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讚的夫人阿布魯蘭氏,上半年生了一場大病,後來皇上特意給了千年老參,又讓皇宮的御醫特意給開了方子,受到皇上這樣的重視,老夫人的病逐漸好了。前些日子又逢六十大壽,完顏讚的兩個兒子和媳婦又都很孝順,爲大病初癒的老母張羅了很盛大的壽宴,遠近沾親帶故的人都來捧場,還請了一個戲班子大唱三天大戲,老太太高興得心花怒放,整個人似乎年輕了很多,氣色也大爲好轉。
完顏贊是一個倔強的老頭,但是對夫人感情卻很好,一輩子只有原配阿布魯蘭氏一人。
老兩口相濡以沫,這麼多年一直是恩恩愛愛,因爲他們的做派,影響到兩個兒子至今都是一妻一室,儘管二兒子完顏鵠有些花花腸子,但是他的夫人胡爾克布卻看得很嚴實,因此一直沒有什麼掉歪的事情發生。
今天老婦人正在房中由丫環伺候着一邊品茶,一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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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護衛來報,這個護衛喜滋滋地對老夫人說:“老夫人,將軍有請,讓您過去賞玉!”
在完顏贊府中呆的久的人,都知道老夫人這個癖好,因此知道這樣的消息對於老夫人來說一定會喜上眉梢。
果然,老夫人聽到護衛說將軍讓她去書房賞玉,高興得立刻來了精神:“賞玉?將軍又弄回來了好玉?快扶我去!”
左右兩個丫頭立刻幫老夫人披上紫貂披風,帶上雪蠔皮金螻蟻迎風帽,一左一右,小心攙扶着老夫人笑着向書房走去。
完顏贊站在書房門口等着迎接夫人,看到夫人從迴廊剛一露面,似乎有些等不及,笑着向阿布魯蘭氏招手說:“老婆子,快來,你看看,這是什麼?”
阿布魯蘭氏一看完顏贊喜形於色的樣子,就知道弄到了好玉,否則的話不會引起完顏贊這樣大的興趣。
“哎!”阿布魯蘭氏笑着應了一聲,加快了腳步。
阿布魯蘭氏來到書房門口,完顏贊一手搭過來,攙着阿布魯蘭氏的右臂,那個扶着老夫人右臂的侍女立刻退後,在夫人身後緊跟。
進了門,完顏贊用手指着放在茶几上面的雪域高原對夫人說:“老婆子,你快看,好好看看,準保你喜歡!”
阿布魯蘭氏移步走向放在雪域高原的茶几,完顏在右臂攙着,另外一個丫頭在左邊扶着,可是阿布魯蘭氏把完顏贊和左邊的丫頭用手都檔開,眼睛直勾勾地向着美玉走去。
別看阿布魯蘭氏年已六十花甲,可是眼神一點也不花。
上官睿成一看是老夫人到了,急忙下座遠遠迎上來施禮問好,可是阿布魯蘭氏的眼睛根本沒有看上官睿成一眼,也沒有回話,完顏贊在一邊向上官睿成笑了笑,示意他不要介意,因爲夫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塊美玉上。
上官睿成也不惱,會意地笑了笑,跟在夫人的後面,觀察着夫人的臉色。
阿布魯蘭氏來到茶几前,先是盯着看了一下,然後把眼睛睜大,小心翼翼用手把玉石托起來放在掌心,另外一隻手旋轉着雪域高原,一邊看,一邊嘖嘖讚歎:“美玉,美玉,好,好,太好了!稀世珍品,世間少有,這是從哪裡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