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留步,妮娜姐!”
妮娜姐逃跑的意圖並沒有成功。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顧夕夜在千鈞一髮之際一腳踩住了她的裙襬,使得她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
我幸災樂禍的扯出了一抹較僵硬的微笑,笑容陰森森的落在了妮娜姐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成功嚇得她閃躲着視線開始誰都不相信的謊話:“呃,我是完全不知道她是怎麼會變成這個樣的,而且我也不回一點點醫術,算把我留下來也是沒有用的!”
白夕夜眼神冷漠的聽完了她的胡扯,面無表情的問道:“妮娜,你又把藥下在水果了?”
等等,這個‘又’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
“肯定是!”
兩個截然不同的回答再次出現,妮娜憤憤不平的嘟着脣狠瞪我。
我則頓時眼神控訴的朝着顧夕夜望了過去,後者淡定的無視了我的控訴,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嘆息着:“你這次又下了什麼藥給我?”
“沒有啦,我要是出來的話,夕夜哥不會怪我的吧。”
妮娜姐彆彆扭扭的絞着裙襬,神色不安的像是森林裡迷路的動物,拼命的眨巴着大眼睛祈求白夕夜可以原諒她這一次:“還不都是夕夜哥你對我太冷淡了,否則我怎麼會偷了大哥的藥來……”
這個黑鍋甩的很有水平,讓我慢條斯理的將視線轉移到了妮娜姐的身去。
而顧夕夜則是有些謹慎的挑了挑眉頭,漆黑的瞳孔在我脣邊的血痕收縮了一瞬,嚴肅認真的警告妮娜姐道:“你不知道你大哥那裡很多藥物都是還沒有批准在人體使用的嗎?”
“我知道,可是這次的藥我已經用人體試驗過了呀。”妮娜姐表情無辜的着嚇死人的話,蹭蹭蹭的走了幾步到我身邊來,擡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頭:“都怪這傢伙偷吃我的水果,還吃的那麼多,才產生了副作用嘛。”
藥物的副作用是可大可的。
輕一點的大概也是個頭暈噁心,重一點則是能當場丟了性命。
從我現在的狀況來看,假如不是我的神經遲鈍到連疼痛都不大感應的出來了的話,五臟六腑暫時還算是逃過一劫,只是肢體僵硬和吐真劑的效果實在是令人坐立不安。
見白夕夜隨着她的訴,神色越發的凝重起來,讓妮娜姐終於是忍不住的帶了哭腔:“你幹嘛這麼看人家嘛,我也不是非得要用藥的,還不都是我太喜歡你了,可你又不喜歡我……”
這都是什麼時候了,偶像劇不能換個時間段隨便演嗎?
我這個被害者無語凝噎的瞪了妮娜姐一會兒,又改用了楚楚可憐的眼神希望能喚起她那不準是否存在的良心。
妮娜姐則是對我討厭到了極點,算她並不相信我是白鳳凰,可仍然很討厭我出現在她的夕夜哥身邊,這會兒照樣選擇性的無視了我,單單只是對白夕夜撒嬌打滾的着情話:“我也是才知道副作用是這個樣的,但是用量不大的話,應該只會產生……那個反應纔對。”
啊,我猜對了!
原來這個妮娜姐也早看出了顧夕夜性冷淡的真面目,才果然是準備了印度神油嗎?
可是哪家的印度神油的副作用是這樣的?
白夕夜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一邊緊急打了島醫生的電話,同時撥打了越洋電話給那個傳不幹好事的大哥。
起來憑着妮娜姐的身份來看,她的大哥到底爲什麼會墮落到跑去研究印度神油的地步?難道是自身有什麼難言之隱,才……
我正心猿意馬的想着,妮娜姐已經撲到了白夕夜的身掛着,可憐巴巴的哀求道:“不要啊,讓我大哥知道了,他一定會打我的。”
最好他會打你,否則等我恢復正常了非往死裡打你不可!
白夕夜神色冷凝的擺脫了妮娜姐的束縛,對着電話那邊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意大利語,從神色來看鐵定是在告狀沒錯。
因爲妮娜姐的神色也隨着白夕夜的話語而逐漸委屈了起來,最後憤憤不平的站起身來,拋棄了她最愛的夕夜哥,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邊。
我只能用餘光儘可能的偷看她的神色,有種不大好的預感籠罩了我的全身。
事實再一次證明了,我的第六感還真是該死的準。
妮娜姐這會兒已經對白夕夜的絕情感到認命了,可她並沒有因此收回她那不同尋常的執着,反倒是偷偷的掐了一把我的腰間,咬牙切齒的:“喂,你既然還想喜歡那個叫顧少卿的,爲什麼不能和他去好好過日?非得纏着我的夕夜哥做什麼?”
