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紅磨坊離開,已經是半夜兩點了。
原本,柳紅還想留我在那邊過夜,可我不敢。這女人太大膽,我是真怕跟她再發生點啥。
曉波和肥帥都玩嗨了,整得筋疲力盡,被我拖上了出租車。
按理說,回到家我該倒頭就睡,可不知怎麼的,精神異常亢奮,死活睡不着。索性,我就起來站樁。
折騰到了四點多鐘,我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八點半剛過,表姐來了電話,催我去她那裡。正好,我有事跟她說,也就爬起來趕過去。
到了舅舅家,大人都出去了,就剩表姐躲在閨房裡玩電腦。
今天的表姐,穿着也很火辣,亮閃閃的小背心,短到齊臀的小熱褲,從領口看進去一片雪白,簡直能把人的魂給勾走。
“來來來,”表姐衝我勾了勾手指,“把手機拿來,姐要關心一下你的成長。”
我裝作無奈的樣子,慢吞吞的把手機給她。
果然,翻了一陣子,表姐的神情有些詫異,伸出纖纖玉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把她的手打開,問她想幹啥。表姐說,我看你是不是病了。
我給氣樂了,說你纔有病。表姐調侃說,如果你沒病,那就是跟我耍小聰明,整個星期居然沒有勾搭妹子,誰特麼信啊,記錄都刪了吧?
我也嘿嘿道,愛信不信,隨你嘍。表姐又問,上次和我去商廈買內衣的妹子姓甚名誰,是不是那個校花陳珂。我說,你那麼愛八卦,自己去打聽好了。
表姐看我不配合,就環抱着雙臂,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我有點心虛,就假裝看電腦。
沒想到,表姐居然拉開抽屜,給我拿了幾百塊錢。
“表姐,你又想幹嘛,收買我?”我好奇道。
表姐笑了,“你想太多了,姐是看你處了對象,估計花銷不少,給你留着用唄。萬一到了關鍵時刻,連開房錢都沒有,那多尷尬。”
尼瑪,我給她擠兌得差點吐血。
本來我不想拿她的錢,因爲柳紅給的八萬塊還藏在我牀下呢,可聽表姐那麼損我,又聯想到她從前總是欺負我,我哪還跟她客氣。
見我收了錢,表姐又說,衛生間裡還有些髒衣服,可能要麻煩我一下。
我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就說,表姐你那麼有錢,咋不僱個保姆。
表姐伸出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振振有詞道,說表弟你平時在家不做家務,懶得象一條蟲,姐這是有意鍛鍊你呢。
我簡直無語,只能又搓了兩桶衣服。
曬完衣服,吃了午飯,我回了一趟家裡,悄悄拿了身份證和錢,跑到銀行開了一張卡。
銀行的效率不敢恭維,搞定了存錢的事,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
手機微信上,蘇媚已經發來了消息,問我在哪,房間開好沒有。
我想起來,上次蘇媚說,至少要四星級酒店,不然她不去。
卡里的錢絕對充裕,開這樣的房間不成問題,我只是怕露餡,暖昧的小船說翻就翻。
該怎麼辦呢。
暫時沒想出辦法,我就回復她說,公司現在臨時有點事,要我回去加班,不如晚上再說。
蘇媚發來了一串憤怒的表情,說你不會放我鴿子吧。
我說哪能呢,不如,我先開好房間,你到裡面休息,等我加完班再過去。
蘇媚拒絕了,還罵我太沒誠意,她要約別人了。
拿着手機,我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
這時,肥帥打來了電話,說要請我吃飯,感謝我幫他討回土豪金,還讓我連曉波一起叫上。
我苦笑說,現在有點事,改天我請你吃吧。
掛了他的電話,我忽然靈機一動。
昨晚在紅磨坊玩的時候,柳紅跟我聊了蠻久,還提到了步行街新開的一家酒吧。
對於新的競爭對手,柳紅向來就很關注,還派人去消費了兩回。說是那家叫“夜色”的酒吧,有個奇葩規定,客人進門之後呢,必須戴上化妝舞會的面具。這樣一來,就算是熟人面對面的坐着,都未必能認出來。
如此新奇的玩法,在本市夜店圈裡造成了小小的轟動,甚至還上了前幾天的有線播報,引得很多年輕男女特意去體驗。
我就試探着,跟蘇媚說,不如咱們先去喝酒,夜深了再去酒店。
蘇媚本來就有點酒癮,聽了我的建議,就問去哪家。
我說是新開的“夜色”,蘇媚頓時來了興趣,說晚上八點半在那裡等我。
