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柒汐和跟在她身後的一干人等浩浩蕩蕩地走向糧庫和金庫.先是糧庫,她讓所有人都侯在以糧庫爲圓心,半徑爲十米的圓外.然後獨自一人走進圓內,尋找蛛絲馬跡.
糧庫周圍應該是有重兵把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將糧草被人偷了去?而且現場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也沒有任何硬闖進去的痕跡.行竊者居然是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進去的!!!那些侍衛都是幹什麼吃的?算了,等下次變換身份之後好好訓練他們一次.哼哼,下次你們就等着受吧皇宮的所有侍衛都打了寒戰,怎麼覺得他們在將來的某一天會死的很慘呢???
腳印很淺,估計都是些高手.甚至連車軲轆印都沒有,他們是怎麼把這麼沉的糧草搬運出去的呢?也許他們根本沒有把糧草運出去.從這些灰塵來看,他們才把糧草轉移出去不到半個小時,所以糧草就在我們附近.而且,糧庫被盜還如此輕鬆,看守這裡的侍衛難逃其究.
";把看守糧庫的侍衛給我帶上來.";不怒而威,這股氣勢甚至壓過了軒轅繚璨,軒轅瀚雪和花扉畫這些正宗的皇子.看着熟悉的面孔,她想起眼前的人是瀚雪的貼身侍衛.真不明白怎麼會是他來看守糧庫.光是看到他冷硬的臉和溫潤的眼神就能看出,他外表冷酷內心柔和只是一個小小的計謀就能讓他離開糧庫一會兒
";你叫劉明朗是吧?";名字倒不是很上口.但是他眼中的崇敬神色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崇拜偶???但是,崇拜並不代表他沒有過錯.
";是.";劉明朗爽快地答道.儘管聲音中有着內疚,但是眼神中確是澄清一片.人,很乾淨.藤柒汐對他的第一印象.
";你們何時發現糧庫被盜?";
wWW •тt kan •℃o ";子時二刻.";現在是子時三刻,看來通報的速度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慢.
";總共有多少人看守糧庫?這些灰塵的痕跡表明事發不超過兩刻.子時一刻的時候你們在哪兒?";迎上藤柒汐探究的眼神,劉明朗無謂地說:
";共有屬下和屬下帶領的十個人看守.子時一刻的時候我們都還在這裡.不過金庫那邊傳來呼叫聲說是金庫被盜.所以我們當中的六個人都去了金庫.";子時一刻還在,子時二刻發現被盜.一刻到二刻之間,這些侍衛肯定不在.而且時間多過十分鐘.六個人不見了,那剩下的四個人去哪裡了?
";那剩下的四個人哪裡去了?";劉明朗驚詫地看了藤柒汐一眼,回答道:
";他們當然還在看守糧庫.";看守?怎麼可能.如果他們還在,糧庫怎麼可能被盜?
";讓他們四個過來.";此刻劉明朗也明白了藤柒汐的意思.如果四個人一直都在,怎麼可能讓糧庫就這麼容易被盜?
";是.";劉明朗總算正常地看了藤柒汐一眼.然後把四個人都叫了出來.第一個賊眉鼠目看起來不大爽.第二個線條冷硬,目光冰涼.第三個溫溫潤潤,看起來有點蔫.第四個,給人感覺很涼,但不冰.而且他的眼神中有着躲閃,彷彿想讓人故意地懷疑他.看到他攥緊的雙手中象是有個東西,藤柒汐就難以捉摸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然後對第一個男子說:
";事發的時候你在幹什麼?";那男子居然目光躲閃,面容微紅地說:
";屬下在茅廁";站在藤柒汐身後的百姓聽到這樣的答案,居然有人撲哧笑了出來.
";你呢?";藤柒汐問向第二個男子.
";屬下在陪他.";說罷,目光看向第一個男子,示意他口中的";他";是第一個男子.衆人更加瞧不起第一個男子.上個茅房也需要別人陪?這樣的男人怎麼能當侍衛?但是藤柒汐卻絲毫地不介意,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這樣的男子怎麼可能沒事閒的去陪那麼個男人?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也有目的.藤柒汐收回視線問向第三個男子.