“我沒想纏着她。”實話不受控制的從我脣邊道出,我徒勞的閉了閉眼睛,聽着自己平鋪直敘的做出了回答:“顧夕夜知道一個我必須要知道的真相,我留在這裡只是爲了那個而已。”
“你是……”妮娜姐眼神一亮的湊到了我面前來,金色的髮絲撓的我很癢癢。
她像是完全不敢相信這世界還有我這種無法欣賞顧夕夜的生物存在,倍感費解的思索了一會兒,才確定我在藥效的控制下的應該不是假話:“你真的只要拿到那個真相,會從夕夜哥身邊滾蛋嗎?”
“沒錯。”
這會兒顧夕夜正背對着我和妮娜在交涉着什麼,妮娜姐的臉色也忽青忽白的轉變了一會兒,末了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從那層層疊疊的裙襬裡摸出了一個粉紅色的瓶,不動聲色的塞在了我的掌心,還幫助我努力將其握緊。
她對我緩緩的眨了眨眼睛,纔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那個真相,會給夕夜哥帶來什麼麻煩嗎?”
妮娜姐的這個問題,讓我略略遲疑了一會兒。
她見狀立馬皺起了眉頭,張牙舞爪的要從我僵硬的掌心將藥劑搶回去。
我則是此時才明白過來那藥劑的作用,當即努力讓自己相信了顧夕夜的能力,壓低聲音鄭重:“不會的,那個真相只是和我自己有關係而已。”
吐真劑的效果讓妮娜姐頓時放下了心,再次幫我握緊了一下手指,悄悄的湊在我耳邊道:“可以融入各種飯菜和水裡,一次不能超過3毫升,否則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要是敢傷害夕夜哥,或者話不算數的話,我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殺了你的!”
好極了!
從我親自體會過得效果來看,這藥劑還很神的擔負了一定程度調味的使命,能讓各種味道變得更加濃郁。
我連忙眨了眨眼睛示意明白。
妮娜姐卻又有些神色猶豫的樣,看得出來她貌似是感到了些許後悔。
可她要是現在下手將藥劑搶回去的話,我確實是很無能爲力。
正當我琢磨着什麼樣的眼神能既誠懇又動人的時候,顧夕夜在此時終於結束了這通電話。
妮娜姐像被抓包的學生一樣迅速的坐直了身體,開始還有些心虛的支吾了一下,很快恢復了她在顧夕夜面前可愛姐的人設:“夕夜哥,你真的讓我哥哥來帶我回去?”
“愛德華已經答應了,他不會親自來帶你走,卻已經指派了距離這裡最近的飛機,大概三個時後你能平安離開了。”
顧夕夜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腕的手錶,自言自語的:“剛好你走了,我還能趕吃夜宵。”
“夕夜哥!”
這次,妮娜姐終於是出離憤怒的暴走了。
我本以爲她會因愛生恨的給顧夕夜一個斷絕孫腳,可妮娜姐卻只是傷心欲絕嚶嚶嚶的跑了出去,門外那個女僕也連忙撒丫跟。
願望落空的感覺總是令人失落的。
我遺憾的收回了落在妮娜姐身的目光,突然發現我和顧夕夜共處一室,還是在這種無尷尬的情況下。
他先是雙腿交疊的在我面前坐下,像是覺得我這種木頭人的狀態十分好笑一般,悠閒的勾了勾脣角。
不過很快的,他看我的視線開始幽深而危險起來,並且再次自言自語的發問:“是不是我現在問你,能得到我一直追尋的答案?”
別,千萬別!
我的內心十分崩潰,可嘴巴卻不聽我命令的自動開合:“是的。”
顧夕夜饒有趣味的從桌拿起了了一支雪茄,動作優雅的減掉了雪茄的頭,咔嚓一聲聽的我寒毛直豎。
萬一他真的知道了我是白鳳凰的話,我怕是再也沒有將藥劑用到他身,得出白白下落的機會了。
作爲顧家暗的力量,顧夕夜這些年來一直乾的都是弄髒雙手的工作,他絕對不會介意多我這麼一個。
雪茄頭可憐巴巴的掉落在了地毯,無助的滾了滾,恰似我眼下驚恐萬狀的處境。
想不到我白鳳凰的死法竟然是這樣的,還分明是被自己親自逼了絕路,想一想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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