘了。
他們倒是在唐甜甜身上,搜出了幾個小小的杜雷斯。
這種事情,肯定是要抓現行,講證據的。
種種痕象表明,我們在房間裡啥也沒幹。
“誤會一場,對不起,”便衣頭目搖了搖頭,苦笑道,“收隊。”
等這些人走了,我才摟着劉冰,緩緩的往樓下走。
有了這段經歷,劉冰跟我纔沒有那麼陌生了。
“哥,我們現在去哪?回家嗎?”劉冰試着問。
我笑了笑,“別急,說了帶你去看戲的,你以爲我哄你?”
等我們走到樓下,走廊盡頭,肥帥和曉波已經帶着人過來了,看起來黑壓壓的一片。
劉冰驚訝的捂着嘴,一臉震驚的看着我,“哥,這些都是你的手下?人很多啊。”
我淡定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不想告訴她,我能叫出來的人馬,比現場這邊多幾十倍。
還沒走到包廂門口。
我們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陣張狂的叫囂,明顯一幫人都喝高了。
“哈哈哈,林棟那個傻比,自以爲厲害,還不是中了我們的圈套!”
“被抓了嫖,不但要被拘留,還要被罰幾千塊,分分鐘身敗名裂。這招夠味,可惜了那兩個漂亮妹妹,我都很想上她們啊。”
“還是江離老大的計策高,出來混,光是靠蠻力有什麼用,要多用腦子啊。”
“今天高興,大家喝個痛快,剷除了林棟這個毒瘤,二中還不是我們的天下!”
“林棟今天敢來單刀赴會,我還有爲他有什麼底牌,這樣的底氣十足,沒想到也就是那個鳥樣,活該他被搞死。”
……
他們以爲我不在場,議論得特別的肆無忌憚,聲音大得幾乎能掀翻天花板。
肥帥和曉波都聽到了他們的聲音,臉上都涌現出濃濃的怒意。
我打了個響指,兄弟們踢開包廂門,魚貫而入。
“什麼人?!”席鍾義緊張起來。
“靠!你們是幹什麼的?是不是進錯了房間,有什麼誤會?”另外一些人慌了神。
不過,肥帥和曉波哪跟他們廢話,直接就操傢伙動手。
房間裡的動靜,比之前更加駭人了,盡是些哭爹喊孃的聲音。
劉冰嚇得花容失色,卻被我帶到了一邊。
“那些人自作孽,不可活,”我說,“我本來不想跟他們爲敵,可他們非要跳出來針對我,正好一窩端了。”
劉冰渾身哆嗦了一下,弱弱的問,“鬧得這麼大,不會有事嗎?”
“能有什麼事?”楊永康象幽靈一樣冒出來,手上拿着個電話,“冰冰女神,你不知道我家的勢力,擺平這些糾紛,也只是溼溼水的小事。”
我哈哈大笑,“康少辛苦了。”
劉冰很無語,主動往我懷裡鑽來。
楊永康哭笑不得,無奈的攤了攤手,“棟少,我看中的馬子,都讓你給泡了。好歹留點給兄弟啊。”
我說,“急什麼,以你康少的家境和背景,還會缺女人?你是逗我嗎?”
楊永康訕笑着,“一般的妹子,那自然是手到擒來。可是,極品妹子就難得嘍。尤其是象冰冰女神這種。”
劉冰哼了一聲,“楊永康,你就死心了吧,我喜歡的是棟少。”
楊永康用手遮住額頭,很悲愴的唱了起來,“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到底是我做錯了什麼?”
“滾蛋啊,唱得象鬼哭一樣。”劉冰很不矜持,伸腳踢了楊永康一下。
楊永康笑嘻嘻的跑了,也沒見有多傷心。
等到包廂裡的動靜平息後,我才帶着劉冰走進去。
地上躺着的,全都是豬頭狀的人物,反正從五官上是無法分辨他們的真身。
我也只能憑着記性,按着他們之前穿的衣服來認人。
看見席鍾義,我踢了他兩腳,他哆嗦個不停,之前滿臉的意氣風發,已然消散無蹤。
“棟少!放過我們!我們知錯了。”一羣人顫慄不已。
“錯了嗎?”我呵呵道,“我剛纔在門口,分明聽到有人說要整死我。現在轉變得這麼快,誰信啊。”
肥帥說,“你們自己說吧,得罪了棟少,該怎麼處置。”
“那個什麼,能容許我說一句嗎?”席鍾義大着舌頭,期期艾艾的說。
“說。”我點了點頭。
“一切都是江離在操縱,”席鍾義解釋道,“他說這叫以退爲進,反正一山不容二虎。只要他在一天,就不會讓你好過,不可能讓你取代他。”
“對啊,都是江離的陰謀詭計,我們只是負責執行,太特麼無辜了。”那羣人渾身疼痛,涕淚橫流。
我說,“這樣好不好,我也不想爲難大家,你們想個辦法,把江離哄出來,大家看着辦,給他一個美好的記憶。”
“不行啊,棟少!”席鍾義都快哭了,“江離家背景不一般,跟吃人的老虎差不多,誰敢惹他?”
我把手一攤,“你們是不是以爲,我就很好惹?動不動就挖坑來給我跳。”
曉波也把眼一瞪,惡狠狠的說,“今天要是不解決了這件事,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這些二中混子,全都慫了。
“趕緊的,我們時間有限,”肥帥舉起了拳頭,“誰特麼的敢跟我故意拖延時間,下場絕對嗨皮。”
可能剛纔被肥帥一通胖揍,那些人心裡全都留下了陰影,又開始集體發抖。
我覺得吧,如果全市舉行發抖比賽,前三名必將在這些人裡產生。
席鍾義壞主意特別多,趴在地上,眼珠子轉個不停,突然想出了一條“妙計”。
“棟少,你看這樣行不行……”席鍾義跟我耳語。
我聽完之後,也是搖頭不止,“依我看,你小子也是一枚犯罪人才,就這麼辦吧。記住,一切和我沒有關係,都是你們自覺自願去幹的。”
“趕緊的,別磨嘰。”肥帥氣勢洶洶的催促,把那些人攆了出去。
離開了“大可以”酒樓,肥帥和曉波他們還要處理後續的事情。
我就開車送劉冰回去。
“哥,你們準備對江離怎麼樣?”劉冰眨巴着眼睛,好奇的問。
我說,“不是我準備對他怎麼樣,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想知道細節,明天看新聞嘍。”
“啊,這麼厲害!會上新聞嗎?”劉冰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