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琳也不傻,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正要說話,我連忙向她使眼色,讓她趕緊離開。
等她明白我的意思後,想走卻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的人已經到了,都是二十來歲的,一個個風風火火的,還沒走近,就開始罵罵咧咧,似乎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要打架似的。
看到他們,就像看到了從前的自己似的,整天就想要出風頭,現在想起來我也不禁有些好笑。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放脫我的手,二話不說就拎出了一把鋼管,惡狠狠的說道:“說,你是用哪隻手摸我媳婦的?”
王若琳的臉一下子就青了,盯着我的目光似乎是在說:“原來你是這種人!”
我張開嘴,本想分辨兩句,這才發現跟本無話可說,我總不能告訴她我想摸的人其實是你吧?
我當時的窘迫樣就別提了,如果地上有個老鼠洞的話,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也好過在這裡丟人現眼。
見到我半天沒有說話,那人還以爲我是被嚇住了,隨即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爲裝啞巴我就會放過你了嗎?我告訴你,這事不給我個交代,就完不了。”
別看他們人多,但顯然都不是出來混的,也未必是我的對手,可是這事兒我理屈在前,不想惹是生非,便說道:“要打就趕緊打,打完就趕緊滾蛋,別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
聽了我的話,他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有理的是我呢?
愣了一會兒,他看到周圍人都對他指指點點,顯然覺得有些下不來臺,隨即咬了咬牙,直接將鋼管舉了起來。
“千萬別打臉,也別打頭,隨便在我屁股上打兩下出出氣就完事兒了。”我閉着眼睛,在心裡默默祈禱着。
如果真打的話,不用幾秒鐘我就能把他們放倒在地,此時之所以沒動手,完全是因爲我以前跟他們做過同樣的事情,不想因爲這點事情打擊到他們。
更何況,看他們的這樣子,顯然也不是什麼壞人,無非就是想在女人面前逞逞威風罷了,我爲什麼不給他們個機會呢?
我心中是這麼想的,可是事情卻跟我所想的不一樣,那人拿着鋼管,遲遲不肯動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從店裡走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把他踹到了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小臂崽子,毛都沒長全,就想出來打架?”
他這一腳力氣極大,那人直接就被踹了個人仰馬翻,豆大的汗珠掉了一地,看樣子極其痛苦。
他的那些同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誰也不敢動手。
按理來說,有人替我出頭,我應該感謝他兩句纔對,但是我並沒有,因爲他踹外那人之後,就直接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我的面前,怪眼一翻,問道:“知道這是誰的店嗎?”
聽這口氣,擺明了是要找茬,他這是什麼意思?有理的三扁擔,沒理的扁擔三?
他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也不禁嗤之以鼻。
想罷,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還沒請教?”
他哼了一聲,說道:“我是誰不重要,但我裡邊的客人卻了不得,你驚嚇到了他們,你說這事兒該怎麼辦?”
媽的,有什麼了不得的客人會來路邊攤吃麻辣燙?而且我們只不過是爭執了一番,就驚嚇到他了?難不成是什麼金枝玉葉嗎?
心中想着,我便向店裡看了一眼。
裡邊還真有一個小單間,窗戶很大,我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裡邊坐了不少人,一個個滿臉橫樓,顯然都不是善茬。
如果被幾個學生打兩下,我也就忍了,若是旁人也敢欺負我,那麼我就會讓他們明白自己究竟惹到了什麼人。
想罷,我活動了一下脖子,說道:“既然驚嚇到了你的客人,不如就叫他們出來吧,我也好當面道歉。”
聽了我的話,麻辣燙老鴇嘬了嘬牙齦,說道:“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會來事兒。”頓了頓,又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實話告訴你,他們並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之所以出來,只不過是想在他們面前表演一番罷了。怪就怪你運氣不好,偏偏犯在了我的手中。”
說罷,他還嘿嘿一笑,一臉的狂妄。
話說到這種地步,我也大概明白了,他只不過是想把事情搞大,向屋子裡邊的人證明與一下實力而已,說白了,就是想搏出位。
想通這層,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知道嗎,好多年前有個叫胖超的也想拿我做踏腳石,然後他死了。”
我說的是實話,但他顯然不信,似乎是爲了把動靜搞大些,直接就將桌子掀翻了,湯湯水水濺的到處都是。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自己想找死,我爲什麼不成全他呢?
