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相思引

宇文聽音臉色更加難看,正準備拂袖而去之際,收穫了兩分青怒緒力的軒轅無命一巴掌拍在西門慶腦門上:“大胖子,會不會說人話?”

“老大,是這老頭說話太操蛋了!”西門慶一臉委屈地看着軒轅無命:“我叫他來可不是來氣你的,許了那麼多好處還在這裝什麼裝?不說他幾句他還蹬鼻子上臉了他……”

“還說?”軒轅無命再次揚起了手,西門慶連忙閃到了一邊。

軒轅無命輕吐了口氣,然後看向宇文聽音,歉意道:“宇文大師,真是抱歉!”

“抱歉?請我過來還這麼大的脾氣?這事還能做?”宇文聽音一臉的委屈,吹鬍子瞪眼的好是不爽。

軒轅無命苦笑:“我這兄弟太在意我的感受了,有些魯莽了,還請海涵。”

“哼……看在你這小子還懂得一點禮數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見有臺階下,宇文聽音倒沒有繼續計較,畢竟過了這家村,一萬塊九品靈晶,去哪賺啊?

軒轅無命笑道:“那就多謝大師寬容!請這邊坐,喝口茶,消消氣。大胖子,還杵在這做什麼?去弄點吃的過來……再弄點酒,我看宇文大師應該是此中之友。”

聽到酒,宇文聽音果然眼睛大亮:“有酒好,有酒好,越好的酒越能激發樂師的樂感,嗯嗯,我看小子你在這方面也很是有天賦啊。”

軒轅無命大笑:“就算有天賦,我也還只是個沒入門的菜鳥,那還要大師多多指點啊。”

“虛僞的傢伙……”咕噥了一句,西門慶卻還是老實地下去安排了,他也知道要想找到比宇文聽音更好的樂師並不容易了,他說的皇甫清和司馬韻雲也不過跟他一個級別,何況現在皇甫家跟司馬家都恨透了他西門慶,估計有多少錢也請不來那兩個人。

有了酒,有了美食,加上軒轅無命的態度,讓宇文聽音有了足夠當大師的面子,他的心情大好,一口一個小友地喚着軒轅無命,然後再拿着自帶的古琴彈了一曲《春風頌》後,終於帶着微醺的醉意看向軒轅無命:“小友,譜曲這種事一般是系統學了樂理之士,對音律有一定的造詣纔會想着來做的事,你一個走武靈之道的少年天才怎麼會想着做這事?”

“我一直相信,音樂可以陶冶情操,所以也便想附庸一下風雅。”軒轅無命輕笑:“小子我雖然不懂音律,但是少時卻也憑感覺,自我吟唱幾曲,以娛親友之耳。不妄自菲薄地說,覺得還能入耳,便想要記錄下來,日後留給親友,也算是給彼此一個念想。”

宇文聽音恍然:“原來如此,那你吟唱一曲來聽一下,我可以幫你譜寫下來,如果有些地方不符合音律標準之地,或許我還可以給你一點建議。”

“我所吟唱之曲,恐怕有很多地方不符合大師你的標準,但是我希望保持這種原滋原味,所以我希望大師能夠先按照我吟唱的旋律譜寫曲譜,至於修改的事,容後再談,可否?”軒轅無命深深地看向宇文聽音。

宇文聽音聞言,眉頭輕挑:“看來小友對自己的曲調還頗爲得意,那就依你何妨?筆墨伺候!”

西門慶翻了翻白眼,他已經不止一次腹誹這一老一小在那文縐縐地說話,可是他卻不得不伺候着,這個時候他也很乖巧地送上筆墨紙硯,因爲他也很想知道軒轅無命到底能吟唱出怎樣的曲調。

軒轅無命首先唱的是一首名爲《相思引》的曲子,此曲子正是寫男女那種矢志不渝的愛情的,軒轅無命上輩子十分憧憬。

這輩子軒轅無命自認可以擁有這樣的感情,也就覺得是時候送給令狐珂兒。

“啦啦……”

軒轅無命開始輕吟前奏……

宇文聽音微微點頭,眼中微露詫異,因爲軒轅無命的起音音色很漂亮,讓他有種忍不住想要撫琴相和之感。

西門慶也很驚訝,原本他已經做好逃跑的準備,如果軒轅無命唱得很難聽的話,卻沒想軒轅無命一張嘴,還挺好聽,這讓他有了不小的期待。

“夢,隨風萬里,幾度紅塵來去,人面桃花長相憶。又是一年,春華成秋碧,莫嘆,明月笑多情……”

隨着軒轅無命的淺唱漸漸引出主歌,宇文聽音眼中的詫色越來越濃,因爲這種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唱法,卻是那樣的悅耳,如耳畔低語,共鳴極強。

“愛,早已難盡,你的眼眸如星,回首是瀟瀟暮雨。天涯盡頭,看流光飛去;不問,何處是歸期……”

