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手一旦沾滿了血腥,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她的。”顧憶深握緊了拳頭。
江淼淼心思沉重的道:“那你打算怎麼做?以後她也許會碰到更多這樣的情況。”
“如果你願意的話。”顧憶深突然道。
“怎麼了。”江淼淼投遞過去目光。
顧憶深擰了擰眉:“時刻跟在她的身後,剷除一切威脅,她想要殺誰,由我們兩個親自動手。”
“這樣下去,你能承受得住內心的這份痛苦嗎?”江淼淼其實一點都不想聽到顧憶深這麼說。
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卻又爲何偏偏要在這樣的情況下,交付了生死以後,一個如同夜間行走的惡魔,一個仍舊是披着行屍走肉的外殼爲了兩個孩子依存下去的女人。
可是,他們之間明明都是清楚的啊。
“痛苦的又何止是我一個人。”顧憶深道:“明天她會出來畫廊,把裡面的所有關於她的東西,全部帶回畫廊。”
“你還想要打那些畫的主意。”江淼淼搖了搖頭:“那是你心底最深的記憶,關於她的思念和記憶。”
“我們明天一塊兒去。”他苦苦笑了笑:“她一個女孩子要自己的畫像做什麼,反而是我,如果她不來這麼一出的話,也許我還會偶爾去畫廊看看畫像。只是明天她要全部帶走,我沒有辦法接受。”
“如果你明天去搶,難道她就不會覺得好奇嗎?一個普通人、一個殺手要那種畫像做什麼。”
“到了最後,她還是不可避免的會懷疑到你的頭上來,難道這一點,你就可以輕易的拋卻不去思考嗎?”
“好了。”顧憶深站起來,反正他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好好休息,我今天還要去融資所處理事情。”
“憶深。”
當他喊完這句話時,已經是啪的關上門走了。
晚上顧憶深回來,拉着他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布魯尼西階的地盤。
最近陸子芽的行蹤,顧憶深是掌握的太透徹了,連她做了什麼,也都要親自的過濾一遍,哪怕是大腦裡想的,也都深深紮根在他的腦海裡。
江淼淼準備睡的時候,顧憶深穿了夜行衣,從窗戶上跳了下來。
他三下五除二的把江淼淼身上的裝扮全部換掉以後,也和他一樣穿了夜行衣。戴着墨鏡,髮型和衣着全部變化的太快。
穿着這樣,就要去找陸子芽嗎?
顧憶深拉着他上了車,到了布魯尼西階的後院:“今晚在車上睡。”
“等到她明天出發去畫廊嗎?”江淼淼好奇的問。
“沒錯,畫廊的鑰匙不在她身上,現在要進去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顧憶深下了車,這是他將近快一年來,第一次爬上那扇窗,還是不費吹灰之力。
陸子芽的陽臺是開着的。
雖然顧憶深知道這麼做非常危險,但是更危險的人,恐怕是陸子芽。
她每晚不關門,不關窗戶睡覺,萬一發生了
什麼,那該怎麼辦呢?她的幽閉恐懼症又越來越嚴重了嗎?呵,該死……
顧憶深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牀頭,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着她的臉,彷彿隨手就可以觸摸到一樣。隨後江淼淼走了進來,他看着牀頭相互依偎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竟然覺得心底裡莫名的心酸。
顧憶深的手輕柔的撫摸着女人的臉頰,覺得那麼心口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樣,感覺不到痛,卻又痛的要死。
他俯下身在女人溫熱的嘴脣撩了撩,覺得味道香甜,溢滿了淡淡的奶香味,總是那麼的一時間情難自禁,又吻的更深,吻的更炙熱。女人熟睡的臉,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極強的誘惑,當江淼淼看到這一幕幕時,纔是真正的爲之震撼。
他相信了,顧憶深對陸子芽情到膏肓的愛。愛已經到了膏肓,相互愛着的兩個人。因爲層層的阻隔,永遠都無法在一起相守了嗎?
顧憶深收回了炙熱的吻,也感受到了江淼淼的震撼,他站起身,去看看陸子芽房裡的小東西,有一些畫,他靜靜的看着。
好像是之前他偏愛的那幾幅,他總是覺得陸子芽在他面前出醜的樣子,是最天然可愛的。可是陸子芽覺得沒面子,老是掛在畫廊放着,那些看客的心裡會怎麼想呢?
