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子晴醒來,見自己睡在林康平的懷裡,身上還穿了一件大紅肚兜,林康平一手抱着她,一手放在子晴的胸前,還未醒來,臉上是滿足的笑。子晴稍稍動了一下,他就睜開了眼睛,先親了親子晴的額頭,問道:“醒了?睡得好嗎?”
子晴摸着他的臉,說道:“醒來能看見你,真好。”
“這好像是我想說的話。再睡會吧,咱家不需要你早起做早餐。”
子晴搖搖頭,說:“睡不着了。”
林康平聽了翻身趴在了子晴的身上,說道:“正好,我也不想睡了,我們再做點什麼。”
子晴還沒反應過來,林康平就攫住了子晴的雙脣,把子晴那一句“還沒洗漱”吞了進去,右手則緩緩摸遍了子晴的全身,一會狂熱,一會溫柔,連子晴的下身也不放過,子晴酥癢難耐,不停地拱起腰身,似乎想要更多,兩人做足了前戲,林康平再緩慢沉入子晴體內,子晴緊緊地抱住了林康平腰身,林康平則用手託着子晴的臀部,一下一下地,極盡溫柔纏綿,子晴覺得和昨晚感覺大不一樣,雖然一開始也有點疼痛,但一會就被一種從沒感受的舒服代替,子晴忍不住叫喚出來,林康平這才加快速度,兩人幾乎同時到達極致的巔峰。子晴倦意來襲,恍惚中,林康平正細心替她擦洗。
不知睡了多久,子晴自然醒來,下身也不疼了。還有些奇怪,林康平依舊抱着她,“晴兒,睡飽了嗎?該餓了吧,在屋子裡吃還是出去吃?”
“什麼時辰了?真不想動。”子晴在被窩裡伸了個懶腰。
“估計是午時過了,管它呢,你不想動正好。今天你不用下牀,我一定負責把你餵飽,我早就想好了。【悠*悠】新婚第二天一定要和你在牀上滿滿待上一天,彌補我這麼長時間的等待,你不知道。每次聞着你香香的身子,摸得着,吃不着,對我而言真是太大的痛苦,今天我一定要吃個夠本。”
林康平抱着子晴不捨得鬆手,可飯總歸要吃的,磨蹭了半天,林康平自己起來,吩咐丫鬟把飯菜準備好,自己去端了過來。
子晴一看忙爬起來。忘了自己不着寸縷,身子一涼,看見林康平吃吃地笑,子晴低頭一看,明白過來了。臉一紅,立刻又鑽進了被窩,林康平一把把她撈了過來,說道:“我的晴兒還害羞了,爲夫昨晚就看光光了,爲夫爲表歉意。親自侍候娘子穿衣吧。”沒等他說完,子晴伸腿一腳踹了出去,威脅說:“你再不走,我就不起來了。”
林康平見她真的要惱了,大笑着出去洗漱了。
這一天,林康平果真沒讓子晴下牀,兩人從牀上轉到炕上,還是林康平抱過去的,林康平體諒子晴初經人事,倒也知道悠着點,由着子晴睡夠了,又給子晴的下身塗抹了些藥,清涼清涼的,子晴這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下身不那麼火辣辣地疼了,敢情古代的醫學也挺發達的呀。
晚上又有一番苦戰,子晴徹底被整的下不了牀,連洗漱都是林康平抱着完成的,子晴恨不得在浴桶裡就睡着了,體力透支的結果就是第二日子晴依然久睡不醒,壓根就忘了今日要回門的,還是林康平看時間太晚了,把子晴給吻醒的。
兩人進曾家時,家裡的長輩在等着,老爺子和田氏,曾瑞慶和周氏,夏玉和秋玉兩家,子晴的外婆和小舅娘都在,其他的則都回家了,還好,春玉一家也走了。子晴一看廳堂的西洋鍾,快十一點了,田氏的臉都能擰出水來,問道:“家裡又沒長輩,離得又近,你們倆明知我們都在等着,新婚第三天還起這麼晚,像話嗎?”
“阿婆,這都怪我,這不娶了子晴,昨晚一高興喝多了,今早有點起不來,子晴叫我半天才醒,這不就耽誤到現在了。”林康平搶先解釋說。
田氏聽了纔不做聲,沈氏見了忙泡好茶水,招呼林康平,秋玉則拉着子晴研究子晴的新衣,子晴今天穿了一件大紅百蝶牡丹圖案的,帶白狐狸毛領子和袖口的長身掐腰棉襖,“這是什麼料子,這麼好看?跟前天的還不一樣,我都沒見過,這毛也特別光亮,又是狐狸毛吧?”
