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怎麼知道的?”郝運來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一臉尷尬的表情,埋怨道:“天哥和託哥不是發誓不說的嗎?太可惡了,敲詐了我的煙,還不給我保守秘密。”
在沒得到武修的回答後,郝運來看了眼武修,發現他正盯着剛纔那個女孩遠去的背景發呆。郝運來嘲諷道:“上啊修哥,你剛不是說的挺好嗎?”
武修沒搭理郝運來,他想了想,問道:“你剛說的七字精髓是什麼?”
郝運來有些疑惑武修的意圖,但還是說道:“膽大、心細、臉皮厚。”
“膽大、心細、臉皮厚。”武修嘴裡嘟囔着,他點點頭,邊往前跑,邊喊道:“喂!那個誰!你的東西掉了。”
聽到身後的聲音,女孩頓了下,又繼續往前走。
武修加快步伐,跑到女孩面前,氣喘吁吁道:“剛叫你呢!你的東西掉了。”
“我不叫‘那個誰’。”女孩沒好氣道。她回頭看了眼,發現自己並沒掉落東西,便問道:“掉什麼了?”
“你看這是不是你的?”武修拿出女孩的心形五塊錢問道。
女孩認真地看了看,發現那摺疊手法確實出自她手,表情有些疑惑道:“你怎麼知道它是我的?”
“看來你真忘了啊!”武修有些失落,解釋道:“火車站,我被騙,你借給我坐公交車的。”
“是你啊!”女孩這纔想起來,問道:“那你怎麼沒花?”
“我要是花了,你今天不就不認我了嗎?”
“噢!所以你那天還有錢,你是騙我的?”
“——沒有。”武修趕緊搖搖頭,他拍了拍雙腿,說道:“我那天靠11路,走到學校的。”
“好吧!那——時間不早了,我要回教室了。”
武修不甘心女孩就這麼離開,急聲問道:“喂!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下次吧!”
看到女孩不斷往前走,武修有些着急。這時他看到女孩手裡的英語書,他想了想,試探性問道:“上午我們英語老師講了個單詞,很適合你。但我不會讀,你能幫我嗎?”
女孩停下步伐,問道:“什麼?”
“我不會寫,借你書看一下。”武修趕緊上前,接過女孩手裡的書,說道:“就是這個——”
武修假裝翻了幾頁,然後停留首頁,一般學生都是在這頁寫名字的。女孩也沒意外,她的名字在正中間的位置。
武修本想認識一下,可看到後瞬間腦袋大了。女孩是個性簽名,行筆瀟灑飄逸,翩若驚鴻,矯若遊龍,顯然武修看不懂。他尷尬地笑了笑,問道:“這個怎麼讀?”
“噗——”
女孩看到武修的神情,抿嘴笑道:“好了,要上課了,我先走了。”
武修依舊尷尬地笑着,目送女孩離開。他知道,如果再去糾纏,那女孩就要反感了。當然,他現在也沒勇氣上去了。
“可以啊修哥,以前還真沒看出來。”這時郝運來走了過來,他一直在不遠處看着這邊的情況。
“小來,我要這個女孩的資料:姓名、班級、習慣和愛好等,都幫我打聽一下。”
“什麼?你倆聊了好一會兒,你什麼都不知道?”郝運來詫異道:“那你們聊了什麼?”
“這個你不用管,你去幫我打聽就行。”
郝運來猶豫道:“可是修哥,我也是第一次見她,我不認識她啊!”
“一包芙蓉王。”
“不是,我也想幫你,可我真不認識她。”
“兩包芙蓉王。”
“修哥,我說真的,我是真想幫你……”
“三包,不能再多,這是我最後的讓步。或者你還可以選擇,讓我每天我來提高你的抗擊打能力。”武修威脅道:“小來,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修哥你這話就見外了,咱們是兄弟。”郝運來這時笑了笑,說道:“那就一言爲定,三包芙蓉王。”
“媽的!你這個賤人!”武修笑着打了郝運來一拳,正好上課鈴響起,兩個人趕緊朝教室走了。
寒冬逐漸深入,冷空氣也開始肆意妄爲。
不少學生已經穿上了羽絨服,當然還有一些學生爲了風度,不管溫度。他們一身單薄帥氣的打扮,這樣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他們總是雙手插兜,臉上的表情一成不變——實在太冷,凍手凍臉啊!
天氣轉冷,這也導致很多學生開始憂鬱了。尤其是男生,他們感覺,這麼冷的冬天,沒個女朋友暖手暖心暖身子,實在是太悽慘了。於是他們開始裝起了憂鬱,希望能迷惑一些單身少女。
爲什麼要裝憂鬱迷惑?
不是有人常說嘛,除了有錢人,普通男人有兩種是最帥的。一種是正在認真工作的,一種是憂鬱的。
爲什麼還有憂鬱?
畢竟男人是理性動物,女人是感性動物。一般女人看到那種憂鬱的男人,就會感覺這個人可能很有故事。想試着瞭解他,便會忍不住想對他下手。
只要這最重要的第一步走出去,那接下來對這些異性下手就事半功倍。
正如一位物理學家曾經告訴過我們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是武修第一次聽說,想泡妞,物理還得學的好。
當然也有真憂鬱的,這種人則更多是對自己以前、現在的某些行爲或未來感到迷茫。這種人連自己都迷失了,作爲競爭對手,自然不足爲懼。
而這些理論,大多數是郝運來從他那個師父嘴裡得知。這讓武修有些好奇,他想,如果有機會去二中看他大侄子,一定要讓郝運來引薦一下這個“情場小王子”。
高一10班,室外陽臺上。
此時離上課還有一會兒,武修站在教室門口想了想,還是沒有進教室。
江天最近在瘋狂地追求趙茜,這是武修內心深處不想看到的場景,因此他儘量避免與倆人同時共面。
站在陽臺上,武修看着遠處,又習慣性迷茫了。
嗡——
手機震動了下,武修掏出手機愣住了,居然是趙茜的短信。他猶豫了一番,還是忍不住點開了:“怎麼了?突然發現您老最近好像總在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