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子丹激動過頭。
可我不想坑他,只給他留了個卡號,聲明瞭打多打少隨意。
反正拉他一把,我也沒什麼成本。
就算他不打錢過來,我還能跟他撕起來?顯然不能。
大家嗨了半晚上,也就各自散了。
我也回到公寓,老實的夢周公。
萬萬沒想到。
次日上課的時候,我的手機短信叮咚的響個不停。
搞得全班都回頭看我,讓我尷尬得不行。
小叮噹特別八卦,悄悄問,“我說棟少,是不是又勾搭了什麼美少女?人家芳心暗許,不斷的約你?”
“約你個大頭鬼!”我白了他一眼,“你丫要是再亂講,我把隔壁班的肥妹介紹給你當對象。”
小叮噹渾身一震,立即不敢說話了。
悄悄的拿手機一看,我也傻眼了。
儲蓄卡里陸續進了五筆錢,每筆都是一千萬。
不用問,肯定是賈子丹的大手筆。
下課鈴響,我迫不急待的衝出去,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打電話。
通過經紀人,我再度聯繫上了賈子丹。
“林老弟,哥正在回港島的路上,有事嗎?”賈子丹心情不錯。
我趕緊說,“老哥,你給我打了五千萬?沒必要這麼多。”
賈子丹樂了,“給你的,你就花着唄。這點只是小錢,老哥一部片子的報酬而已。再說了,這筆錢本來就是你的。我聽人說,杜導現在拍的戲,原先內定的男一號是你。”
“……”我無話可說。
原來賈子丹一直知道,他也算是有城府了。
“沒事的話,我先掛了,”賈子丹說,“改天有空的話,歡迎來我港島的家玩,來之前打通電話就行。”
“謝謝老哥的好意。”我只能如是說。
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嘟嘟聲。
隨即,杜導也給我來電話,說正在返程的路上,改日再聚會。
我想了想,覺得自己反應有些過度。
恰好,我也想多掙點錢,按蘇媚所說的,先成爲小豪門,過渡到中豪門,再到大豪門。
這個時候,華夏南韓武術交流賽的宣傳,已然是鋪天蓋地。
除了小紫早就懂得之外,我身邊的人,幾乎全都曉得了。
在乘飛機離開之前,無數人給我遞話,讓我好好的表現。
甚至於,廖校長也想組織一些漂亮的妹子,到機場歡送我。
可是,銀嗓子集團已經提前做了,集團所有漂亮的女生都來了,玉梅也親自護送我,登上去往魔都的專機。
身爲此次交流賽的主要贊助商,玉梅也是要列席的。
偌大的飛機上,除了空乘人員,就剩下我和她,以及作爲助手的滕青山。
我沒空跟這個老美女閒聊,只顧着盤膝而坐,努力的吐納呼吸,調整狀態。
境外的博彩公司,沒怎麼關注這次交流賽,也就沒有開出盤口。
我原先還想託杜導替我下注,也只能作罷。
不管怎麼說,人不能太貪心。
不到兩個半小時,飛機已經降落。
又有專用的保姆車,將我們接到了舉辦交流賽的明珠大廈。
我吃了些東西,夜幕已經慢慢降臨。
手機震動個不停。
“老公,祝你旗開得勝!”趙雪發來消息。
蘇媚也不甘落後,“小寶貝,我會守在電視機旁邊,期待你的精彩表現。”
張晴晴、狄雨娜、肥帥他們也不斷髮消息來替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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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些消息,我心裡有些感動。
滕青山給我拿來了賽程表。
“今晚一共有三場比賽,老大你壓軸出場,跟李載勳對決。”滕青山說,“主辦方讓我們待會去參加賽前記者會。”
我點了點頭,“知道了。”
記者會的形式,也就是那樣,雙方各自發言,然後由記者提問。
我和滕青山抵達時,恰好就看到了那個李載勳。
此時,李載勳正在教練和翻譯的陪同下,穩穩的坐在臺席上。
“我之前已經說了,林棟是個卑鄙小人,”李載勳攥着拳頭,一臉的苦大仇深,“上回就是用了陰招,導致我師父身體不適,才僥倖贏的。這回公平公正的較量,我要爲跆拳道正名!”
我冷笑着沒吭聲。
滕青山更不敢說話。
又吐槽了幾句,李載勳開始接受記者採訪。
某浪網記者,“李載勳先生,你屢次說林棟用卑鄙手段坑了你師父,可有確鑿證據?”
李載勳搖了搖頭,“沒證據,是我師父親口跟我說的,他絕不會騙我。”
“沒證據亂講,這可是構成了誹謗罪啊,請李先生慎言。”某浪網記者故意說。
李載勳聽了翻譯,頓時怒了,“你走開,你跟林棟是一夥的,我拒絕接受你的採訪。”
企鵝網的記者,立即見縫插針,“李載勳先生,聽說你是黑帶六段,非常的厲害,你認爲今晚的比賽,你有幾分勝算?”
李載勳昂着頭,得意道,“你們就睜大眼睛,看着我如此虐翻林棟吧。用我祖國媒體的話來講,我們天生就具有戰勝華夏的dna。”
“靠!夠狂的!”這下子,連滕青山都忍不住了。
我也感覺拳頭有些發癢。
如果這裡沒別人,我肯定先給李載勳砸兩車皮的臭雞蛋。
某狐網記者,也跑來湊熱鬧,“聽說這次打贏了比賽,會有價值一百萬的獎金,李先生準備怎麼花?”
李載勳摸着下巴,認真的說,“當然是先去吃一頓大韓料理,大韓料理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料理!尤其是烤五花肉,絕對是精華中的精華,聽到肥肉在炭火上滋滋作響,我就忍不住流口水。”
全場一片鬨笑。
某狐網記者讚歎道,“看不出來,李先生還是一位美食家。”
我忍了很久,纔沒有笑出聲來。
“這哥們也真夠純樸……”滕青山都汗顏了。
不過,接下來李載勳的舉動,就令人火冒三丈了。
當着諸多鏡頭,他竟拿出了一個寫有我名字的小布偶,用針來使勁的扎。
在場的媒體全都傻眼了。
“太過份了!老大,我要去揍他丫的!”滕青山忍無可忍,撈起了袖管。
我伸手攔住了他,“別衝動,跳樑小醜一般的東西,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李載勳也早就看到我了,呲着牙,衝我比劃了兩個拇指向下的手勢。
我淡定的笑着,懶得迴應。
華夏是禮儀之邦,又有那麼多人關注着這場比賽,我不方便當衆跟他較勁。
臨走之前,李載勳還把小布偶扔到地上,用腳使勁亂踩。
“太丟臉了!”滕青山捂着額頭,不住的嘆息,“我要是他師父,早就上去大耳刮子伺候,這貨簡直沒治了。”
終於,輪到我上臺接受採訪。
我穩穩的坐着,從容淡定道,“講真的,李載勳先生實力不錯,我很尊重這個對手,據我所知,他已經無限接近於他師父宋石鎮宗師。所以,這場交流賽我會認真的對待。”
華夏媒體自然不可能刁難我。
倒是有南韓記者跳出來發問。
“請問,李載勳一直說你是個卑鄙小人,你作何感想?”南韓記者故意問。
我淡定道,“這位海外的朋友,我先來給你講個故事。傳說中,寒山和拾得本來是佛界的兩位羅漢,在凡間化作兩位苦行僧。某日,寒山受人侮辱,氣憤之極,就問拾得: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
“拾得說:只要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我繼續說,“所以,我從兩位大師的話語中學到了智慧。誰要罵我,哪怕是當面罵,我只當他是放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