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蕭厲冬的調查已經暫時告一段落,喬羽淑究竟抱持怎樣的一個態度不得而知。
經過這幾天的再三確認,陸子芽已經得出了最終答案,以一個女人的視角,她判定了喬羽淑這種行爲背後的因果緣由。
摩鷹的旅程結束,出乎意料的是,摩鷹的景色很美,和江淼淼去了很多地方遊玩、散心,雖然最終的目的並不是這個,但是陸子芽難得這樣和顧憶深、江淼淼出來放鬆一次。
回到騰隆後,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南笙待在心瑤家裡,越發的想回茶室,可是陸子芽沒有回來,他每晚在房間哭鼻子鬧着要媽媽回來。
再過不久就是南笙五歲的生日,所以這可能就是南笙恐懼的原因。
陸子芽坐了一夜的長途,有點疲憊,打算在茶室睡幾個小時調整精神狀態。
剛睡着,南笙的電話就一直在響,孩子在心瑤家中吃過晚飯,找到機會回了茶室一趟。
大門開着,南笙好奇的走進去一看,陸子芽像個死人一樣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嚇得趕緊撲倒在陸子芽懷裡,大喊媽媽不要死,不要丟下他。
陸子芽還沒睡足兩個小時,有點困,但是沒辦法,孩子的哭聲實在是太嘹亮,南笙吧,說話溫吞吞的,但是哭起來,連女孩子都比不得他。
因爲可愛啊。
這一點,不知道是隨哪個。
陸子芽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抱着南笙又是一陣安撫,南笙可憐巴巴的說:“媽媽不要南笙了是不是,十八天都沒有回來。”
竟然算得這麼準。
陸子芽在孩子腦袋上輕輕揉了揉,軟軟的道歉道:“那媽媽要怎麼做,寶貝纔不生媽媽的氣?”
“哼!”南笙噘了噘小嘴,嘔氣的扭過頭。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盛心瑤打來的。
開口就是道歉、焦慮,說孩子失蹤了。
陸子芽問清楚情況才知道,原來南笙現在是偷跑出來的。
因爲在盛心瑤家裡,南哲和方秦好得和哥們一樣,盛心瑤忙着照顧她的女兒,根本沒人陪他。
方秦的那個別墅到茶室,走路要將近三十分鐘,這麼遠的路,這個孩子爲了見她一面,摸黑就跑出來了?
接送他上幼兒園,甚至去外面玩,他從來不往窗外看,到底是怎麼知道回來的路的?
陸子芽告訴盛心瑤南笙在他這裡以後,用着近乎恐懼的眼神望着南笙,南笙以爲她要發火,眼淚汪汪的,“媽媽……對不起。”
可她哪裡捨得罵,這麼遠的路,很難想象孩子是用什麼心情走完的,而她因爲太困太累,打算睡一覺明天再去把孩子接回來。
這十八天,南笙到底有偷偷溜回茶室幾次?上回和南笙語音通話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有沒有傷到哪裡?”
南笙搖頭,他哭着跑回來的,在地上摔了好幾下,天又黑了,更害怕。
陸子芽拉着孩子上下打量,轉了好幾圈,手心手背、膝蓋腳踝都看了一眼,驚駭的抱着額頭,連忙帶孩子去洗手。
回到房間取來清涼藥膏
後,給南笙塗抹。
“以後敢不敢再這麼跑回來了?”幸好花容小區是西階的老窩,不然,換了以前,有非常大的安全隱患啊。
南笙點了點頭:“敢。”
“你!”陸子芽哭笑不得,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滿是心酸。
沒過多久,盛心瑤就開車把南哲也帶過來了,南笙跑的匆忙,作業和行李都沒有帶,她就一併幫他們帶過來了。
在茶室和陸子芽閒聊了一會兒,盛心瑤便走了。
南哲不情不願的回了房間,而陸子芽也太困了,替孩子們洗漱完,倒在沙發上就睡死了。
第二天早上,陸子芽醒過來時,是倒在江淼淼懷裡的,這讓她一陣好奇,“孩子呢?”
江淼淼還沒來得及回答,陸子芽反應過來現在幾點了,原來顧憶深早就送出去了。
“我又睡糊塗了。”陸子芽差點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
該死!這樣還配做一個合格的媽媽嗎?
孩子早上要上學,當媽的人竟然還睡得和死豬一樣。
江淼淼及時攔住了她的手,居高臨下的把手機推在一邊:“我把鬧鐘關了,你多睡一會兒吧。”
“不用。”
今天約定好和蒙晉朗碰面,她交出蒙晉朗想要的東西,而蒙晉朗結清最後一筆酬勞。
可不是什麼睡覺的時候。
江淼淼不讓她走,她卻偏偏硬要槓到底,江淼淼沒有再攔她,而是故意爲之:“你走吧,我不去!”
