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想找到裴梓苒,還得想想別的辦法。
辦法嘛,倒是可以想,但執行起來就……
反正他已經這樣了,所謂光腳不怕穿鞋,就這麼辦吧!
秋以辰放下電腦,擡頭看了看屋頂的燈。
找了把椅子過來,把燈罩拆下來,秋以辰反手拿着電腦,對準盤燈就是哐哐的幾下。
脆弱的盤燈立刻碎成了渣渣,露出裡面的電線。
秋以辰拿着倒滿水的杯子,毫不猶豫潑了上去!
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秋以辰滿意了,打開門看了看走廊。
走廊的燈還亮着。
同樣的方法又來一遍。
和屋子裡不一樣,屋子裡是獨立的電路,短路也只是一個屋子沒光了。
但是走廊的燈連接的是整個大樓的通道電力,被秋以辰一杯水潑進去,一棟大樓瞬間沒了亮光。
幾秒鐘後,一個身影走過來,怒氣衝衝的喊,“秋以辰,你想幹什麼!”
“紅,你這麼總問這種答案明顯的問題呢,我來,當然是找裴梓苒了。”秋以辰笑着說。
紅皺着眉,直接道:“你能不能別再影響我們任務了?要是閒着蛋疼,你可以去死一死,纏着老大算什麼!”
“我一個霸道總裁很忙的好嗎!”什麼閒的蛋疼,他不要太忙哦。
“那你就滾啊!從沙漠追到莫斯科,又從莫斯科追到這裡,你到底想怎麼樣!”
秋以辰打了個指響,“都說了嘛,讓我見一見裴梓苒我就回去。”
紅眯眸,“?”
秋以辰笑眯眯的說,“你懷疑我啊……沒辦法,太久不說謊了,好吧,見了我也不回去!”
“……”真的很不要臉。
秋以辰摸黑呲牙笑,“讓我見見她吧,商量一下嘛。”
紅瞪他,“不用商量了,你有多遠滾多遠!”
說完,氣的轉身走人。
她怕再留一會兒要忍不住殺人了。
“唉。”秋以辰嘆了口氣,“路途遙遙啊……”
說着,回了房間,哈了個哈欠,直接睡覺。
控制室內,塵皺着說,“他把大樓的電力線路弄短路了,需要啓動應急備用電嗎?”
裴梓苒道:“不用,修好就行了。”
“是。”塵點點頭。
紅推開門,氣的要命,“秋以辰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要臉的男人,沒有之一了!”
“他不要臉,你是第一天知道嗎?”塵笑了一下。
“以前是沒覺得他居然可以這麼不要臉!完全突破了一個人類的底線好嗎!”紅紛紛說道。
塵倒是笑了笑,“沒想到這位秋二少爺還真是個不依不饒的人,居然從沙漠追到了這裡,很有毅力嘛。”
“那有什麼用,就他做的那些事兒,就算追到宇宙也還是渣男啊。”紅就是各種瞧不上秋以辰。
“老大,那現在怎麼辦?”塵看向了裴梓苒。
他們這次到意大利來,是爲了擺平意大利黑手黨和紅巾聯合對龍盟施壓。
主要原因也是因爲紅巾的首領死在了他們手裡。
但最開始的原因卻是紅巾先挑釁了龍盟。
黑有黑的規矩,先破壞了規矩的,比如要承受結果。
龍盟素來低調,從不參與非法牟利,但那也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負,事實上,身爲最大的華人組織,龍盟本身的實力就已經空前強大了。
畢竟華人是這個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基層。
本來這件事也就是談判可以解決的,紅巾二號首領跑到意大利來企圖拉攏當地黑手組織對抗龍盟……誰知道,秋以辰也會跑來。
這裡可是歐洲啊……
背地裡有紅巾,有黑手,明面上還有墨洛溫……
裴梓苒蹙了蹙眉,“想辦法讓他回去。”
“老大,你說的容易,”紅嘆氣,“那位少爺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別說在這裡,就連大沙漠他都能闖……要他回去,基本不太可能吧。”
嚴看了她一眼,“我們出面是肯定沒辦法的,要不……老大,你去說?”
裴梓苒波瀾不驚地看了他一眼。
嚴咳了咳,低頭,當他什麼都沒說。
……
秋以辰就這麼在這裡住了下來,也不管多少人希望他滾蛋,反正他自己住的美滋滋。
每天早上晃悠到前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要早餐,不給早餐就躺倒碰瓷。
吃着龍盟提供的早餐,繼續給龍盟找麻煩。
每天變着法的禍害人。
龍盟的人也是防不勝防,無可奈何。
秋以辰是個絕頂聰明的,他既然想胡鬧,誰能有辦法呢?
要是普通人就算了,打死拉倒,可偏偏他還不是普通人!
打,打不得。
罵,罵沒用。
趕,趕不走。
好心累……
旅館的頂樓是一大片平臺。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兩架直升機停在了平臺上。
龍盟的分部都有沐千櫻和裴鳳桐聯手設計的控制系統,像直升機這種東西,要是敢落在樓上,分分鐘都是被轟炸成渣的節奏。
可偏偏這直升機是秋以辰叫來的。
兩架直升機降落在了頂樓,一打開,藍的耀眼……
運輸直升機裡沒別的,全是花。
藍紫色的玫瑰一堆一堆的被抱出來,在秋以辰的要求下,把個頂樓擠得嚴嚴實實。
紅跑過來時,就看見秋以辰指揮人佈置,頓時蹙眉,“……你在做什麼?”
“你來的正好,”秋以辰笑眯眯的說:“幫我告訴裴梓苒,晚上我請她吃飯。”
“老大沒時間,也不會來的。”紅毫不猶豫的說。
“沒時間我可以等她有時間啊,”秋以辰說,“你就說吧,她什麼時候有時間。”
紅實在是不耐煩了,“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話,老大沒時間,老大就算有時間也不會見你!”
秋以辰笑了一下,“今晚她應該有時間吧,今晚要是沒時間,我可以等明晚,明晚沒時間我等後天……總有時間的對吧?”
“你簡直不可理喻!”紅蹙眉看着他。
“那就請你幫我這個不可理喻的人帶個話,”秋以辰手裡捧着大把的紫藍色玫瑰,一雙紫眸少了戲謔,多了溫柔,“不管多久,我就在這裡等着她。”
“神經。”紅轉頭走人,多一個字都不願意和他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