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說,大圈幫精銳盡出,全跑到公海上走私。
而且他們羣龍無首,胡志銳和裴鑫都沒在,但他們畢竟是強強聯合,旗下的人手不在少數,所以在倉促遇襲時,依舊能夠派出大量的人手來阻撓我。
但他們鬆鬆垮垮,毫無陣型和指揮可言,也就是一羣混混罷了。
現在我們這個檔次上的爭鬥,靠的都是精銳的手下,而不是像當初街頭鬥毆一樣,全靠數量取勝。所以說,他們毫無章法的逆襲,完全沒有帶來任何波瀾,很容易就被我們的小隊衝上去打散,然後全都揍得躺在地上慘叫,再也站不起來。或者說是就算可以站起來,也全都躺在地上裝死,那就是小混混的素質,所以說根本甭指望靠他們贏。
烈焰熊熊。
那批武裝漁船的油箱接二連三地爆炸起來,燒了個乾乾淨淨。
我注視着它們,面露微笑,而此時此刻,李純生也是拍着掌,從黑暗中走出來與我匯合。
“寶刀未老啊,生哥。”我翹起拇指,衷心佩服地對他笑笑,“沒想到您輕而易舉地就衝殺到保安室,切斷了所有的電網。真是厲害吶,我甘拜下風。”
“呵呵,那也全靠你楊記保全公司的保鏢們厲害啊。”李純生輕笑,感慨萬千地看着燒成灰燼的所有漁船,嗤之以鼻的冷哼,“大圈幫受到這次挫敗後,想必會老實很久。我聽說他們投資了大概一千五百萬的樣子採購漁船和改裝漁船,現在全都泡湯了。而且,他們在碼頭上的很多私貨,我們都搬走了。”
“哦?”我對此很感興趣,“怎麼辦到的。”
李純生拍了拍手,人羣中先前那名幫我們解圍的禿頭男頓時站了出來。
“介紹一下,他叫秦巖,我以前出生入死的老兄弟。”李純生自豪地道,“但是老秦他在以前……唉。”說着說着,李純生面露悲色,話語難免哽咽,說不下
去。
秦巖卻是聳了聳肩,不以爲意地擺擺手:“生哥,還在意以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幹嘛?”
“沒有那次的事的話,現在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你將取代裴鑫的位置,是碼頭當之無愧的老大!我也不可能栽跟頭,被那個該死的叛徒出賣!”李純生澀然苦笑。
秦巖輕嘆:“但我的命就是那個鳥樣,沒法子享樂,呵呵。”
“十五年前。”李純生喟嘆,將秦巖的故事告訴我,“我們那時候都還在開拓地盤,全市的黑道霸主並不是我,而我那時候就只是佔着一塊寒酸地盤的小人物。我跟秦巖出海,走私當時賣得很火爆的諾基亞手機。你知道的,手機這玩意利潤很高,我們買些日本運來的水貨,免掉海關稅,就能大掙一筆!我們那時候就靠這個發家的。”
“但是,那一次我們出海,恰好碰到競爭對手,然後爆發了一場槍戰。老秦他拼死爲我擋了兩槍,那時候我本以爲他必死無疑,心如刀絞,一直很悔恨。”李純生滿臉悔恨之色。
秦巖卻是豁達地一笑:“誰知道,那時候我卻是福大命大。那兩顆子彈,一顆打在我的腰間,穿過我的身體,卻奇蹟般地沒有打破任何的肝臟;另一顆擊中我的大腿根部,所以我的一條腿瘸了。”
“是啊,我們花光積蓄,請了最好的外科醫生,最終得到的答案卻是:老秦可以痊癒,但如果治好瘸腿的話,那條腿一輩子都不能再劇烈運動,否則就將前功盡棄。”李純生唏噓地說,“當時,老秦想選第二條路,就說乾脆瘸腿就算了,以後還可以像電影裡的那些很酷的大反派一樣,有個標誌性的傷疤。就像瘸腿船長一樣,再戴個獨眼龍眼罩,一看就知道是惡棍。”
說罷,兩個老傢伙都是捧腹大笑。
“是啊,那時候我想選第二條路,就是因爲我不想一輩子都沒法劇烈運動,那樣的話,我再
也沒法子做黑幫大佬了。再說,我們兄弟出生入死,奮鬥了多久,才攢下那些錢,是留着招兵買馬的,現在卻要因爲我的腿傷就全都讓醫院賺去,老子不甘心!”秦巖說。
李純生撇嘴:“最終,我還是塞紅包給醫生,讓他偷偷摸摸地給老秦打麻醉,做了痊癒手術。所以,後來他就逐漸淡出了這個圈子,相當於金盆洗手,獲得了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爲了讓他衣食無憂,我讓他在碼頭做肥差,而且那時候我被警察盯得緊,任何跟我相關的人都受到來自警方的密切關注,所以我乾脆讓老秦少跟我往來,免得沾染嫌疑。”
“嘁,你個老賊真是越來越慫了。都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句古話還真準啊。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純生,居然被警察嚇得尿褲子,要跟我們一羣老友切斷聯繫。”秦巖狂翻白眼,對此顯然很不爽。
我也已經懂了來龍去脈:爲了避嫌的緣故,免得被警察盯上,所以李純生跟秦巖減少了往來,但他們是老兄弟,彼此的感情根深蒂固,而且秦巖一直在碼頭做事,就順理成章地變成了裴鑫手下的中層。
“全靠老秦啊。”李純生淡淡笑笑,“他在裴鑫旗下的威望很高,說話很有用,而且已經接觸到了裴鑫的核心秘密。正因如此,他才知道大圈幫走私來的那批貨中有啥玩意。”
“裡面究竟有哪些違禁品?”我不禁急不可耐地問。
秦巖淡淡道:“我已經讓你們的人將大圈幫走私運來的一批武器彈藥,全都搬上了外面停着的兩輛重型卡車。而另一批關鍵的貨,就是一箱箱的罌粟原料,能製作毒品的。”
噢耶!!!
我面露喜色:“這下子,總算是捏住大圈幫的把柄了。有那批罌粟曝光後,警察們肯定會對他們非常警惕,甚至是將工作重心都轉移到他們的身上!有警察特別關注的話,大圈幫的很多行動都得收斂一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