正如他剛剛說過的,“怪你怪你運氣不好,偏偏犯在了我的手中!”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還想說一些什麼狠話,我當然不給他這機會,一個側踢就踹到了他的額頭上,還沒等他倒下,一把又拉住他的衣領,將他拉入了我的懷中,二話不說,直接膝蓋猛墊他的小腹。
說時遲那時快,其實所有事情都發生在一瞬間而已,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即便是身體再好的人都經受不住,更何況是個渾身虛胖的人了,等他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變得軟綿綿的了。
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一鬆手就把他扔在了地上,就像是丟掉一堆垃圾一樣。
爲觀衆人巧舌不下,誰都沒有說話,屋子裡那些人顯然也注意到了,紛紛離席,向外面走了出來。
ωωω ▲Tтkan ▲¢Ο 王若琳被嚇了一跳,拉起我就想離開。
我說彆着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大人物,竟然這麼容易“受驚”!
話音剛落,他們便走了出來,其餘等人都是一副打手模樣,只有一人衣冠楚楚,約莫三十四歲出頭,雖然衣服很華貴,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穿在他身上並不合適,因爲他脖子上的紋身已經證明了他的身份。
混混,是不適合穿西裝的!
在我看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着我,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似乎是在考慮着什麼。
我笑了笑,問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大人物嗎?”
還沒等他說話,麻辣燙老闆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齜牙咧嘴的說道:“站在你面前的是b市來的大人物,張雲瀟你聽說過嗎?”
我說當然聽說過了?難不成眼前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瀟哥嗎?
一邊說着,我也不禁有些好笑,似乎今天碰到了一個冒牌貨。
他說張雲瀟已經死了,眼前這位當然不是了,但即便張雲瀟活着,也得對他禮遇三分。
b市有名有姓的人物也就那麼幾個,能夠讓張雲瀟瞧得起的人物更是寥寥無幾,我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可印象之中絕對沒有這個人。
見到我半天沒有說話,他可來勁了,越說越得意,越說聲音越大,就差把他捧到天上去了。
人的命,樹的影!即便不是在道上混的人,也多多少少聽過張雲瀟的名字,此時他每說一句,人羣中就會傳來一聲驚歎,在看向我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憐憫。
在他們的眼中,此時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王若琳顯然也聽說過張雲瀟的名字,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說道:“連張雲瀟都敬重的傢伙,咱們可惹不起,還是趕緊賠禮道歉吧。”
我說即便是張雲瀟站在這裡,也不會讓我賠禮道歉,相反,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他,這人又算個什麼東西?
想到張雲瀟利用了我,我心中也不禁有些懊惱,儘管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
“狂妄!”
“這人不是被嚇瘋了吧?”
“他這是故弄玄虛呢,當真你就輸了!”
……
人羣中紛紛鼓譟了起來,顯然沒有人相信我的話。
麻辣燙老闆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那人攔住了,他笑了笑,說道:“別聽我這兄弟瞎扯,我只不過是瀟哥手下一個小小的管事而已,平日裡替他打理幾家小門面,算不得什麼大人物。”
這話說的謙虛,倒也中聽,既然是張雲瀟的人,我自然也不能難爲他了,點了點頭,便說道:“既然知道自己是個小人物,那以後就低調一些,不要狐假虎威的,在外邊敗壞瀟哥的名頭。”
我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完,他的臉色就變了,隨即冷冷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憑什麼指摘我的不是?又憑什麼把瀟哥掛在嘴上?”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語氣不善,他那些手下紛紛聚了過來。
別的不說,就這站位,一看就是打架老手,不管我從哪個角度跑,都會瞬間被他們圍住。
我心中也是一動,出了張雲瀟本人之外,他手下的核心人員都在那場大火中死掉了,他既然替張雲瀟打理場子,也算是核心人員了,那麼他爲什麼沒有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