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匆匆一去一回,負責看着太子行蹤的護衛把這些情況告知了皇上。
皇上一氣之下增加了看着太子的護衛,並下令,沒有皇上的聖旨,不得離開太子府半步,安安心心和肖安在一起早日生下皇孫來。
原本太子和肖安成親的目的是爲了救自己的母后出懺悔宮,現在目的達到了,皇后從新掌管了後宮,太子就想到了上官婉晴,結果看到的是上官婉晴和蕭十三在胡楊樹下卿卿我我。
因爲太子距離上官婉晴和蕭十三比較遠,不知道他們在樹下說的是什麼內容,但是給太子的感覺是上官婉晴剛剛離開自己這麼幾日就和蕭十三勾搭,竟然忘記了自己是太子妃的身份。
太子越想越氣,就在這個時候,皇上下令不讓他出太子府半步,好好呆在府中給他生皇孫。
哼!是你先對不起我的,休怪我無情了,你就在孃家好好呆着,好好會你的情郎吧!太子打算不再來接上官婉晴,和肖安在一起好好生孩子。
肖安如願以償做了太子的側妃,十分高興,皇后知道了自己能夠從懺悔宮出來,是因爲肖安的功勞,因此對肖安更加重視,雖說肖安的長相和琅琊賀丹十分相似,可是畢竟不是琅琊賀丹,而且肖安在閆寵的示意下,對皇后張嘴母后,閉嘴母后,早請安,晚問暖的,皇后和肖安越走越近,皇后就成了肖安的主心骨。
太子這一趟上官府的來去匆匆,也傳到了皇后的耳朵,匆匆趕來教訓太子:“傻兒子,剛剛納妃,新婚之喜,不好好享受,出去亂跑什麼?還把自己氣成那個樣子?娶到了這樣一個好媳婦是你的福分,也是你父皇和我的福分,好好善待她,你若是冷落了她,我可是不饒你!”
“母后,兒子記下了!”太子正在和上官婉晴生氣,聽了皇后的話,死心塌地開始和肖安做了夫妻。
上官婉晴在家裡一直在和太子賭氣,只要太子不去接她,她堅決不回宮,因爲皇上還下了聖旨,沒有皇上的聖旨,上官婉晴就要老老實實地呆在孃家,幾乎就成了棄妃。
這樣更好,自在!上官婉晴有點不着急。
可是上官睿成知道這一切卻坐立不寧,心裡很着急,好不容易自己的女兒做到了太子妃的位置,可是因爲要救姐姐出懺悔宮,錯過了冊封太子妃的大典,這樣一來究竟誰是太子的正妃還很難說,雖然上官婉晴是先娶的,可是皇上有令,誰先生下皇子,就封誰爲太子妃。
這個條件對上官婉晴來說卻很苛刻,因爲上官婉晴剛剛滑胎,要想復原還要經過一段時日,更何況現在太子不讓上官婉晴回宮,兩個人不在一起,怎麼能有孩子呢?
上官睿成越想越着急,可是看看女兒上官婉晴,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每日裡按時起居,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天氣好的時候,還出去溜達,欣賞乍暖還寒的初春,更讓上官睿成想不通的事情,上官婉晴竟然還做了風箏和丫頭們一起去潢河邊嬉笑着放風箏。
“唉!這個沒有心肺的丫頭,我生的女兒怎麼都這麼不爭氣啊,一個流落成了罪妃,一個成了棄妃,還一點不知道着急,唉!”上官睿成看着上官婉晴的樣子,急得團團轉。
再說上官婉兮,在山上住了幾日,只有她和馮婆子兩人,和她打架鬥嘴的肖安和蕭十四都不在了,她也感到很悶。
“姥姥,咱們倆就在這裡悶下去了嗎?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裡不把人悶死纔怪!要不您想個法子給我爹捎個信,若是風聲不那麼緊了,咱們就回我們上官府,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上官婉兮的話提醒了馮阿嬌:“是啊,你說的也有道理,現在肖安和肖鼓都找到了自己的爹孃,人家是不會到這裡來了,蕭十三和十四不是咱們大遼人,說不定早已回去了,已經沒有人再會想到這裡來了,咱們儲備的那些糧食很快也要見底了,不出半個月我們就要斷糧了,是該想個辦法了!可是山高路遠的,就你和我,怎麼出去送信啊!”