生平頭一次約會,我覺得有必要打扮一下,就打車到了市中心,直奔五星商廈。
原本,我想叫表姐或者是趙雪出來幫我挑選,後來又怕她倆起疑心,東問西問的,索性就算了。
來到一個男裝櫃檯,售貨妹子見我一副高中生的青澀樣子,穿着也很普通,估計把我歸類成了潘浚都沒正眼瞧我。
狗眼看人低啊,我心中暗罵。
越是被人小看,我就越想找回點臉面,於是我走了進去,選了一套貌似挺潮的休閒裝,標價超過了六千。不過,人家正在搞活動,折扣打到了四點五折,實際價錢不到三千。
要是在平時,我肯定不捨得。
可是我最近發了筆小財,也就沒那麼心痛了。
見我刷卡買了兩套衣服,售貨妹子簡直象是冰山融化,態度熱情得不行,甚至還悄悄問我有沒有女朋友。
我根本懶得鳥她,拿了東西就走。
這樣還不夠,趁着時間還有一些,我又找了家美髮店,臨時弄了個髮型。
穿上休閒服,再配合新的髮型,我的樣子就象是成熟了好幾歲,儼然已經是二十出頭的帥哥。
夜,又來臨了。
黑夜,除了給我們翻白眼的意境外,還爲尋花問柳創造了得天獨厚的條件。
對於象我這種不甘寂寞的人來講,愈夜愈美麗。
剛過八點,我已經進了“夜色”酒吧,服務生給了我一個蝙蝠俠的黑色面具,半邊臉都遮得嚴嚴實實的。
我拿出手機自拍了一下,左看右看,似乎沒啥破綻,就給蘇媚發了照片過去,提示她別找錯人。
接下來,就是耐心的等候了。
等我喝完一杯咖啡,蘇媚戴着個金粉藍蝴蝶面具,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爲了這次約會,蘇媚貌似精心打扮過,穿着一件露背的淺藕色雪紡衫,領口處有一個大大的心形鏤空,巧妙的展示出了迷人的事業線,腰部以下則穿的是皮質的小短裙,配着黑絲連體襪,絕對的御姐風範。
“哥,讓你久等了。”蘇媚嬌滴滴的說着,在我對面坐下。
爲了掩人耳目,我選的是角落裡的卡座,隱蔽性還挺強的,再加上燈光黯淡,就算私底下有些親密舉動,也不容易被發現。
我沒說話,用微信跟她問好。
蘇媚驚訝道,“哥,你怎麼了,啞巴了啊?”
我乾咳了幾聲,努力裝出咽喉不適的樣子,還從口袋裡摸出一盒某嗓子喉寶,在她眼前晃了晃。
“這幾天喉嚨上火,差點說不出話來。”我用微信跟她解釋。
其實,這是我預先想好的,因爲我和她實在太熟,生怕一開口就被認出來。
“喉嚨發炎你還邀我來喝酒,找死啊。”蘇媚嬌嗔道。
我回復說,“捨命陪美女嘍,喝死算球。”
“那不行,你要是喝出啥問題來,那我還不得心痛死。”蘇媚笑眯眯的說。
“那我喝茶,你喝酒。”我提出新的建議。
“成啊。”蘇媚拍了拍巴掌,叫來服務生點單。
我沒想到,她居然喜歡喝墨西哥龍舌蘭,一點就是兩瓶,雖說是進口的,但也就小几百塊,我倒是可以接受。
一邊喝酒,我們一邊聊天。
隨着時間的推移,酒吧裡越來越熱鬧,勁爆的電子音震耳欲聾,那些戴着奇異面具的年輕人,在舞池裡瘋狂的扭動,簡直象是羣魔亂舞。
喝了一陣子,蘇媚霞飛雙頰,開始興奮起來,悄悄的脫了高跟鞋,伸腳過來撩拔我。剛開始,她只是試探,玉趾偶爾碰我兩下,後來膽子大了,腳直接伸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被她蹭得有點難受,只能拼命的喝茶。
蘇媚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象是很享受這樣的過程。
我猜,若是在酒店房間裡,她肯定就撲了上來。
實在忍不住了,我說上個洗手間。
蘇媚逗我,說一起啊。
一起就一起,誰怕誰。
我拉起她的小手,率先朝洗手間走去。
酒吧裡的環境,大家都懂的,不但大廳裡亂成一團,洗手間裡更亂,抽菸的,打電話的,抱着垃圾桶狂吐的,還有些隔間裡發出了奇怪的響動,總之是沒人介意。
可能是因爲蘇媚長得太漂亮,身材太惹眼,還帶着一股醉人的香氣,旁邊有些小混子,看到我牽她的手,好幾個都眼紅了。
還好有個隔間是空的,我倆進去之後,就把門給反鎖了。
我倆對視了片刻,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熾熱。
蘇媚嚶嚀一聲,雙手環抱着我的腰,毫不矜持的獻上了香吻。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熱烈的迴應着,還把手伸到蘇媚身後,大膽的探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