“我不認識,是康平買的。”子晴答道。
“是蜀錦,小姑,前日那個是蘇錦。”林康平見秋玉看向他,不等發問便答了。
“哎呀,這不得好幾兩銀子一匹?前日那個還帶着金絲呢,要幾十兩銀子一匹吧?我以前去安州城裡賣繡品時聽店裡的老闆娘說過,可惜沒見過。”秋玉問道。
“我的乖乖,一件嫁衣就要好幾十兩的銀子,我們一輩子也買不起啊。”周氏說道。
“那有什麼,鳳冠霞帔都有了,嫁衣能差了嗎?一個女人一輩子就嫁這一回,況且,我妹夫也說了,要風風光光地把女兒嫁出去,家裡也不缺這點銀子,還不得可着我家晴兒的心意來?”蕭氏說道。
子晴覺得這幾次蕭氏說話都很嗆人,好像故意針對田氏,子晴自然不知道,蕭氏早就看田氏不順眼,以前礙着自己親孃離得近,怕撕破了臉兩家不好相處,可不撕破臉,兩家也沒相處好。加上她一向和沈氏親厚,沈氏和子晴的事情一件件的都看在眼裡,子晴的小舅舅早就忍不下去了,要不是何氏攔着,早就上門吵架了。
“左右也脫不了鄉下人,花那麼多的銀兩隻爲做一件嫁衣,太浪費了。依我說,穿什麼絲呀綢呀的,做點什麼事也不方便,要我說啊,還是棉布舒服。”田氏見大家垂涎的目光,很是不爽。
“阿婆,我也覺得棉布舒服,可康平非要買什麼錦啊緞的,一買還一大堆,花花綠綠的,我也不認識,也沒大敢穿。這不今日回門,非逼着要我換上。以後我娘給阿婆做新衣服,聽阿婆的,就都做棉布的好了。”子晴扯了扯身上衣服,趕緊答話。回身又對沈氏說道:“娘可得記好了,阿婆不喜歡綢子緞子的,只要棉布。”
田氏聽了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得不知說什麼好,子晴也有些莫名其妙,今日是回門的好日子,一大早也沒招惹到她,怎麼從子晴一進門就開始找茬?真當自己是病貓呢?
子晴自是想不到,因爲前日她的嫁妝和聘禮太過風盛,讓田氏和周氏、春玉他們回去後,感慨羨慕了許久,田氏的心在春玉他們的鼓動下,又開始不平衡了,總想着從子晴這裡漏一點,就夠她們過好一陣的了,這一年跟着曾瑞慶,手裡確實沒什麼餘錢,自己花着倒也勉強夠了,那還是不敢可勁地吃,要搭着春玉一家,着實費勁了。原本以爲曾瑞祥私底下怎麼還不給點零花錢,誰知田氏每每在曾瑞祥面前一提這話頭,曾瑞祥就找個藉口告辭。也不想想,如今的一切都是因爲什麼來的?
“這丫頭,成親了就是不一樣,說話也會堵人了,你阿婆一早過來等你,還不趕緊給你阿婆賠個禮。”周氏笑嘻嘻地拱了一句火。
這時陳氏過來說飯菜已擺好了,沈氏忙張羅大家進餐廳,有劉氏和陳氏兩個孫媳婦在,田氏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飯後,客人們都走了,子福幾個才圍着子晴說笑,子雨突然可憐兮兮地拉着子晴的衣角問道:“姐姐,你不在家,我晚上睡覺沒意思,不如你還回來陪我吧?”
“我看行,這事你好好求求你的姐夫,看你姐夫能同意嗎?”劉氏含笑瞅着子晴說道。
子雨果真過去要拉林康平的衣角,林康平忙彎腰看着子雨說道:“好妹妹,等姐夫下次從京城回來,一定送你一隻漂亮的紫金蝴蝶花鈿,我們小雨兒是不是最喜歡蝴蝶了?”
子雨一臉糾結地表情,愉悅了大家,沈氏忙一把拉過子雨,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這邊子喜也拍着子雨的頭說道:“小妹,想要什麼以後就找姐夫了,記住了沒有?”被子晴一掌拍了過去。
晚上,沈氏要留子晴他們住一夜,林康平說道:“岳丈,娘,這麼近的,我們還是回去好了,什麼時候想過來都一樣的。家裡還沒收拾齊整,子晴連她的嫁妝還沒歸整,我們明後天要回一趟我老家,今年春節準備在那過,明年清明過後就回來。”
沈氏聽了,覺得理應如此,又猜想他們新婚想必也是不願意分開,沒有苦留,叮囑幾句便送他們出門了。
晴園的園門兩邊有兩間相通的屋子,是門房,有二個十五歲的小廝住着看門,子晴這才知道林康平買了兩個小廝,兩個做粗活的丫頭,兩個丫頭住在正房的倒座,因爲天色已晚,子晴也沒法一窺晴園的全貌。
回到內院,整理自己的嫁妝,沈氏在小匣子裡放了嫁妝單子,子晴才知道沈氏給她準備了頭面首飾四套,四季布料各八匹,二臺楠木屏風,四隻樟木箱子,兩套衣櫥,厚薄被褥八套,還是子晴要求的大寬雙人被,大小銅盆各四個,子孫桶一對,景德鎮青花瓷大花瓶一對,一共三十二擡,林康平的聘禮除了聘金、喜茶、喜餅和喜酒,剩下的沈氏都給子晴送了回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