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東京都。
因爲我一個人,陷入了恐慌之中。
先是“杉口組”覆滅,接下來是談判破裂,我提出了“斬首行動”,頓時令東洋高層風聲鶴唳。
無數武裝力量,從外地抽調回來,負責保護精英們的安全。
我從上野櫻花公園出來之後,找了一家北海道拉麪館,填飽了肚子。
慢慢的逛着街,我到便利店買了兩枝水性筆,靜心的等待深夜。
十二點之後,我如同幽靈一般,悄然接近某些高層的府邸。
如今的我,一躍接近四丈,身形如疾風一般,悄無聲息的就闖了進去。
縱然有人遇見,也會被我彈出一縷縷真氣擊殺。
畢竟,如今東洋高手不多,最頂尖的幾位,幾乎都被我抹殺了。
整個晚上,我光臨了五位東洋高層的住處。
他們無一例外的,被我點倒。
隨即,我在他們的掌心裡,寫下了一行漢字,“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其實,我若是有心想幹掉他們,簡直如同吃飯喝水那般簡單。
可我只想給個警告,並不想真的掀起戰爭。
辦完了這一切,我又回到上野櫻花公園,藏身於諸多遊人之間,尋覓着內心的平靜。
悠閒的吃着三明治,喝着甜牛奶,我擡起手錶看了看時間,朝昨天約定的地點走去。
宮島雄彥瘦如竹竿,身形非常好辨認,遠遠的就能瞧見他。
他負手而立,神情若有所思。
“宮島前輩,早上好啊。”我呵呵的笑着,慢慢走近,“要不要我請你喝咖啡?”
“不用了。”宮島雄彥無奈之極,“真不知道,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明明是絕對的逆境,居然讓你扭轉過來。”
“怎麼說?”我保持着微笑。
“原先,近藤的上司們商議了半天,投票決定是否剷除‘龍騰四海’,”宮島雄彥又道,“有六成的人投了贊成票,情況比較危險。不過到了下半夜,他們又緊急召開了會議,竟然一致同意對你採取懷柔政策,默許你在東洋本土建立勢力。”
“是嗎?還算這些人識相。”我淡定道。
“你簡直是奇材,華夏千年一出的絕世天驕,”宮島雄彥嘆息,“以後的世界,將是你的世界,無論如何,我都不願意與你爲敵。”
“我也一樣,你是花師伯的養父,是我的前輩,又對我屢次提攜,我也不願意與你爲敵。”我笑着說。
“對了,”宮島雄彥又說,“東洋官方說是默許‘龍騰四海’發展和擴張,但是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反問道。
“你必須入籍東洋,”宮島雄彥說,“或者,這個社團的掌控者,擁有東洋血脈。”
“我不可能成爲東洋人,”我斬釘截鐵道,“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行,但是,他們的條件我可以答應。因爲‘龍騰四海’在東洋的負責人,將會是船越小六郎和小七郎。”
“妥了。”宮島雄彥轉身就走,“替我照顧好良子,這樣的姑娘如今太少了,比大熊貓都要珍稀。”
“放心,我會對待小公主一樣寵着她,不再讓她吃苦。”我鄭重道。
至此,東洋的事情全面解決。
“紅丸”式微,對我無法造成威脅。
東洋也不會阻止“龍騰四海”的發展,意思是,你想要多少地盤,自己去爭奪,官方絕不過問,只要不搞出大事就行。
找了個公用電話,我給滕青山他們打過去。
“老闆嗎?我就知道是你。”滕青山高興壞了,“原先形式還挺緊張,結果天還沒亮,那些包圍我們的人都撤了。老闆,你簡直是神通廣大的孫猴子,沒有什麼事情是你辦不到的。那個,我能問一下,你究竟幹了些什麼?”
我呵呵道,“你真想知道?其實呢,我也就是找到東洋的某些高層,向他們展示了一下華夏書法,以及我銀劃銀勾的筆鋒。”
“哈哈哈哈,”滕青山樂了,“老闆,你該不會是在人家臥室題詩了吧?我可是記得,你以前號稱廁所詩神的。”
“滾粗!太不會聊天了你!給我找洛施。”我無語道。
滕青山不敢怠慢,趕緊把電話交給大姐大。
“林棟,你真棒!”洛施笑逐顏開,“我已經接到消息,咱們的人都已經安全了,那些東洋人走的時候灰溜溜的,別提多喪氣了。”
“小意思而已,”我微笑道,“宮島前輩說,東洋官方不會再爲難我們,所以你要趁着這個機會,多歸攏一些本地社團,竭盡全力的擴大地盤。我要讓東洋全境,都飄揚着‘龍騰四海’的黑色龍旗。”
“ok,我已經在準備了。”洛施挺開心,“你呢,你打算去哪裡?不留下來幫忙嗎?”
