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觀江和俞家靜在辦公室裡瘋狂折騰,我足足錄了半個小時的音,蹲得我雙腳都麻了。
聽到他倆的露骨對話,我有幾次差點笑出聲。
你看吧,一個是有夫之婦,一個是有婦之夫,居然幹出這種醜事來,若是傳出去的話,立即就會身敗名裂,搞不好工作都要丟掉。
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我也沒興趣再逗留,慢慢的溜回宿舍。
看了看手錶,時間纔是中午一點,還有時間睡個午覺。
一邊走,我一邊想,若是下回汪觀江再找機會刁難我,我就把錄音給他這麼一放,嘿嘿嘿嘿,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越想越有意思,我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
誰料到,經過女生宿舍樓底的時候,一盆冷水潑下來,把我給整成了落湯雞。
這尼瑪的是誰幹的,我剛想罵人,就瞅見了幹壞事的那個妹子,話又給憋了回去。
潑我冷水的,不是別人,而是三大校花之一的秦可可。
她是高二一班的,長着一雙大長腿,個子跟模特似的,卻眼帶桃花,很是招蜂引蝶。傳聞中,很多男生跟她有一腿。
換句話來講,秦可可跟張豔的風格比較類似,都是那種嬌蠻放縱的類型。
“喲,這不是棟哥嘛,不好意思哈。”秦可可捂着嘴,趕緊跟我道歉。
“嗯?你認識我?”我怔了怔。
“當然了,誰不知道你現在是高一老大,”秦可可把手中的水盆放下,衝我招了招手,“瞧你衣服都溼了,來我宿舍吧,我給你吹吹。”
她要給我吹吹?拿什麼吹?
瞬間,我有些邪惡了,還挺想上樓去瞧個究竟。
不過呢,理智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
因爲女生樓有管宿舍的彪悍大嬸,專門阻攔那些心懷不軌的男生。秦可可雖然只住在二樓,可我絕對連一樓的大門都進不去。
所以我只能搖了搖頭,“算了吧,反正天氣熱,我回去洗一洗,晾到晚上可能就幹了。”
“那真是抱歉,改天我請你吃麻辣燙好吧。”秦可可笑眯眯的說。
什麼?從來只聽說男生請女生吃麻辣燙,吃完就去啪啪啪。
哪有女生主動請男生吃的,這秦可可莫非是在暗示我什麼?
我摸着下巴,慢慢朝宿舍走去。
她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想當年,金蓮姐姐之所以結識西門大官人,就是因爲失手弄掉了一根撐窗的木棍。秦可可這是效法前輩?
管她呢,我苦笑着搖了搖頭,驅散了心中的種種猜測。
一個張豔就夠我頭疼的,再來個秦可可,那我真的就頭大如鬥了。
下午的兩節課,分別是美術課和體育課。
我又見到了俞家靜,她嘴角掛着微笑,眼睛都眯成了月牙,貌似心情不錯。
打死我也想不出來,這樣的美女,爲什麼要跟汪觀江那個死光頭亂搞,這對組合簡直是經典的美女配野獸啊。
心裡暗暗的嘆息,我拿出手機來,放在抽屜裡玩。
鬼使神差一般,我又去瀏覽了趙雪的企鵝空間。
因爲我想看一看,山有木兮木有枝的後續。
結果卻發現,趙雪在一點五十左右,又曬出了一張新照片。
照片正中間,是一個很可愛的透明玻璃罐,一隻只小巧的粉色紙鶴,把這個罐子裝得滿滿的。
沒想到,趙雪還喜歡做手工。
這罐子裡的千紙鶴,保守估計也有幾百個,需要耗費不少時間,不容易啊。
我沒想太多,順手給她點了個贊。
過了一會兒,手機qq上來了消息,是陳珂在悄悄密我。
“蠢豬,你看到趙雪空間的新照片了吧?”陳珂說。
我說,“大美女,請你好好說話別罵人,看到了又怎麼樣?”
“說你傻你就流鼻涕,”陳珂很不爽,“這照片是什麼意思,你就沒看出來?”
