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
五顏六色的武元的中央悶響不斷,衆人震驚的看着刀疤男被武元一點一點的淹沒。
“啊……”
“救命啊!”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各種各樣的武元轟擊在一刀疤男的身上,持續不斷的悶響連清風也覺得心驚肉跳,衆人呆呆的看着他在一邊逃竄一邊吐血,鮮血從他身上各處地方流出重重的滴落在上。
沒有人理會刀疤男的痛呼聲和求饒聲,怔怔的看着他逃走,他原本還是奔跑着逃命,但是到了最後,卻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連滾帶爬,在地上艱難的邊走邊爬起來,這和之前的囂張跋扈簡直判若雲泥。
越是兇狠的人,越是會欺軟怕硬。
轟!轟!轟!
一記又一記的武技兇猛的轟擊在他的身上,他完全沒有力氣抵擋,大刀拖在地上行走,在溼軟的泥土地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刀痕,摩擦出點點的火星。
一路上,一口一口的鮮血,鮮紅的印在地面上,儼然成了一朵朵綻放着的紅花。
“這就是所謂的窮途末路嗎?”清風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帶感情的說道。
清風和衆人都看着他逃竄的不到百米的距離,一路上的鮮血與刀痕,爲他鋪設了一條通向了死亡的道路,泥土中烙着的腳印,沉沉的陷入地中,一隻只腳印,正在迅速的邁向死亡的大門。
嗖!嗖!
嶽赤衆人的身影緊跟着從後方的樹林中竄出,衆人雙目落在刀疤男的身上,凝視着他拖着滿地的鮮血,一步步的向着對面的樹林走去。
嘭!
最後一道武技,不遺餘力的攻擊在他千創百口的背部,藍色的水屬性武元,攻擊並沒有金屬性的強,但是,這時對於身負重傷的刀疤男來說,絕對是一擊有萬斤巨力的重擊。
噗!
清風平淡的看着水屬性的武技擊打在他背部,沖刷下一大片參雜着鮮血的肌肉,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這血腥的場景沒有引起他心裡的半點波瀾。
就算是曾經再驍勇的人,最終也要化作塵土,塵歸塵,土歸土,那些殺害過無數人的腐朽肉體,會在泥土下被慢慢的洗淨……
想起起一句佛經,他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瞋癡,因果報應,終得窮途末路,清風搖搖頭,“做人不要太狂。”
羽化收起了大刀,這一幕也令他有所感觸,倘若有一日,這承受衆人圍攻的人是他,那他的下場又會是如何?”
“這該死的傢伙,終於死去了!”
“不知道他禍害了多少人,真是罪有應得。”
“來生好好做人,惡有惡報。”
衆人言語紛紛,但是卻沒有幾人同情他,全都是一副正義戰勝了邪惡,意氣風發的樣子。
嘭!
那具彷彿被千刀萬剮的身體,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一灘煙塵在其身周蕩起,向四周擴散了幾米,便消失不見。
嶽赤等人緩緩的走着,來到清風衆人的身邊,所有人都看見了刀疤男倒下的一幕,衆人心裡各有想法。
一道道驚人的傷口,鮮血填滿其中,兩道長長的血痕刻在地上,一直延續到刀疤男腳下,人血的腥味刺激着古塵雙的鼻子,眼皮不由自主的跳動起來。
咕嚕咕嚕......
古塵雙只覺得肚子一陣劇烈的翻騰。
“嗚噗...嗚噗.....”
古塵雙兩隻眼睛一見到場中的情形,徑直走到一棵樹下,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他或許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的見到死人,而且死狀如此悽慘。
之前的荒獸羣屍體成片的倒在地上,鮮血同樣是流遍地面,但那畢竟是荒獸,人和荒獸怎麼說都是有區別的。
衆人見到古塵雙在一旁嘔吐,沒有任何的嘲諷之意,因爲他只是一名十四歲的少年,而且是在古家地位不低的少爺,並沒有見過什麼大風大浪,更別說這腥風血雨、人血潑灑的場面了。
就算是他們這些傭兵,第一次見到死人的時候,也不是一樣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甚至有些還更不像樣。
只是這一切都會過去,有些事,註定經歷過一次,從此便會麻木冷眼的對待。
沙...
在衆人驚詫的眼神中,刀疤男的身體竟然微微抖動了一下,接着衆人全都聽見他詭異的笑聲。
“哈哈哈……”
“我竟然沒有死,哈哈……回去告訴霸刀團長,你們這些該死的傭兵抹乾淨脖子等死吧,哈哈哈……”刀疤男四下掃視,彷彿看不見着周圍的清風衆人,忽然握起大刀,艱難的撐起身子。
嘭的一聲,再一次,他無力的跌倒在地上,只有他留下的狂妄笑聲還在林間迴盪。
而這一次,衆人相信他不會在有力氣起身,他已經踏進了死亡的大門了...這回光返照的一幕卻另得唏噓不已。
嶽赤仔細的掃視四周,瞬間發現林中少了一人,而且是這羣人中最重要的人,那名瘦粼粼的少年竟然不見了。
清風見到嶽赤在巡視着四周,向他投去了一個眼神,指了指一棵大樹,然後沒有多言,而嶽赤立即明白過來,微微擡頭,看向清風所指的方向。
衆人沉默無言,場面一片寂靜,只有呼呼的風聲吹過。
少年躲在樹幹後邊,全身都冰冷僵住,兩隻小腿更是瑟瑟發抖。
“你是打算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嶽赤冰冷的聲音在林中響起,打破了這片寂靜。
許久,那名少年沒有出來。
“啾!”