“不了,”我說,“我以後儘量少露面,提升實力是關鍵。講真的,如果我的實力稍弱一些,咱們‘龍騰四海’昨夜已經覆滅。”
“行,你去忙吧。”洛施善解人意,“儘快突破到至尊境界,到時‘龍騰四海’在你的庇護下,才能更茁壯的成長。”
“相公,愛老虎油。”良子在那頭,搶着說了一句。
“愛老虎油吐。”我也笑了。
跟她倆聊了一陣,我立即起身趕往北九洲。
雖然東洋官方聲稱,不會對我如何,其實我不太信任他們,堅決不肯以真身乘坐任何交通工具。
一天之後,我已經眺望着茫茫的朝鮮海峽。
對岸就是南韓,也是我的下一站。
在那邊,“龍騰四海”的根基還不穩固,需要我去撐場面,徹底解決一些後患。
深吸了一口氣,我踏着海面,以一條直線朝大海深處衝去。
北九州距離對面的南韓,海上的直線距離也就是三百到四百公里。
我覺得,完全可以嘗試一下橫渡海峽。
估計就算是那些至尊人物,都沒有做過類似的瘋狂事情。
以我雄渾的真氣,可以在海上不停歇的奔跑數個小時。倘若累了的話,就站着休息一下,我想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練功就是追求極限。
成爲至尊也是一樣,我覺得如果想要登臨巔峰,必須嘗試一些不同的東西。
現在是四月下旬,接近五月份,海水還是挺溫暖的。
在無邊無際的海上狂奔,絕對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從高處往下看,我足下踏出了一條筆直的浪花,不斷的向西北方向延伸。
有些巨型的海底掠食者,也注意到了我的行蹤,甚至也有嘗試着追趕的,可是它們無一例外的都失敗了。
傍晚時分,我踏足了濟州島。
休息了一個晚上,補充了能量,略微休息,我又趕往仁川島。
這回我沒有搭車,而是跟着高速列車跑,全速奔行的過程中,我從未被甩開。
並且我知道,自己還有餘力,只要一個衝刺,甚至能超到列車前面。
我奔跑的時候,是趁着夜色的,車上的人基本都在休息,沒有誰注意到我。
就算偶爾有人看到,還以爲是身畔掠過的一道狂風。
在陸地上奔跑,和在海上狂奔,完全是兩種感覺。踏着堅實的地面,明顯要跑得更快一些。
從濟州島乘飛機到仁川,需要七十五分鐘這樣。
我在地上奔跑,大約花了三倍的時間。
抵達了中華街,我已經累得不行,但是渾身上下都象是脫胎換骨一般,真氣經過了淬練,顯得越發的精純。
“這樣居然也能提升實力?”我心中暗喜。
已經到了半步至尊,再往上簡直是千難萬難,我縱然每天回味那本道德經,領悟的東西也着實有限。
貌似,我無意中尋找到了突破的辦法?
想到這裡,我心中着實振奮。
現如今,“龍騰四海”在仁川,已經是一家獨大,坐擁着最好的地盤,條件最優越的辦公地點。
“棟少!你怎麼來了?”韓嘯見着我之後,着實的驚訝。
“路過而已,”我淡定的問,“咱們社團現在的情況如何?”
“不錯啊,走上了正軌,蒸蒸日上呢。”韓嘯興奮道。
我嗯了一聲,四處轉了轉。
以我的眼光來看,韓嘯他們的進度,幾乎是原地踏步。
可是南韓這邊畢竟格局太小,發展潛力有限,社團的狀況只能說比過去提升了一截,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韓嘯不敢怠慢,把手下都召集過來,恭敬的迎接我。
其實,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對他們也不能有太高的要求。倘若人人都象滕青山那麼能幹,世界肯定亂套了。社團還是需要一些基石類型的人,實力不高,忠心老實就行。
跟他們吃喝了一頓之後,我開始着手辦正事。
拿起電話,我給小紫打了過去。
“老公,你怎麼在南韓?去見我老媽了?”小紫挺驚訝。她是半個南韓人,一看電話的區號就曉得我的方位。
我呵呵道,“過來辦事,有機會的話,我會過一趟釜山。現在要麻煩你,幫我聯絡一下傅玉妍。”
“嗯?你找玉妍姐幹什麼?難道你一直惦記着她?”小紫警惕起來。
我尷尬道,“你的擔憂不無道理,可是那個女人不是我的菜,我找她有正經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