“什麼意思?”我反問。
陳珂給氣樂了,“趙雪跟你二次表白呢,這罐千紙鶴特地折給你看的,你要是有所反應,人家肯定送給你。”
“不會吧?”我難以置信。
陳珂又說,“就你這個豬頭樣,也不知道雪姐喜歡你哪一點。”
我說,“喜歡我誠實,帥氣,有上進心嘍。”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象你這麼不要臉的。”陳珂不理我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打開瀏覽器,我搜索了一下關鍵詞,結果發現千紙鶴還真是有特別的寓意。
尼瑪啊,我該怎麼辦?
我心裡正在糾結,qq提示說,有人想加我爲好友。
看了那人的頭像,我傻眼了,居然是秦可可。她怎麼知道我q號的?
出於禮貌,我還是通過了好友申請。
“棟哥你好呀,中午的事情,很對不起呢,讓你溼身了。”秦可可立即發來消息。
溼身?!我簡直無語。
這一語雙關整的,絕壁是遇到女流氓了。
我說,“小事情,別往心裡去。”
秦可可又說,“可你不知道,那盆水是用來幹嘛的。”
見她這麼說,我頓時有些慌,問,“不會是洗腳水吧?”
“那倒不是,不過也差不多,”秦可可又道。
“什麼叫也差不多?你倒是說清楚啊。”我快抓狂了。
秦可可發來一串大笑的表情,“你猜唄。”
噗!!我一口老血幾乎噴到了天花板上,總叫我猜,我猜得出來嘛,總之就是不對勁。
“林棟同學,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俞家靜看到我表情不對勁,特意問了一句。
我才覺察到失態了,趕緊搖頭說沒事。
“你怎麼可以這樣!太過份了!”我火了,發消息去質問秦可可。
對方說,“所以呀,爲了表達歉意,放學之後請你吃麻辣燙好吧。”
“不好,我沒空。”我很不樂意。
“那你明天總有空吧,明天沒空,後天總有空吧。”秦可可象是賴上我了。
“有空我再跟你講。”我趕緊關了手機qq。
下了課,陳珂來我座位找我。之前,她從沒這樣幹過,大約也是怕別人講閒話。
我以爲,她是想勸我跟趙雪溝通,答應人家的追求。
沒想到,陳珂說要借我電話用一用,給家裡發個短信,理由是她手機沒電了,充電寶沒帶在身邊。
我有點心虛,把微信和雲盤客戶端全都退出登錄,磨蹭了好一陣子,才把手機給她。
拿着我的手機,陳珂走到一邊,在屏幕上雙手並用的打字,似乎還真是發短信。
對方回覆了一條,陳珂就又發了一條過去。
完事後,陳珂笑意盈盈的把手機還給我。
我說,“瞧你那點出息,發個短信樂成這樣,再玩兩把微信,估計大牙都笑掉了吧?”
陳珂笑眯眯的說,“知道我剛纔跟誰聊短信嗎?”
“誰?”我突然感覺不妙。
“是趙雪啊,”陳珂說,“既然你那麼慫,我就仗義幫你一把,發短信過去,答應跟她交往了。”
我傻眼了,這尼瑪的可夠坑的啊。
“不是,我說你這個人,你咋能這樣?!”我急得都語無倫次了。
翻開手機,我想看看短信內容,弄清楚陳珂是怎麼跟趙雪說的。
可是,並沒有找到記錄,她好象已經刪掉了。
“怎麼,幫你這麼大的忙,你還不樂意啊,”陳珂得意的哼哼道,“等你倆事成之後,記得請我喝謝媒酒啊。”
“謝你個大頭鬼!”我殺人的心都有了。
陳珂嘻嘻哈哈的跑了。
我煩得不行,剛想出去抽菸解悶,冷不防班長倪佳薇叫我。
“林棟,那邊趙雪來了,是不是來找你的?”倪佳薇說。
順着她的提示,我果然瞧見了趙雪,她手裡捧着那個裝滿千紙鶴的玻璃罐,一臉的羞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