西門慶整個人都呆了,他從來沒有聽過一個男人唱歌能唱得這麼好聽,這簡直讓他驚掉了下巴。

當軒轅無命的情緒徹底進入,然後歌曲也到了副歌部分,西門慶更是癡迷了,他突然意識到,相思的滋味他這種只知道暗戀的傢伙恐怕永遠不懂。

“今世情緣不負相思意,等待繁花能開滿天際,只願共你一生不忘記,我回首,笑對萬千風景……”

聽到這,宇文聽音已經動容了,他放下了手中的筆,而拿起了琴,在軒轅無命情不自禁地唱起第二遍主歌時,宇文聽音已經開始以十分準確的琴音相和。

軒轅無命一曲唱罷,尿尿琴音卻依然還在彈奏,因爲宇文聽音已經完全被這種新奇卻唯美的旋律給陶醉了。

一首好的音樂,有時候比美酒更容易讓人沉醉。

輕吐了一口氣,在看到西門慶的呆樣和宇文聽音的陶醉樣時,軒轅無命愕然發現,他竟然收穫了赤喜緒力和黃思緒力各三分。

也就是說,一曲共鳴的音樂,能夠幫助軒轅無命收穫五情緒力,這可是一個喜人的發現。

軒轅無命意識他,他可能需要跟着宇文聽音好好學習一下這個世界的樂律,以後如果成爲一個“歌星”,沒事搞搞演唱會,或許能夠很快捷地收穫五情緒力。

終於,宇文聽音的琴音停歇了,但是卻給人一種餘音繞樑,不絕於耳的感覺。

“太好聽了!”西門慶幾乎本能地擦了下口水,總算是回了點神。

宇文聽音也是長袖舞動,他那小身軀竟然忍不住扭動了下,雖然難看卻也恰到好處地表達了他現在的激動:“太美妙了,太棒了!”

這個時候,宇文聽音哪還敢小瞧軒轅無命是不懂音律之人?雖然這首曲子有很多地方,跟他所學的正統樂理上有頗多不同之地,但是那種轉音卻並不會顯得突兀,一樣十分動聽。

音樂的根本就是要動聽,且能很好地傳遞感情,講訴故事,這就是極好的音樂,至於符合不符合樂理,倒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不要說話!”宇文聽音制止了想要開口的軒轅無命,而迅速撲到了一旁的茶几旁,迅速拿起筆,伏案書寫,寫到有點不明白的時候,又探手撥弄了下琴絃。

如此這般,過了將近一刻鐘時間,宇文聽音終於停了下來。

然後他沒有搭理軒轅無命和西門慶,又開始坐於琴旁依照他所譜的曲開始彈奏這首《相思引》。

軒轅無命在旁十分認真的聽着,他發現宇文聽音真的是對樂理研究堪稱登峰造極,只是聽他唱了一遍,竟然能分毫不差地將之演繹出來,而且每一分音律的節拍都能把握得十分得體。

再次一曲終了,確定沒有出現什麼疏漏之處,宇文聽音方纔停了下來,然後看向軒轅無命:“這琴曲可有什麼問題?”

軒轅無命搖頭笑道:“沒有,非常棒,正是我想要的。”

“你的詞我沒記好,你可以自己書寫下來,一定要寫好來,我剛聽到了那詞,是你寫的?”

軒轅無命只能點頭:“恩,我自己寫的。”

“寫得很不錯,你這曲應該是寫對心中人的愛戀之情,沒想到你小小年齡竟然對愛情有那麼堅定的信念,做你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宇文聽音深有所感地看着軒轅無命。

軒轅無命淺笑:“我也希望如此……”

“這曲可有名?”宇文聽音十分好奇地看着軒轅無命。

“自然是有的!”軒轅無命輕笑:“曲名《相思引》。”

“相思引!”宇文聽音連連點頭:“曲不錯,名更不錯,無命小友,你當真是天生的音律才子,假以時日,你一旦學習一些樂理知識,你必然會成爲一代名家,我必須收回之前對你的輕視,爲之前的傲慢向你道歉。”

見宇文聽音越說越誠摯,甚至要向軒轅無命躬身表示歉意,軒轅無命連忙制止他這種行爲:“宇文大師過譽了,小子不過是隨便哼哼,當不得如此稱讚。”

“老大,你不是說你有創過幾個曲子麼?”西門慶這個時候看向軒轅無命的目光更是充滿了崇拜,他可以以財大氣粗的口吻訓斥一頓宇文聽音,可並不表示宇文聽音在樂理方面的造詣不高。

西門慶明白,要想獲得宇文聽音如此高的讚賞是十分難得的,西門慶相信宇文聽音可從來沒有這麼讚賞過別人。

宇文聽音也不由看向軒轅無命:“對噢,我好似也聽你說了,你哼唱過幾首曲子,這應該只是第一手?”

軒轅無命點頭道:“是的,還有一首,只有調,沒填詞……應該是很適合琴的,宇文大師如若不累,我們可以接着來。”

“聽君一曲,如伐毛洗髓般渾身舒暢,怎麼可能疲累,再來!”宇文聽音眼睛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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