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是……親了自己吧?
是親了吧?
不然自己怎麼會心跳這麼快,而且嘴脣上那股冰涼涼的觸感也不會騙人的。
他,他就是親了自己!
初吻……沒了……
葉落茗傻傻的站在那裡,微張着嫩脣,小手一抖一抖的,好像隨時會撲上來和自己拼命一樣。
“是初吻?”他低笑,聲音優雅動聽。
“你——”葉落茗聲音發抖,一雙大眼睛死死瞪着秋亦寒。
她做警察四年,也曾臥底過情色組織,可她從來沒在身體上吃過一點虧,秋亦寒和她才第二次見面,他就……就他親她!
見她氣憤地瞪眼睛看着自己,大眼睛裡清澈乾淨,又怒氣朝朝,好像欺負的有點狠了……不過,她這個樣子看得人有一種想再親近親近的慾望,這種感覺,三十年來她是第一個。
秋亦寒把手放下來,忽然道:“也順便送我吧。”
啥?
葉落茗又驚呆了,“我……送你?”
說好當你兒子的保姆,又不是你的保姆,爲什麼要送你啊,你自己不會開車嗎?那輛擦掉的漆都值五十萬美金的古董跑車呢?而且你還沒解釋爲什麼要親我啊!
“不行嗎?”秋亦寒閒適地靠在車門旁,端起骨瓷杯抿了口咖啡,狹長的紫眸掃向葉落茗,“欠款五十萬的葉警官。”
“……”
你大爺的秋亦寒!
她剛剛一定是腦子進水纔會覺得他帥到不行,一定是腦子進水了,一個三十一歲的大叔,還是個耍流氓的大叔,就算逆生長了一張臉,還是改變不了他是臭流氓的事實。
警告自己再也不能被秋亦寒的臉迷惑,葉落茗咬牙切齒,“行!上車!”
“等等。”
“你又想怎麼樣!”再敢羅嗦一句話,她肯定會控制不住打斷他的門牙!
“送回去,”秋亦寒舉了舉手上的瓷杯,不緊不慢的挑眉,“上世紀三十年代法國出產的骨瓷杯,單個價值五萬美金,摔壞了可不算我的。”
臥槽不算你的難道算我的?
五萬美金一個杯子,這種炫富行爲簡直是在挑戰我工薪階層!
你那個破杯子都值五萬美金,那我的初吻你給多少錢!
“現在,可以送回去了?”秋亦寒熱衷於逗葉落茗。
這個小女人太簡單太有趣了,隨便逗一逗就炸毛,炸了毛還得爲了那五十萬忍耐,看起來氣鼓鼓想揍人又不能發作的樣子讓人有種百看不厭的感覺。
“送送送!”如果不是怕自己的債務再多五萬,她簡直想用腳送他回去。
秋亦寒勾脣一笑,轉身走回別墅,沒多久就拎了一個平整的電腦包和一個小盒子走出來。
堂堂跨國財閥首席,身價不可估算秋大總裁打開副駕駛的門,眉頭都沒動就坐了進去。
姿態無比優雅,神色無比自然,好像坐她這輛走一步巔三顫的破車和那輛一塊漆等於五十萬的跑車差不多。
好吧,總裁大人都不嫌棄,她也無所謂。
葉落茗坐回去,繫好安全帶開出了明月灣。
秋亦寒把小盒子放在手邊,拉開電腦包的拉鍊,隨口道:“先送悠悠去華僑學院。”
“哦。”葉落茗嘟囔着答應,心想不虧是有錢人家的有錢小孩,居然去華僑學院這種一年學費夠人家一輩子學費的地方唸書。
破破爛爛的警車停在華僑學院門口,與周圍各種進口名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花團錦簇中的……狗尾巴草。
原本沒什麼想法,可是當她的車子停在學校恢宏建築的大門口時,那種尷尬的感覺就來了,“那個……恩,到了。”
秋亦寒很乾脆的開口,“悠悠,下車。”
“恩。”後座上只有爹地在場就會很安靜的秋明悠拉開車門下車了。
然而,就算秋亦寒和秋明悠覺得沒什麼,可華僑學院門口停着一輛那麼“與衆不同”的車,還是引起了絕大多數人的關注。
這所華僑學院是臨海最負盛名的貴族學院,從大學到小學,只收歸國投資的華僑和有着多國籍的富二(n)代,平時這些公主少爺們都是小心翼翼捧着,豪車接送,傭人照顧,第一次看見校門口居然停了輛如此“非主流”的車。
雖然不知道車裡坐着什麼人,但肯定很窮酸!
於是,一堆人盯着葉落茗的車,都想看看一會下了的是什麼人。
隨着車門打開,秋明悠走出來,露出了精緻白皙的五官,罕見的紫色眼眸,淡茶色捲髮在陽光中耀眼生輝,揹着一個普普通通的書包,雖然有一張讓人移不開眼睛的漂亮臉蛋,可神色又冷又傲,根本不把那些盯着他看的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