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辛娜跟我說,安易風是隻老狐狸,我相信這種說法,但以前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感受到。
而最近這些事,讓我越發感覺到安易風這廝,在智商上對我的碾壓,絕對不止一點。
此時聽到他這麼問,我擰了他一把:“安易風,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易青的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警方之前因爲你被綁架的事,不是調查過我嗎,案子查清楚了,他們也該給我個說法纔是。”
“是這樣啊”,聽起來好像挺有道理的。
“嗯”,他語氣肯定,“我還想今晚回來跟你說呢,沒想到你就知道。”
“因爲我收到了易青的郵件,是定時發送的,內容就是那天的錄音,原來你把我從酒吧帶走後不久,他就給警方發送了錄音……”
安易風轉到我面前,微微低頭看着我說:“你不用覺得內疚,其實錄音在法律上做證據的話,還真不好說作用有多大。”
“嗯?”
“法律效力有多大,得看錄音的時候有沒有侵害對方的*之類的,還有錄音的內容裡有沒有當時的時間地點的信息等等”,他捏捏我的鼻子,“傻瓜,不是單憑一條錄音就能定他的罪。”
我一直以爲這錄音是關鍵,現在聽來,好吧,原來我真的是法盲……
“所以”,我皺眉看着他,“易青的事,難道是你……”
“你們倆再不出來呀,菜都要涼了”,林秋虹站在門邊,笑意盈盈的說。
我有些尷尬:“伯母,安易風來看看湯好了沒,馬上就好,你們先去客廳等一下。”
安易風也點頭:“我來看看湯,和做湯的人。”
當然,後面那句話,他聲音低低的,我不確定門口的人聽到沒,輕咳一聲把他推了出去:“好啦,出去等我啦。”
跟林秋虹解釋清楚了,飯間,她看着我跟安易風,笑容不斷,然後明裡暗裡提起孩子的事,再怎麼雍容華貴,在這件事上,也不過是個普通的母親,她這麼一說,我倒覺得她親近不少。
想來安易風的年紀,也怪不得林秋虹着急了。我裝作低眉順眼吃東西,安易風很自覺地出來擋着,話說我跟安易風還在戀愛,結婚都還遠着呢,孩子的事更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跟安易風在一起之後,或許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我都沒好好想過以後,雖然幻想過以後在一起的生活,但沒有認認真真思考過,我偷偷看他一眼,難道是因爲太過依賴他,總覺得這種麻煩事,他一定會解決?
晚飯後,林秋虹沒有住下,臨走前,還意味深長的看着安易風說:“晚上的時候不要工作了,要注意勞逸結合,多跟明真聊聊天,知道嗎?”
“我知道,媽”,安易風從善如流如是答。
“今天工作還多嗎?”林秋虹走後,我隨口問他。
話一出口,我就想咬自己的舌頭了,想到林秋虹剛剛的話,我這麼說,就好像真的之前被冷落了一樣……
果然安易風眼睛賊亮賊亮:“其實之前的工作也沒有那麼多,不過我想還是工作比較好,可以分散下我的注意力。”
“額,你不要分散注意力了,要一心一意好好工作”,說完我企圖溜回房間。
安易風一把把我抱回去,於是我從坐在沙發上,變成了坐在安易風腿上。
“有你在,我還怎麼安心工作,我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他貼近我的耳朵,輕聲說,“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去吃了你。”
“你整天都在想什麼呢”,我瞪他一眼。
“在想你。”
“少跟我貧。”
“我說真的,不信你摸”,他拉着我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我斜睨着他:“哎呦,是熱的,好吧,經過鑑定,安易風同志你有一顆火熱的中國心。”
“那是當然。”
“所以你沒有‘良’心”,我立馬接口。
他挑眉:“小東西,在這兒等着我呢是吧,還會給我挖坑了,不錯不錯。”
對於碾壓安易風這件事,我一直樂此不疲,即使是這樣一件小事,也讓我得意非常。
他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不過這不太公平。”
“哪裡不公平了?”