一聲清脆的鷹叫聲,從清風所指的樹幹後邊傳出,衆人齊齊將目光投向那裡。
“當真是要大爺親自請你出來?!”嶽赤聲音略帶怒氣,低喝一句,那少年竟然還想在他們衆人的目光下躲藏起來。
聽到這一聲低喝,少年的心臟猛的一跳,衆人只聽見不遠處一陣響動,一名瘦粼粼的少年戰戰兢兢的從樹幹後邊走出,他的雙手緊抓着一隻被禁縛的幼鷹。
這引得衆人被遭遇荒獸羣,被蒼金烈血鷹攻擊的罪魁禍首終於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終於出來了麼?”清風平淡的說道,他對這名明顯是經常出入煙柳之地的少年,沒有半分的好感。
羽化同樣是一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衆人眼光兇狠的盯着他,昨日差點因爲他被荒獸殺死,這仇絕對無法化解。
看到衆人的眼神彷彿想把自己生吞活剝了,少年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跌撞在樹幹上,一隻手拼命的對衆人左右擺着,大聲哭喊着:
“你們不能殺我,我爹是霸刀傭兵團的團長,是地元境強者,你們要是殺了我,他會把你碎屍萬段的。”
這少年桀驁不馴,即使是被這麼多人兇狠的盯着,還不忘出言威脅,當真和刀疤男是一丘之貉。
“地元境強者,真是厲害啊,呵呵……”嶽赤輕輕的擡起腳,冷笑着向他走了過去。
少年心驚膽戰的看着他不斷的走近,眼睛睜大,驚恐的跌坐在地上,兩隻腳揣着地上的泥土,想要往後退去,但是他身後的那棵樹擋住他的退路。
“你不要過來,饒了我吧,你要錢給你……”
少年說着匆忙從身上掏出一大堆銀票,朝嶽赤扔了過去,期待他把錢拿走然後繞他一命。
“呵呵...”
嶽赤冷笑兩聲,他們這行人,幾十條人命,昨天差點就死在蒼金烈血鷹的利爪上,而事到如今,這傢伙竟然想用錢來買命。
清風輕輕搖了搖頭,這樣的舉動怕是隻會火上澆油,進一步激怒這些傭兵們,把錢砸出來,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那個白癡。”
“竟然想用錢來買命,找死!”
“我們差點就見不到今日的太陽了,他還想有命活下去。”
果然如清風所料,衆人的眼睛彷彿在噴吐着怒火,各種怒罵聲交織成一片,沒有一個人願意放過這傢伙。
羽化則是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那少年,死到臨頭了還把自己的爹搬出來威脅別人,而且威脅同樣是地元境的武者,這種蠢貨,他再也看不下去,直接閉目養神去了。
少年驚慌失措,兩隻腳不斷的揣着泥土,口中吞吞吐吐的說道:“你..你你不要...不要過來...你是不是想要這隻幼鷹...要的話,給你..我不要了,只要你放我走……”
“白癡!”羽化口中罵了一句,然後便閉口不言。
清風卻是忽然怔住,眼神落在他手中的那隻幼鷹。
“給我?”
嶽赤冷笑着,手中提起金黃色的大刀,已經棲身到了少年的身前,“給我,讓後讓三階的荒獸整日追殺我們是不是?”
之前蒼金烈血鷹與清風衆人搏殺,就是因爲這隻幼鷹失蹤了,現在要把這頭幼鷹帶在身上,日後或許會引來巨鷹的追殺。
“啾!”嶽赤一手拿過幼鷹,冷冷的看着那名少年,幼鷹在嶽赤的手上不停的掙扎,口中大聲鳴叫着,好像是在呼喚着巨鷹。
嗖!
嶽赤的大刀猛的抽了回來,抵在幼鷹的身上,他是打算把這幼鷹宰了,這小傢伙隨時都會把巨鷹招來。
要是將它招來,衆人可不敢保證又能把它擊退,況且若是巨鷹見到幼鷹在他們手中,不救回幼鷹肯定會不死不休。
雙眼凝視着少年,嶽赤淡淡的說道:“我現在就了結了它,以免日後路上招來……”
“前輩慢着,那隻幼鷹我要了!”嶽赤的話才說了一半,清風突然出聲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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