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的話,讓我瞬間愣了一下,甚至,在她說完那句話的某個時候,我差點有點飄飄然的感覺,差點就真的以爲自己已經變成全民偶像,可以通殺少輕中等各個年齡段的美女了,結果,經過冷靜思考,再加上黑衣女人一貫的行事表現,我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當時我沒多說什麼,詢問了一下,得知那個夏丘似乎是出去打獵了,現在屋子裡只有蕙諼一個人在,於是我轉身欣然進了屋子。
進去之後,發現屋子裡點着火盆,很溫暖,女人柔和的身影,滿臉含羞地坐在牀邊,見到我進來,她看了看我,眼神有些飄忽,起身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卻沒能說出來。
“你先不要說話,”我看了看她,努力在記憶尋找與這個女人的交集,發現我們基本上連話都沒有說過,所以說,她不可能真的早就看上我了,這個事情讓人越發感到蹊蹺,“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她很順從地點了點頭,爾後則是眨眼看着我。
“你和你夫君的感情應該很好,據我所知,你們一直很恩愛,”我對她說道。
“是,”她點點頭,隨即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面上的神情愈發凝重。
“那麼,對於這個事情,你心裡是怎麼想的?能接受嗎?”我看着她問道。
“我們很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她柔聲說道,神情有些渴求。
“族長說你早已對我傾心,是真的嗎?據我所知,我們似乎並不怎麼熟悉,”我繼續問道。
“我說過嗎?”女人愕然地看着我,隨即眼睛一閃,似乎反應了過來,連忙微笑道:“是了,我的確從一開始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對你很喜歡。”
不得不說,她的反應很快,但是卻還是泄露了真相,她壓根對我沒有什麼感覺。她選擇和我做這個事情,純粹是爲了要一個孩子。
當時我心裡就有點數了,但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發現她身上別有一種柔和嬌羞的氣質,畢竟是結過婚的女人,那方面的經驗已經不算少了,所以,此時她給人的感覺正是那種含情少婦的韻味,有種欲罷不能的吸引力。當時我差點就要答應她了,但是,總感覺心裡有點疙瘩,於是就對她道:“要不這樣吧,你先再好好考慮考慮,確定要這麼做的話,到時找機會再來找我吧。今天的時機不太好,也有點突然,我覺得不太合適。你覺得怎麼樣?”
聽到我的話,她居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竟是長出了一口氣,很爽快地對我道:“那好,那先就這樣吧,謝謝你。”
“沒什麼,那我先走了,”我轉身出屋。出來之後,發現黑衣女人正靜靜地站在院子裡等着我。
見到我出來,黑衣女人不覺是有些詫異看着我問道:“這麼快?”
“快你個大頭鬼,你真是拉皮條上癮是吧?什麼人家暗戀我,對我傾心,純粹扯淡,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爲很可惡?”我有些生氣地看着她說道。
被我這麼一說,黑衣女人面上有些掛不住,隨即皺眉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反正她已經同意了,你只要照做不就行了嗎?”
“你怎麼知道她同意了?”我皺眉看着她,質問道:“她和她的丈夫感情很好,你知不知道你讓她這麼做,會讓她背上多麼沉重的心理包袱?”
“所以呢?你就出來了?”黑衣女人看着我問道。
“不然呢?”我無語地搖了搖頭,隨即對她道:“這事我看還是不要太心急纔好,畢竟那些女人的力量可以慢慢成長的,我還是支持她們自力更生。我是比較濫情,喜歡過很多女人,但是對於這種毫無感情基礎,完全是爲了生育而去做的事情,特別是會破壞別人感情的事情,我暫時還做不出來。”
聽到我的話,黑衣女人只好點點頭道:“那這事就以後再說吧,本來還以爲只要是個母的,你就會要呢,沒想到還有這麼多要求。”
這話差點沒把我氣吐血,狠狠瞪了她一眼,冷聲道:“你也是母的!”