";你.";這次藤柒汐也懶得多說幾句話.畢竟眼前的男人,是她見過的男人當中最沒有氣勢的一個,當然公公除外.那人看到藤柒汐點到自己,竟走到她的面前,色咪咪地盯着她回答.
";屬下不小心打了個盹兒.";藤柒汐看到他這副德行還在色咪咪地看着自己,甚至毫不在乎地說出這樣的話,頓時就惱火了.當然民衆也同樣地惱火.她剛想狠狠地教訓他,已經有人先她一步了.
軒轅繚璨笑容嫵媚至極,但是所有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越是嫵媚,越是陰狠.他緩步走到第三個男子面前,和藤柒汐並排.然後讓身旁的貼身侍衛拿起一塊毛巾,給那個男子";好好地";擦臉.衆人只見那毛巾剛貼上男子的臉,那男子就慘叫一聲竟是昏過去了.盡是如此,也沒有一個人爲他說話.此時,藤柒汐發現第二個男子冰冷的眼神更加冰冷,而第一個男子的眼中竟閃過噬血而興奮的光芒.看來,兩個人都不簡單.軒轅繚璨讓侍衛把他弄醒,然後對他說:
";你可知犯了何錯?";他彷彿在承受着萬分的痛苦,神色異常卻卑躬屈膝地說:
";屬下不知.";軒轅繚璨又是勾起了嫵媚的笑容.如此的夜色,如此的容顏,如此的笑容,竟把衆人都給看呆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大皇子笑過.從來不在皇宮外笑的大皇子居然笑了?!好美藤柒汐看了看衆人呆滯的神情在心中暗歎:紅顏禍水,還是他比較像.又想起剛纔自己的一瞬失神,無奈地苦笑了下.終究還是逃不過他的魅力嗎.軒轅繚璨察覺到了她爲自己的失神,心情雀躍.但是更加陰狠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怎麼配那樣看她?!軒轅繚璨對他說:
";剛纔你對皇妃的眼神可是對皇室的大不敬.來人拖下去,打入地牢.";說罷,他轉過身看了看她.她目光復雜地避開了他遞來關心的眼神.她和他,不是已經錯過了嗎?何況,她也有了瀚雪不是嗎?這時,軒轅瀚雪出面說道:
";皇兄,這樣對待一個侍衛是否太過了些?";衆人看着軒轅瀚雪掛在嘴角的淺淺微笑,竟也癡了.兩位皇子都是怎麼了?不過,今日的他們好美衆人在心中如是想.但是,今日只是他們爲了她而發怒的第一次而已.軒轅繚璨看着自己的弟弟與說的話孑然不同的眼神,便知道軒轅瀚雪定是覺得這樣的處罰太輕了.也就放任他不管,只是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那瀚雪覺得應如何處治他?";剩下的戲,就全由軒轅瀚雪來演了.
";我覺得把他不管不問地放在地牢可不好.軒轅一氏向來寬容,我們自然要爲他好好地準備一頓飯菜纔是.";看着軒轅瀚雪眼中的詭異光芒,那個男子覺得冷汗都要流盡了.不是說二皇子是最和藹的嗎?爲什麼這樣的眼神比剛纔大皇子的還懾人呢?他總算是被人給架走了.軒轅瀚雪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冷冷地笑.看到藤柒汐投過去的疑惑眼神,走到她身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放心,他絕對不是叛徒.而且你放心,他絕對會度過一個良好的夜晚.";藤柒汐光是聽着他說的良好邊覺得有點冒冷汗.天,他們兄弟倆還真是一個德行.軒轅繚璨的毛巾裡有着尖銳的小釘子,而眼前的笑面虎估計也不會仁慈到哪裡去.但是藤柒汐很好奇那個男人回受到怎麼樣的處罰,便問向軒轅瀚雪.
";都有什麼花招,快說來給我聽聽.";軒轅瀚雪看着她好奇的表情,有些不忍地說:
";剝皮,腰斬,車裂,俱五刑,凌遲,烹煮,宮刑,刖刑,鋸割,斷椎,灌鉛,刷洗";聽到瀚雪用溫柔的聲音把滿清十大酷刑一項一項地說出來,藤柒汐頓時覺得皇族的可怕.腦海裡迅速分析羅列出滿清十大酷刑的具體信息.
