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一喊,寧缺和金紫麟都變了臉色。
或許,他們以爲我早有預料,在周圍埋伏有高手。畢竟兩大家族交鋒,肯定有類似的例子,兵不厭詐嘛。
其實,我只是亂叫了一聲,寄希望於花師伯能及時出現。我以爲,花師伯是瑤瑤派來貼身保護我的,一直藏身在暗處。
可是並沒有……或許,見到天色已晚,花師伯回家敷面膜了。
金紫麟反應極快,立即恢復了笑容,“演得還挺象,別跑。”
我剛邁出兩步,她的手就搭上了我的肩膀,被她抓到的地方就象是慘遭電擊,半邊身子都麻了。
等我摔倒在地,金紫麟已經一隻腳踏在我的胸口上,項圈朝我頸上套來。
“不要!”我大叫起來。
士可殺不可辱,讓我戴寵物項圈,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也就在這時,啪的一聲輕響,燈光突然全滅,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寧缺和金紫麟也沒料到會有這種意外,全都愣了一愣。
好機會啊,我趁機發力,手臂順着金紫麟的小腿攀升上去,就象當年西門大官人在桌底戲弄金蓮姐姐那樣。
“壞淫!登徒子!”金紫麟驚呼,身子跟着抖了一抖。
我顧不得那麼多,拼命掙脫開來,按着印象中的方位,一下子鑽到了桌底,保命要緊。
金紫麟是暗器高手,肯定學過聽音辨位,猛的彎腰,五指箕張如爪,扣住了我的腳踝。
老天爺!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練功的,手勁大得驚人,我感覺腳踝象是被碗口大的鐵鉗扣住,幾乎都要粉碎了。
“你還能躲到哪裡?”金紫麟笑眯眯的,象是貓戲老鼠。
“尼瑪,要不你就殺了我,叫我學狗叫,不可能!”我咬牙道。
“不想學狗叫,那咱們可以換點別的,”寧缺拿手機當電筒,光線照到了我的臉上,“學貓頭鷹叫唄。”
“我數三聲,你們把人給放了。”忽然,花師伯的聲音,象幽靈般從地底冒出來,“不然,學貓頭鷹叫的就是你倆。”
寧缺和金紫麟,明顯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全都顫慄了。
“走!”寧缺低呼一聲。
金紫麟纖腰一扭,已然竄向門邊,我趁着亂,伸手在餐桌上抓了個什麼東西,朝她屁屁砸去。
高手就是不同,在急速的奔跑中,還能做出反應。藉着微弱的光線,我隱約能看到,金紫麟反手一抓,把襲擊她的東西扣在手裡。
隨即,她就尖叫了一聲,似乎嚇得魂不附體。
因爲我扔出去的,恰好是一個象拔蚌。你想啊,在這種烏七麻黑地方,突然抓到一個肉乎乎、軟綿綿的長條狀物,還帶點黏糊糊的汁液,肯定會引起不好的聯想。
兩人開門衝出去,我笑得直不起腰來。
見到目的已達成,花師伯居然也開溜了,都不願見我一面,難道也怕我用象拔蚌扔她?
隨即,整個海鮮酒樓又充滿了燈光,可以猜測,剛纔肯定是被人拉了總電閘,現在又被恢復了。
柳紅擔心我的安危,呆在外邊不敢走,發覺沒了危險,又走進來看我。
“林棟,你沒事吧?”柳紅一臉擔憂。
“放心吧,我是打不死的小強,頑強着呢。”我笑道。
“沒事就好,”柳紅松了口氣,“剛纔那一對是誰啊?”
我說,“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總之不是什麼好人。”
柳紅很懂事,也就不再追問。
又點了根菸壓一壓驚,我算是緩過氣來。
我只想不通一件事,象寧缺這種省城高富帥,沒事來故意戲耍我,他是閒得多蛋痛?而且,他滯留龍城到現在,還不捨得回去?