說完話,我轉身向營地外面走去,繼續打獵去了。
大雪漫山,我很快就抓了兩隻肥肥的野兔子吊在肩上,一路往回走。回到營地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營地裡亮起了燈火,裊裊炊煙在風裡飄散,讓人不自覺有點食指大動,想要吃飯。
一路聞着飯香回到家中,兩個女人正在竈間忙活着做飯,見到我回來,讓我先去歇息一下,說是飯馬上就好。
我微笑着把獵物遞給她們,爾後回去房間裡換衣服,準備吃飯了。
吃完飯之後,天色已經大黑了,但是讓人感到欣喜的是,天色放晴了,一彎銀月升起,皎潔的月光照着白茫茫的大地,那景色讓人感動。
我們三個人手挽手,站在門前賞雪,對於此時的生活都是充滿了莫名的滿足,恍惚之間,我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不如,我們就在這裡了此殘生好了,什麼回去現代社會的事情,不想也罷了。
但是可惜的是,我這樣的想法,卻並沒能持續長久,因爲,此後大約又過了一個月時間,有一天,我正在外面砍柴,距離院子不太遠,然後突然之間我就聽到憑空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說實話,乍聽到那聲音的當口,我驚得渾身一個哆嗦,隨即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下意識地丟下石斧,掉頭就拼命往家裡跑,結果,果不其然,跑到家裡,還沒來及推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爾後房門突然被推開,小婷面色發青,驚慌失措地從裡面跑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哭聲大叫道:“快來人啊,救命呀——”
“小婷,怎麼了?”我上前一把抱住她,問她。
“花魂姐姐,她——”小丫頭看着我,由於太過緊張,一時語結。
聽到她的話,我連忙放開她,飛跑進屋裡一看,立時驚得頭皮一陣發麻。
此時,花魂那肚子滾圓的臃腫身體,正匍匐在屋子裡的土質地面上,四爪扒地,披頭散髮地蠕動着,在地上非常扭曲地爬動着,不是渾身一陣抽動,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
“花魂!”我一聲大喝,飛身上前想要抱住她,結果她突然一翻身,雙目發出了青色的光芒,惡狠狠地向我瞪了過來,爾後咬牙切齒地顫抖着雙手,猛地向我撲了過來,十指如鉤一般,直接就向我的脖子上掐了下來。
當時見到這個狀況,我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能本能地用力鉗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臂擰到她背後反剪,然後就這麼抓着她,任由她瘋子一般地拼命地尖叫掙扎着,一直沒把她鬆開。
她足足鬧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之後,方纔漸漸平息下來,爾後則是全身綿軟無力,,面色蒼白地昏迷了過去。
我把她抱到牀上放好,一邊擦着汗,一邊回身看時,方纔發現屋子門口已經站滿了人,部落裡的人,很多都被驚動了。
面對這個狀況,我只好揮手示意大家都散了,爾後則是把小婷叫了進來,和她一起收拾被弄亂的殘局。
這一次,花魂昏睡了接近一個時辰,方纔醒過來,醒來之後,精神算是恢復了正常,但是,卻完全不記得剛纔的怪異表現。
見到這個狀況,我不覺是滿心的疑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只好安慰她,讓她多注意休息。
小婷是有點被嚇到了,好半天都說話不便當,一直折騰到晚上天黑,飯都沒怎麼吃好,然後花魂說她身上沾了太多的泥土,想要洗個澡,於是我就苦逼地去打水,小婷負責燒火。由於沒有現代化的鍋竈,只有幾隻陶盆陶罐子,一次少不了多少熱水,所以,這水燒了足足一個小時,方纔湊夠一大盆,端進房間裡,讓花魂洗澡。
說是洗澡,其實也不完全是,就是脫了衣服,把身上擦洗一下。
花魂由於大着肚子,自己不太方便擦洗,想要小婷去幫她,結果小婷對她有點害怕,算是心有餘悸吧,不敢去,我只好自己去幫她。
房間裡就我們兩個人,花魂也比較坦然,衣服脫了,白花花的身體完全呈現在了我的面前,爾後我則是挽起袖子,站在她旁邊,準備幫她。
她彎腰先試了試水溫,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眼前似乎有一道細小的青光一閃,隨即仔細一看,很快就看到花魂的背上隱約有一塊指甲大的,類似於魚鱗一般的青色甲片。那甲片正好貼在肩胛骨的位置,不知道是怎麼粘上去的,我伸手想要幫她捏掉,結果讓我沒想到的是,一掀之下,還沒來及往下扯,就聽到花魂發出了一聲慘叫,痛得渾身一抽,瞬間掙開身,回身看着我,滿心生氣道:“你掐我做什麼?”
聽到她的話,我不覺是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好半天才對她道:“你,你背上好像長了一塊鱗片,你沒感覺嗎?”
“這怎麼可能?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你不要瞎說,”聽到我的話,花魂有些慍惱地推了我一下道:“好了,我看你還是出去吧,就不勞煩你了,知道你有些煩我了,真是的,還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我看男人就是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