“我也得摸摸你的心,看看是熱的,還是涼的。”
於是,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安易風這廝就已經行動起來,他的手附在我腰部以上,脖子以下的某個位置上,表情認真,五指卻不安分的捏了捏,然後一本正經道:“是軟的。”
我一下從他身上彈起來:“安易風你個流氓!”
“看你臉紅的”,他戲謔道,“不是自詡臉皮厚嗎,怎麼這會兒慫了?”
好吧,起確實跟他逞能,還說:“雖然我很多方面比不過你,但至少臉皮比你厚”來着,跟他在一起,我都變得不正常了,那種自取其辱的話,擱在以前,說之前我也得好好想想,在他面前卻是口無遮攔。
現在被他提起這茬,我梗着脖子嘴硬道:“我臉紅?我那是替你臉紅好不,你剛纔的禽獸行爲……”
他突然站起來,我反射性住了嘴:“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去書房忙吧,我先回房了。”
明明是被安易風佔了便宜,怎麼反過來還是我氣勢弱了?
他卻搖搖頭,擋在我面前:“不行,鑑於你剛纔的說法,我覺得你還不懂什麼叫禽獸行爲,我覺得身體力行,讓你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禽獸行爲……”
我靠……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沒等他說完,我試圖繞過他就跑,但這廝反應太快,這次不光擋住了我,還雙手攬住了我的腰。
跟他挨的這麼近,我又開始沒出息的心跳加速,想起他剛纔的禽獸宣言,更是沒出息的臉紅了,不敢擡頭看他的目光,弱弱的說:“安易風……”
“嗯?”
是我的錯覺嗎,還是因爲氣氛陡然曖昧的原因?爲什麼他一個小小的嗯,聽在我耳朵裡都怪怪的,這個從鼻音發出的嗯,尾音上調,帶着奇怪的酥麻感……
“那個,色即是空”,憋了半天,我終於說出這麼一句。
他雙手收緊,我就貼在了他身上:“讓我看看空不空……”
“空空空”,我立馬說道。
“既然是空,讓我色一下又怎麼樣”,他又貼着我的耳朵說。
溫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耳垂上,我忍不住輕顫了一下,果然敏感點什麼的太討厭了。
我把腦袋挪了一下,試圖離他稍微遠一點,他卻緊隨其後,不單如此,還變本加厲……
我完全僵立在原地,這廝……
這廝竟然含住了我的耳垂。
這對我來說,絕對是個大招啊喂!
他認真吻着我的耳朵,然後從脖子,到臉頰,我們都沒有說話,房間裡只剩下兩人明顯加重的喘息聲。
“安易風”,我吞吞口水,“你再這麼下去,小心……”
“小心什麼?”
他說話的時候,離得我特別近,嘴巴一張一合,都能碰到我的嘴脣,呼吸裡盡是他的氣息,我弱弱的說:“小心我把持不住啊。”
他低低笑着:“就是要讓你把持不住。”
說完,他一個彎腰,將我打橫抱起,大步往房間走去。
罷了,難道我是真的想抗拒嗎?
不過是不好意思,不管是不是意外,我的第一個男人是安易風,如果他也能變成我唯一的男人……
一想起以後都能跟安易風一起生活,我不由把腦袋靠緊他的胸口,他心跳明顯亂了節奏,我看着他堅毅的臉,這個男人臉上表現的不多,這心跳聲可騙不了人。
感受到我的目光,他低頭對上我的視線,說:“在我面前,不用把持,做你想做的吧。”
瞧瞧,明明是這廝狼心沸騰,還說得好像怎麼便宜我了一樣。
“我只想一個人好好睡覺”,我故意跟他唱反調,說到“一個人”的時候,還特意加重的語氣。
但我一時腦抽,忘了這廝對我的碾壓,幾乎要成自然規律了,此時已經進了房間,他把我放在牀上,挑眉:“看來還是我不夠努力。”
說到“努力”的時候,這廝的表情語氣,格外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