實在想不通,我就打瑤瑤的電話,想問一下師父。
可瑤瑤掛了我的電話,回短信說,目前有急事在外邊,什麼也不方便談,明天由花師伯負責考覈我的練武進度。
看完短信,我也沒興趣再吃東西,柳紅就提議說,反正時間還早,她姐妹新開了家浴足店,帶我去消遣一下。
我說沒去過這種地方,不想去。
柳紅就跟我介紹浴足的種種好處,什麼促進血液循環,促進新陳代謝,消除疲勞,改善睡眠,養生美容……
我就說,既然浴足這麼全能,那還要醫院幹嘛,誰要是生了病,給他發一個浴足桶就行了。
柳紅也被逗樂了,不過,仍然拉着我不放。
我沒輒,反正也不想太早回宿舍,就跟着去了。
那家店並不大,因爲是新開張的,客人也不多,連我和柳紅在內,也就三個。
我就坐在柳紅旁邊,一邊閉目養神,一邊由技師幫我洗腳。嗯,還挺舒服的,比起經絡推油,又是另一種享受。
我正爽着呢,冷不防兜裡手機震動,蘇媚居然來了短信。
“你出來一下,我在浴足店外邊等你。”蘇媚如是說。
我去!這什麼情況?她也開始盯梢我了?
我跟技師說了聲抱歉,穿上店裡的拖鞋就往外跑。
果然,蘇媚就站在浴足店十米開外,臉色很黑,身上散發出陣陣寒意。
擦,這母老虎發怒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媚姐,怎麼這麼巧?”
“巧你個大頭鬼,”蘇媚擡手給我一個爆慄,“說,你是怎麼跟那個老妖婆混在一起的,還盡往這種地方跑,浴足店是學生能來的地方麼?”
我委屈道,“媚姐你誤會了,純屬巧合啊,我也不知道柳紅在這裡。”
其實我這麼說,是不想讓蘇媚知道我和柳紅的真實關係,尤其是吃棒棒糖和秘室按摩的事。
“你哄鬼啊你,”蘇媚又打了我一下,聲音驟然提高,“你調戲老師就算了,還勾搭有夫之婦,簡直道德敗壞,學校怎麼能容忍你這樣的不良學生?”
我說,“蘇老師,你言重了。是不是項飛又跟你吹了什麼枕邊風?”
這下子,象是戳中了蘇媚的軟肋,她飛起一腳踢在我身上,痛得我嘴角都開始抽搐。
要知道,蘇媚此時穿着尖頭高跟鞋,踢人那叫一個痛,倘若我是個皮球,肯定被她一腳踢爆了。
“喲,怎麼是小蘇妹子,”柳紅的聲音在後邊響起,她也跟了出來,“你說你這個當老師的也真是,教訓學生,都教訓到大馬路上了。”
“我怎麼樣不要你管,林棟,跟我走。”蘇媚很強硬,一把拽住我。
我很不樂意,站在原地不動,柳紅見狀,也過來拉住我的手。
場面看起來,有點象是二女爭夫,而且還是兩個極品美女,一個二十出頭青春靚麗,另一個三十來歲風情萬種,搞得路過的人都駐足觀看,在那裡指指點點的。
“蘇老師,今天可是週末啊,你管我去哪裡,跟誰在一起。”我就是不走。
柳紅也在旁邊幫腔,“小蘇妹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學生就沒有自由了?學生不能泡腳嗎?我可警告你啊,趕緊鬆手,否則後果自負。”
蘇媚之前被柳紅掌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聽柳紅這麼說,倔脾氣頓時上來了。
“林棟,你自己選,你是跟她走,還是跟我走。”蘇媚一怒之下,居然拋給我選擇題。
我看了一眼柳紅,她也衝我笑了笑。我倆都心知肚明,浴足完畢肯定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會再糾纏在一起。畢竟,昨晚才被項飛“捉姦”,我可不想節外生枝。
雖然我願意跟蘇媚走,但我就是忍不住想逗她。
我說,“蘇老師,你想帶我去哪?你就說你想幹嘛吧,不會拉到我美利堅賣豬仔吧?”
“我有事要跟你談,很重要的事,相當重要。”蘇媚表情嚴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