馮婆子年歲大了,要想讓她徒步走出山去,沒有個一天兩天是到不了的,而且把上官婉兮一個人留在山上,她也不放心。
再說閆龍,自從皇上來過以後,就不敢再接近琅琊賀青,唯恐掉腦袋,可是心裡又鬱悶,住在琅琊賀青的氈帳裡面鬱鬱寡歡。
這一日天氣晴好,閆龍突然想到了馮阿嬌。與其在這裡憋屈着,不如到山上去清靜幾日。
不知道這個老婆子在山上過得怎麼樣,年輕的時候虧欠了她,不辭而別,現在是不是應該去照看一下,順便看看自己當初蓋的茅草房怎麼樣了。
就這樣,閆龍揹着琅琊賀青,悄悄地騎上一匹快馬,到集市上買了些吃的用的,馱在馬上,奔向了馮阿嬌住的小院。
這個小院是閆龍年輕的時候蓋的,那個時候他專門研究草藥,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蓋起來兩間茅草房,爲了採藥方便,因爲這片山上的草藥品種齊全,從來沒有人到過,很多草藥都很珍貴,可是離家很遠,每日一去一回要費很多時間,就這樣,他就一時興起,蓋上兩間房子住了下來。
正在馮阿嬌擔心斷糧的時候,一個人來到了小院的門口,把馬拴在樹樁子上面,提着一袋子東西走了進來。
閆寵有些認不出來這個院子就是當初他蓋的茅草房的那個小院,在茅草房的西側,又起來三間大房,很寬敞的樣子,這是什麼人蓋的呢?馮阿嬌又有打夥的人了?閆寵一邊尋思着一邊向院子裡面走來。
“姥姥,有人進來了!”上官婉兮先看到了閆龍揹着褡褳走進來,手裡還拎着一個大口袋。
“是老不死的!”馮阿嬌擡頭一看,竟然是閆龍,罵了一句但是很高興地接應了出去。
“大風把你刮來了,人家把你踹出來了,怎麼想到上我這裡來了?”馮阿嬌滿心歡喜,但是嘴上卻在責怪閆龍對他的不辭而別,嘲諷他說。
閆龍知道馮阿嬌的脾氣,也不惱,打岔說:“這西邊的三間房子是什麼時候蓋起來的?我咋不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你忙着陪着人家大美人琅琊賀青,怎麼會知道這裡?你被她拿住了,骨頭都軟了,怎麼會想到這裡來呢?”馮婆子把心裡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給你帶點吃的,用的,今天好,響晴響晴的,我就出來看看,看看我的茅草房,順便看看今年春天這山上的草藥!”閆龍一邊說着,一邊把口袋遞給馮阿嬌。
“這個時候草藥能看出個啥?還沒有一點綠意思!”馮阿嬌聽到閆龍的話,覺得有些假,笑着揭穿他。
“不瞞你說,出來散散心唄,也看看你,我想在你這裡住些日子,家裡太煩心!”閆龍終於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了。
“怎麼,有美人陪着,有兒有女的,鬧心什麼?”馮阿嬌聽了閆龍的話,有些不解。
“怎麼不鬧心,美人是人家的,兒子女兒都不是我的,都是人家的!”閆龍嘆了口氣,眉頭緊鎖。
“你說什麼呢?快好好說說,我怎麼聽不懂了?”馮阿嬌一聽閆寵的話,一定是出了什麼新鮮的事,忙問。
“唉!我這是王八掉灰堆了,憋氣又窩火!先給我弄點吃的,喝點水,再和你說!”閆寵脫下靴子,倒在炕上,很心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