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芸還是要放,但基本流程也要走,必須,當事人撤訴,秋凡離被綁架,葉落茗直接提起了公審,由檢察官代理這個案子。
而這件事的真正當事人,此時此刻,正在牀上抱着花羽茜睡大覺呢。
手機響了,花羽茜首先醒過來,看向了放在牀邊上秋凡離的電話,掙扎着打算去拿。
才微微一動,立刻感覺到了腰上的痠軟無力,一下子跌回秋凡離懷裡,昨晚鬧的太兇了,她現在整個人都是虛的。
秋凡離也醒了,看了看花羽茜皺眉的樣子,雖然沒說話,但一隻手已經伸過去,慢慢揉着花羽茜的腰,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是七嫂。”
接通後葉落茗的聲音傳來,“二貨,蘇芸芸的案子要撤訴,你過來籤個字。”
秋凡離本來就對別人綁架自己這事看得不太重,綁架嘛,作爲一個資深土豪,他最有發言權了。
而這次綁他的又是蘇芸芸,老熟人啦,要是葉落茗說算了,這件事就算咯,“好,我知道了,等一下就去。”
掛了電話,他剛想起身,花羽茜就靠過來,枕在他肩膀上,“我不許你走。”
秋凡離低頭看了看她,被單外露出了圓潤的肩頭,從肩膀到鎖骨都是自己啃咬出的痕跡,一雙冷凝的眼眸也泛着些許的水汽,眼角甚至還帶着點紅,那是凌晨他鬧得厲害,她只能承受時忍耐出的紅潤,這看得秋凡離眼眸一沉。
從他十六歲開葷以來,什麼樣的美人沒追(睡)過,但不管是什麼驚世美女,也就是一兩次就膩了,好聚好散,下次見面還是朋友,但沒有了初次驚豔的新鮮感。
唯有花羽茜,也沒有那麼美,偏偏就和自己糾纏了這麼久!
照說他應該早就提不起興趣了纔對,可一看見這麼慵懶性感的樣子,他身體又很直觀的產生了某種反應。
真是,要命!
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他自己都無法解釋,只能認爲大概是被迫久了,都產生條件反射了,看見她就——一柱擎天。
煩躁的把花羽茜推出懷裡,秋凡離從牀畔隨手拿了浴巾圍好,下牀去找衣服。
花羽茜抓着被單坐起,看着他穿衣服,淡淡道:“我不會讓你走的。”
秋凡離正穿好長褲,聽到這句話轉過身,一眼怒色,“我是有正經事做!你胡鬧也分分場合!”
“我沒有胡鬧,”花羽茜淡漠地看着他,“我只是不希望你遇到危險。”
“我最大的危險就是你!”秋凡離氣得扔下了衣服,走到牀邊掐着她的下巴擡起來,“我現在還沒開始膩,放我出去辦事,我會回來,如果你再這麼限制我自由,我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離開你。”
這已經算是他說的最重的一句話了,花羽茜被迫擡頭看他那張沒有了笑容的俊顏,片刻後,緩聲道:“你要去可以,我和你一起去。”
“……隨便你。”秋凡離放開她,轉身去繼續穿衣服。
花羽茜爲了保護秋亦寒,是準備好了所有東西,包括直升機。
“你夠了!”秋凡離頭疼地看着那輛直升機,“我只是去警局,又不是去打仗,你至於這麼誇張嗎?”
直升機就算了,那全副武裝的一隊人又是怎麼回事?
花羽茜卻不放心,“如果你遇到危險……”
“你不是在我身邊嗎?那就行了。”秋凡離見識過她的身手,能和七嫂不相上下,有她在還怕什麼。
秋凡離說出這話的時候沒什麼深意,但聽在花羽茜耳朵裡,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眼中的冷凝褪去了些,走過去慢慢握住他的手,“嗯。”
我會保護好你。
嗯什麼?秋凡離看了她一眼,見她低頭了,就乾脆拉着人坐車下山。
……
葉落茗從來都沒覺得自己在警局可以看見花羽茜!
你一個黑不黑,灰不灰的人出現在這裡……都不心虛嗎?
尤其是看見秋凡離牽着花羽茜的手,更是在心裡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二貨能搞定這麼兇悍的花羽茜,只能說,傻人有傻福了。
秋凡離大大咧咧的朝葉落茗笑,“七嫂,我來了!”
“我看見你來了,”葉落茗其實關注點是另外一個人,“花小姐來警局有事嗎?”
花羽茜沒說話,秋凡離倒是大大方方的回答,“她不放心,非要來陪我。”
“你是三歲孩子啊,來警局還要人陪,”葉落茗吐槽了一句,帶着他們往審訊室走,“一會你和蘇芸芸簽好字就可以先走了,剩下的手續我來安排。”
“行,我等一會兒去看看我哥。”天天在別墅吃得好(花羽茜做的)睡得好(花羽茜給的),他都要不記得正事了,既然出來了,那還是應該去看看秋亦寒的。
“你還記得你哥,我以爲你眼裡只有別人呢。”葉落茗把他們帶到審訊室,推開門。
審訊室裡,蘇芸芸帶着手銬,臉色蒼白,這幾天的關押雖然沒有經歷什麼身體上的折磨,但她一副傲骨是真的要被磨沒了。
“哈嘍。”秋凡離哥二貨,沒什麼心計的還想和人家打招呼。
蘇芸芸擡頭一看他,眼睛裡迸出的是惱怒的恨意,但忽然又看見了花羽茜,整個人都愣了,“是你!”
再看見花羽茜和秋凡離交握的手,更是激動的要站起來,“你們——你們竟然——”
“你做什麼!”葉落茗走過去把人按在椅子上,蘇芸芸的手銬是直接拷在了椅子前面,想站起來當然是不可能的。
“放開我!”蘇芸芸看着花羽茜,“你,你們好樣的!收了我的錢,還出賣我!那個男人呢?讓他來見我!”
葉落茗一皺眉,看着蘇芸芸,再看看花羽茜,敏感地察覺到了詭異的氣氛,“你們……認識?”
花羽茜沒說話,一張臉冷的驚人,連秋凡離也奇怪,轉頭看花羽茜,“你和蘇芸芸認識?”
蘇芸芸搶在花羽茜前大聲尖叫,“她是龍盟的人!就是他們,偷走了帝華財閥檔案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