陸子芽一聽,這明擺着是挑釁,他不去,她怎麼可能走得了?之前都說好了隨行,見蒙晉朗那種自帶危險的人物,怎麼可能孤身前往。
“江淼淼,你不去就給我滾出茶室。”陸子芽也毫不示弱,拉着他就上了車。
認栽了。
江淼淼好男不跟女鬥,禮賢下士。
慕深咖啡屋。
江淼淼到了地方,和陸子芽一塊兒進去,進來的第一秒,看到的不是蒙晉朗,而是喬羽淑。
不是冤家不聚頭。
“陸子芽,你這個賤胚子。”
咚咚咚的高跟鞋擦響了地面,喬羽淑鮮紅奪目的視線狂衝過來,揚起巴掌就要往陸子芽臉上打下去。
“你注意點。”江淼淼更快一步的扼住她的腕子,再是往後一推。
喬羽淑後退了好幾步,心不甘情不願,在看到了陸子芽手裡的攝像機後,眼神一崴,如火如荼,“怎麼,又來和晉朗告狀?”
“如果你心裡沒鬼,怎麼可能會怕呢?”陸子芽義正言辭的道。
有江淼淼幫她攔着喬羽淑,她很快找到了蒙晉朗的位置,他們夫妻倆是一塊兒來的。
陸子芽把東西給蒙晉朗過目,酬勞也很快打到了賬戶上,那麼接下來他們夫妻兩個的事,就再也與她無關了。
事情也正是如此,陸子芽和江淼淼離開的途中,身後就傳來拍桌子叫板的聲音。
蒙晉朗怒了,當然,喬羽淑壓根就不承認,兩個人在包廂裡吵了個你死我活。
陸子芽坐在車上盯着他們,喬羽淑離開時,衣衫不整,
像被蹂躪了似的,蒙晉朗看到那些視頻怒氣值已經達到了頂峰。
“淼淼,這蒙晉朗也太……”陸子芽吞了吞口水,不是同情可憐,是驚訝。
喬羽淑的高跟鞋鞋跟被砸斷,穿的鮮紅的裙子,出來時支離破碎,像失去貞潔的女人似的。
她的臉上鼻青臉腫,抱着雙肩在咖啡屋門口走路時,身子也是搖搖欲墜。
蒙晉朗有暴力傾向?
江淼淼的手臂被陸子芽抓疼,奪過手心,放開她的手在一邊,目光寒凜:“別看了那個女人了,她是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
“不知道喬羽淑以後會不會收斂一點。”陸子芽不禁唏噓,但是臉上沉寂出來的是一派冷靜。
“錢到手了,還管別人做什麼!”江淼淼戳了戳臉上的絡腮鬍子,有點癢癢的,忍不住就撓了兩下,“他們夫妻倆個,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沒看見那喬羽淑是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陸子芽真的就刻意再去注意了一下喬羽淑,沒想到她沒有一點怒火,越發平靜。
按照她的性格,應該暴跳如雷,而不是這樣引人注目的走出來,她可是個公衆人物,這樣要是被媒體拍到了,等同於形象全毀啊。
“怎麼會這樣?”
“蒙晉朗出來了。”江淼淼的注意力轉移到咖啡屋門口。
蒙晉朗的車之後緩慢前行,一直跟着喬羽淑走,而是奇怪的是,所經之處,人都被勸退了。
江淼淼這才發現那些人都是蒙晉朗派來的,周圍連個普通百姓都沒有,喬羽淑走着走着,就摔倒在地上,最後還是被蒙晉朗抱回車裡才逃過一劫的。
“我們回去!”
“也好。”
陸子芽溫聲的應道。
酬勞加起來足夠了,陸子芽估算着,這幾年給孩子們存了足夠多的錢作爲保障,以後買房子、娶媳婦、創業什麼的,也就有了起飛的資本。
之後這幾天忙着籌備南笙的生日派對,地點定在騰凰酒店。
它那裡的十字交叉路口旁邊有一棟洋樓建築,裡面很寬敞,可以說是第一次對外開放。
畢竟是顧家的酒店,顧奕珩聽說了以後故意放行的,而是顧憶深又是故意選在那裡,讓陸子芽和顧奕珩有機會見面。
外界聽說了顧家孫子的過生日,本該是喜慶萬分的,可是顧家人以爲南哲纔是顧家的孫子,這個南笙是在顧憶深死後出生的,誰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孽種?
就因爲這個生日派對,顧奕珩搞得越來越大排場,弄得全世界都知道顧奕珩要娶陸子芽。
預計的效果遠遠沒有想象的好,顧憶深本來的目的,就是藉着這個生日派對製造陸子芽和顧奕珩的緋聞,誰知道當天連程曼徽和喬羽淑也來了。
這兩個人既然知道南笙不是顧奕珩的種,那就是和南哲有關,陸子芽終於在幾年後又再次露面,程曼徽想不出來都不行。
顧家首先就得有個接班人,顧奕珩遲遲不肯結婚,程曼徽萬分無奈之時,甚至想過陸小婧,只要能生個孩子,穩住顧氏集團的地位,比什麼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