剝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來最難的是胖子,因爲皮膚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油,不好分開。
另外還有一種剝法,不知道可信度多少。方法是把人埋在土裡,只露出一顆腦袋,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把頭皮拉開以後,向裡面灌水銀下去。由於水銀比重很重,會把肌肉跟皮膚拉扯開來,埋在土裡的人會痛得不停扭動,又無法掙脫,最後身體會從頭頂的那個口「光溜溜」的跳出來,只剩下一張皮留在土裡……
皮剝下來之後製成兩面鼓,掛在衙門口,以昭炯戒。最早的剝皮是死後才剝,後來發展成活剝。
由於腰斬是把人從中間切開,而主要的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犯人不會一下子就死,斬完以後還會神智清醒,得過好一段時間纔會斷氣。
即五馬分屍,很簡單,就是把受刑人的頭跟四肢套上繩子,由五匹快馬拉着向五個方向急奔,把人撕成六塊。記得商鞅就是受五馬分屍之刑。
要把人的頭跟四肢砍下來都得花不少力氣,更何況是用拉扯的。而受刑人身受的苦處更可想而知。真到撕開的時候,恐怕受刑人已經不會覺得痛苦了。痛苦的是正在拉扯的時候。
把砍頭,刖,割手,挖眼,割耳和一,即「大卸八塊」,通常是把人殺死以後,才把人的頭、手腳剁下來,再把軀幹剁成三塊。
漢高祖死後,呂后把他的寵妾戚夫人抓來,剁去手腳,割掉鼻子耳朵舌頭,眼睛挖出,丟在豬圈裡餵養,取名「人彘」.結果呂后自己的兒子看到,給活活嚇死
最早是把人殺死之後再剁成肉醬,稱爲「醢」,受過此刑的記得有子路,還有周文王的長子伯邑考。
後來發展更加精細,目的還是要讓犯人受最大的痛苦,因此不但是活的時候施刑,還要求受刑人必須身受多少刀以後才死。
據說發展到後來,每次凌遲要由兩個人執行,從腳開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也就是要割下一千片肉片才準犯人斷氣。而據說犯人若未割滿一千刀就斷了氣,執行人也要受刑。發展成";死刑的藝術";
而受此刑最有名的人就是大太監劉謹,聽說一共割了三天才讓他斷氣
這是明清的正式刑之一。
及請君入甕,典故是:武則天的兩名大臣周興和來俊臣,是當時有名的酷吏,成千上萬的人冤死在他們手下。有一次,周興被人密告夥同丘神績謀反。武則天便派來俊臣去審理這宗案件,並且定下期限審出結果。來俊臣和周興平時關係不錯,感到很棘手。他苦思冥想,生出一計。
一天,來俊臣故意請來周興,兩人飲酒聊天。來俊臣裝出滿臉愁容,對周興說:“唉!最近審問犯人老是沒有結果,請教老兄,不知可有什麼新絕招?”周興一向對刑具很有研究,便很得意地說:“我最近才發明一種新方法,不怕犯人不招。用一個大甕,四周堆滿燒紅的炭火,再把犯人放進去。再頑固不化的人,也受不了這個滋味。”
來俊臣聽了,便吩咐手下人擡來一個大甕,照着剛纔周興所說的方法,用炭火把大甕燒得通紅。來俊臣突然站起來,把臉一沉,對周興說:“有人告你謀反,太后命我來審問你,如果你不老老實實供認的話,那我只好請你進這個大甕了!”