顧憶深看得入迷了,卻是沒有注意到陸子芽因爲身子的不適反應,起牀想要去起夜。
灰濛濛的睜開了眼睛,非常吃力的從牀上爬起來。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做夢了,也習慣了把之前見到江淼淼的事情,當成了自己的一個夢境。
因爲她不想再去回憶起那些片段,越想只會覺得越頭疼。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真絲棉絨的睡裙,這樣可以遮擋攏大的腹部,她一手撐着腰,一邊下了牀,她習慣性把睡裙的帶子鬆下來,這樣去洗手間方便就不會把衣服拖到地上沾到水。
當她把睡裙解下,回過頭時,看到了兩道漆黑的身影,那樣頎長高挑,還穿着夜行衣,看不清臉。
她嚇了一跳,卻是嗚咽的後退了幾步,因爲男人的那雙手正要觸碰她。
顧憶深聽到眼前的女人輕顫的聲音時,她的隨身的衣物已經掉在了地上,正好奇她想要做什麼時,陸子芽嚇得縮在了角落裡,隨手抽過睡裙披在身上。
顧憶深走過去,一時間情不自禁想要觸碰她,但是陸子芽哀求的搖了搖頭:“別過來……”
她死死攥着睡裙,卻是捧着小腹不敢動彈,“你再過來,我就、叫……”
顧憶深以爲她真的要叫,衝過去將女人打橫抱起,飛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女人的牙齒死死的咬着他的手掌,嗚咽的掙扎。
“別叫了,小心你的孩子!”顧憶深身上裝了變聲器,從聲帶發出的聲音顯得那麼粗糙低沉。
讓女人聽了十分害怕,她以爲男人是要殺掉她的孩子,下意識鬆開了嘴。
這個時候千萬要冷靜,她軟軟的捧着肚子,哀求:“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你、你別傷害我。”
陸子芽假意的迎合身後的男人,在他費洛蒙深處輕撫,她強忍着嗚咽的聲音,感覺到男人停了手時,以爲他有了反應,低低道:“你想要我嗎?”
當她說完這句話,顧憶深徹底的怔住了,陸子芽爲了保住孩子,剛纔對他做了什麼?如果不是他,換了別的男人也會這樣嗎?
陸子芽埋下頭,趁機從男人身上脫離,夜色中她慢慢的後退,想要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剪刀來。
她知道自己不能亂喊,否則兩個男人逼急了一定會殺人滅口,這樣的夜色,男人應該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如果用身體誘惑,趁機靠近他們,然後把他們殺了的話,那一切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陸子芽半跪在地上,很快躲過顧憶深的視線拿到了剪刀。她勾了勾手指,忍着委屈對頭頂上的男人道:“你、你過來吧,只要你不傷害我,我、就是你的?”
顧憶深聽得莫名其妙的,難道陸子芽真的會對別的男人這麼做嗎?就像之前爲了救他和淼淼,把自己獻給韓慕天那樣?
顧憶深慢慢走過去,也脫下了自己的披風想遮在女人身上,但是底下的女人,突然雙手握住了剪刀,朝着他的心臟刺過去。
顧憶深沒有躲開,江淼淼見狀,推開他衝到了陸子芽面前,頸部嚴重擦傷,還流了不少血。
陸子芽卻是完全不死心,朝着兩個人的方向撲過去,今晚說什麼都要殺了他們兩個。
眼見着江淼淼受了傷,顧憶深沒辦法再忍耐下去了,閃電般的速度把女人手裡的剪刀搶了過來,塞進了垃抽屜裡。然後又以飛快的速度把女人的雙手輕輕的反擰過來。
他將女人攬進了懷裡,女人因羞辱難堪而跪倒在了地上,顧憶深把女人的臉扳了過來,下意識去撿起地上的睡裙來。陸子芽意識到不對,又是看了看旁邊的一把水果刀,她急得當即張大了嘴巴想大叫出聲,可是顧憶深用睡裙塞住了她的嘴巴。
男人動作輕柔的手覆在了她細軟的香肩上,女人渾身顫抖,眼睛中帶着憎恨和噁心,說不出話來,只能猛地搖頭求男人別再靠近她。
顧憶深將女人抱回了牀上,給女人蓋好了被子,鬆軟的絨毛絲被很快暖和了身體。但是女人還是忍不住的輕顫。
顧憶深回過頭,讓江淼淼把安睡的營養劑泡進了她溫熱的牛奶裡端過來。他親手喂陸子芽喝下去。陸子芽一開始又些許的抗拒。
顧憶深輕輕道:“不喝的話,你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陸子芽以爲男人是在威脅她,停止了掙扎,睜大眼睛被男人灌了牛奶下肚。喝完了,心裡更加懼怕,男人會不會在她的牛奶裡下了藥呢?
她偏過臉,試着不去惹怒那個黑衣人,顧憶深見她安分聽話了,就俯下身在她的脣上輕吻,防止她發出任何的聲音。
陸子芽從未有這麼難過痛苦,大晚上被陌生男人摁在牀上吻來吻去,而她卻無法動彈,連大叫出聲的嘴巴也張不開。
陸子芽想到這裡,眼淚瞬間從臉上掉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