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總是這樣,可該讓喜薇我拿你怎麼辦纔好啊……”杜喜薇看看藍婉若,對她搖搖頭後才又無奈地接着說道,“好啦、好啦,既然小姐你都已經寬容原諒長孫玲瓏了,我一個下人又還能再說些什麼呢?小姐,往後你不用再顧慮我的感受,想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喜薇,你是知道的,婉若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藍婉若着急地站起身來,頓了頓對杜喜薇迴應說道,“別生氣嘛,我從未——”
“小姐,騙你的啦!”杜喜薇看藍婉若緊張着急,並且她還又向自己道歉,當然也清楚對方誤會了自己生氣的原因,於是只好連忙改口笑說道,“婉若——,我又怎麼會真的生小姐你的氣呢……婉若你一直都對喜薇那麼好,而且你也從來都不把我當成是丫鬟,我……好嘛,好嘛,我答應你不生長孫玲瓏的氣就是了!”
“這纔是我的好喜薇嘛,謝謝你!”聽見杜喜薇這樣說後,藍婉若方纔終於不由舒吐了口氣,接着迎走上前伸手來一把抱住了對方開心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剛剛真的生氣了呢!喜薇,謝謝你,真的,謝謝你這麼多年來一直都不離不棄地陪伴在我的身邊……”
“小姐,你說什麼傻話呢……”其實杜喜薇心中也是十分感激藍婉若,並且很感動和慶幸自己能夠有她這樣一個朋友的,“婉若啊,喜薇我怎麼樣都可以,但是我絕對不許別的人欺負你!還有就是,從今往後只要你開心就好……”
“好啦,我已經讓喜薇將他們大家全都給帶下去了……長孫玲瓏——,秦王妃娘娘,有什麼話你不妨就直說吧!”藍婉若揮手示意着稟退了“錦蘭苑”中大殿內所有的人以後,方纔又背對着長孫玲瓏淡淡地對她平靜地開口說道。
“小姐——”哪知,長孫玲瓏竟然“撲通”一聲給藍婉若跪了下去,“小姐,一切都是玲瓏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我對你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傷害了你——”
“錯事?!”藍婉若一聽,頓時不覺好笑地仰頭苦笑道,“哼——,說的倒是輕鬆,但……你過去所做的那些事情,難道真的只是什麼錯事嗎?長孫玲瓏,可以坦白告訴我嗎?我藍婉若自問不曾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爲什麼要故意三番五次地設局加害於我!說錯事與傷害,恐怕都還算是客氣了,應該是謀害更爲恰當一些吧?長孫玲瓏,虧婉若我還一直把你當成是好朋友跟姐妹,待你也和喜薇一樣……結果呢,結果你長孫玲瓏只因爲二哥對我好,而你卻又喜歡上了他李世民,所以爲了能夠跟世民他長久的待在一起,你居然就狠心來對我痛下殺手!長孫玲瓏,究竟是婉若做人做的太過失敗了,還是我自己真的太傻也太有眼無珠了?說吧,啊——,玲瓏,請你告訴我啊……”
“小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長孫玲瓏不由低下頭來,歉疚而哽咽地對藍婉若迴應說道,“小姐,過去都是玲瓏的錯,玲瓏不求小姐能夠原諒,但是……”
“對不起?!當日你把婉若我給騙到山谷裡去,然後又從身後將我給推倒,並讓我失足掉進水中……如果那天不是幸運地跌碰到石頭上,我還可能存活到今日嗎?長孫玲瓏——,一句簡單而毫無誠意的‘對不起’,就想輕易地將過去所發生的一切全都給一筆勾銷了,你覺得天底下會有這樣便宜的事情嗎!”藍婉若迴轉過頭來錯愕地看向長孫玲瓏,頓了頓後不禁對她憤然繼續說道,“長孫玲瓏,你設局害我一次還不夠——,在婉若我與世民成親前的那杯茶,如果婉若推斷得沒有錯的話,應該也是你一早就準備好了的纔對吧?你先親自在茶水裡下藥將婉若我給迷暈,隨後又想辦法和你大哥聯手讓人暗中運送我出宮,緊接着再讓人把我給推下懸崖……而你自己呢,則極盡委屈地着急跑去找我義母,並假裝好人地幫她想應對之策,取而代之地成爲了二哥當日的新娘。恐怕我義母她怎麼也都沒有想到,其實一切全都是你自編自演的,而她也只不過是被你所利用的一枚棋子吧?因爲,原本說好的只是替嫁,結果卻是……在大殿上拜完堂以後,你故意跌倒並不甘心地露出了自己的臉,讓當日在場的衆人全都看見成爲‘秦王妃’的那個人,並不是我藍婉若而是你長孫玲瓏!長孫玲瓏,這些事情雖然並不完全都是由你親手所爲,但也是經過你默許了的,而且還聯合好了你兄長,以及跟他一起指使旁人做的對不對?哦,不,瞧瞧,婉若又糊塗犯傻了……我不應該問你‘對不對’,而是該肯定就是如此吧!長孫玲瓏,這一切的一切恐怕並不是我藍婉若的推斷,而全都是你和你哥哥,——長孫無忌,是你們一起精心策劃跟安排部署多年的事情……”
“是,公主殿下。”長孫玲瓏竟然不再閃躲逃避了,只見她懇切地迴應藍婉若答道,“婉若小姐就是婉若小姐,你看待事情果然比尋常的人都要聰明通透。”
“那麼……”藍婉若不由不甘心地走上前一步,接着追問長孫玲瓏說道,“當日我與蘇映雪談話的時候,站在門外偷聽的人——,也是一心想要成爲我二哥的妻子,且如今已然是秦王妃的你,是你長孫玲瓏嘍!”
“是的。”長孫玲瓏點點頭,毫不猶豫地肯定回答道。
“爲什麼?”這回,反倒是換做藍婉若困惑不解了。
“因爲從在山西太原那裡,從初次見到二少爺的那一刻起,我長孫玲瓏就不可自拔地喜歡上了他!”長孫玲瓏擡頭望向藍婉若,對她迴應說道,“我當然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夠,可是玲瓏的喜歡就是這樣的。因爲,在我長孫玲瓏這裡,從來就沒有什麼能不能,只有夠不夠用心和努力……此外就是,我知道婉若小姐你曾經喜歡過一個叫做‘姜子杉’的人,並且也知道你心中其實一直都還愛着那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