周興聽了驚恐失色,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只好俯首認罪。
司馬遷就是受了宮刑,而後寫了不朽作品《史記》,也纔會在「報任少卿書」裡寫出「身直爲閨閣之臣」這樣的句子。
關於刖刑,大家的說法不太一樣。
有人說是把膝蓋以下都砍掉,有人說是把腳砍掉,也有人說是把膝蓋骨削掉,而第三個比較可信。
總之,刖刑是一種類似截肢的酷刑。
把人用鐵鋸活活鋸死,其慘狀似乎與凌遲、剝皮也在伯仲之間,難怪在地獄酷刑中,就專門有把人鋸開的酷刑。然而,鋸死活人不僅在傳說的地獄中存在,在人間也是確確實實存在着的。據《三國志.吳書.孫皓傳》記載,三國時,吳帝孫皓的愛妾指使近侍到集市上搶奪百姓的財物,主管集市貿易的中郎將陳聲原是孫皓的寵臣,他捕獲搶劫者繩之以法。愛妾告訴孫皓,孫皓大怒,假借其他事端逮捕陳聲,命裡武士而燒紅的大鋸鋸斷陳聲的頭,把他的屍體投到四望臺下。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仇恨之極時,往往會想到要打斷他的脊椎骨。打斷脊椎骨確實是一種很解氣的行爲,因爲人的脊樑骨若是斷了,他也就一命嗚呼了。在中國歷史上,斷椎也是一種很重要的酷刑。據《商君書.賞刑篇》載,春秋時姬重耳打算明文規定刑律,使國內百姓人人守法,就和大夫們一同商議。姬重耳的著名朝臣顛頡很晚纔到,有人認爲顛頡有罪,應該給以處罰。於是,姬重耳批准,將顛頡斷椎處死。晉國的士大夫們都非常害怕,他們說:顛頡跟隨姬重耳流亡列國十九年,功勞很大,現在偶爾有小過尚且受到如此嚴厲的刑罰,何況我們哪?從此人人畏刑守法。
在佛教關於閻羅的故事中,有閻羅黑白二相的說法,白相即爲地獄之主,有百官所命,美女圍侍;黑相即每天有兩個時辰,要受銅汁灌腸之苦。與此相似,人間有灌錫或灌鉛的酷刑。錫的熔點是攝氏232℃,鉛的熔點是攝氏327.4℃,無論灌錫或灌鉛都能把人燙死。而且溶化的錫或鉛一入肚腹就會凝固成硬塊,這種重金屬的墜力也能致人死命。
這裡說的梳洗並不是女子的梳妝打扮,而是一種極爲殘酷的刑罰,它指的是先用開水澆人,再用鐵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來,直至肉盡骨露,最終嚥氣。梳洗之刑的真正發明者是朱元璋,據沈文的《聖君初政記》記載,實施梳洗之刑時,劊子手把犯人剝光衣服,裸體放在鐵牀上,用滾開的水往他的身上澆幾遍,然後用鐵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間殺豬用開水燙過之後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盡,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後早就氣絕身亡了。梳洗之刑與凌遲有異曲同工之妙。據《舊唐書.桓彥範傳》記載,武三思曾派周利貞逮捕桓彥範,把他在竹槎上曳來曳去,肉被盡,露出白骨,然後又把他杖殺。
天啊,人真的好殘忍藤柒汐連忙對軒轅瀚雪說:
";不許用那麼殘忍的刑罰.最多打幾下,人家還有家室呢.";軒轅瀚雪看着她對這些刑罰厭惡至極的神色說:
";這些都太殘忍了.放心,你的瀚雪可絕對不會那麼殘忍.";說罷還在大庭廣衆之下輕吻她的耳垂.還好是夜色,所以他們的行爲並沒有人看到.藤柒汐的臉瞬間紅到耳根,一把推開軒轅瀚雪並對他說:
";破案要緊,別的以後再說.";然後躲開他,再次來到嫌疑人的面前.軒轅瀚雪看着她羞紅的臉,頓時覺得她的可愛.在想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在心中說:如果他真的對你怎麼樣了,我一定會讓把所有的酷刑都嚐個遍.畢竟,我所有的溫柔,只對你一個開放.
而藤柒汐只覺得剛纔瀚雪溫她耳珠時的顫抖.爲什麼她的身體會如火般的熾熱?她也說不清,但是他眼中滿滿的溫柔好象要把她淹沒.她想:有他,真好.有一個這樣愛自己的男子,也許一生無憾.但是,她的腦海中又閃過一個妖媚的身影.他的愛,霸道而狂熱.自己何德何能,能夠讓那樣的兩個男子那樣地愛自己.而且,自己還在他們中搖擺不定呵,先不要想了.情事,先放下,先想事情好了.如此想罷,藤柒汐的眼又澄清透亮.炯炯有神的她,看起來如同白晝一般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