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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胸口一堵,眼裡涌出的淚更多,更加拼命掙扎,“這時是開玩笑的時候嗎?你還有力氣的話,就快走啊。”
賀蘭將她的手腕握得更緊,笑嘻嘻的瞅了眼容華,纔看向狼狽不堪的北皇,“他當然有給這丫頭解春和散。”
北皇掙着從地上爬起來,“怎麼可能,如果與她同過房,七七四十九日內根本不可能使得出內力。”說完轉臉看向賀蘭,“你這些年的瘋顛果然是裝出來的。”瞬間面色一變,指着身前容華,厲聲吼道:“那他,他……”
賀蘭仍笑,“不錯,他身上只有一半的功力,姜族的人都知道,如果給中了春和散的人解毒。其他人在四十九日內內力全失,而姜族的人還可以留一半。他自認這一半的功夫對付你手下這些膿包,綽綽有餘,所以纔有持無恐的前來,不過他也料對了,對付你,他是足夠了。”
北皇身子晃了一晃,蹣跚着後退兩步,面色慘白,定定的看着容華蒼白的面頰,“這不可能,他與我哪有絲毫相似。”
賀蘭冷笑,“不象你又有何難理解的?我的筱筱長得也不見得象我。”
北皇微微一愣,看向賀蘭拽着的白筱,“她果真是筱筱?”
賀蘭脣間露出一抹譏諷,“這些晚輩不知道,做爲族長的你,不會不知道我的女兒中了春和散,將會有怎麼樣的反噬。”
北皇面頰抽搐扭曲着,又看了看容華,再看向賀蘭,一揚手,“不可能,你這是有心報復,想讓我難受,我不會上你的當,你休想得逞。”
白筱越聽越驚。看向一聲不出,面色淡然的容華,後背冷汗淋淋,哆了脣,“娘,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姜族,又什麼反噬?”
賀蘭轉臉對她柔聲道:“筱筱,別急,咱的家仇不能不報,爲娘忍了十六年,等的就是這一刻。等我處理了這個畜牲,晚些時候,慢慢說給你聽。”
白筱手心汗溼了一片,心繫容華身上的傷,“那……那……讓我先看看他的傷。”
容華冷寒的眸子略略一暖,朝她柔聲道:“我無防,你無需擔憂。”
賀蘭將二人神情看在眼裡,臉色一變,將白筱往身邊猛的一拽,“他就快死了。還有什麼可看?”
白筱腦子‘嗡’的一片麻黑,木納得無法思考,她從來不曾認爲自己對容華有多少情意,但這時心口卻痛得一陣陣的緊抽。
雖然她是從下面來的,知道不過是再輪迴一次的事,但仍禁不住的感到撕心裂肺的痛,他這一去,便不知會輪迴去哪裡,他與她也就永世的離別,不捨之情瞬間滋長。
也不知突然哪來的力氣,竟摔掉了緊箍在她腕間的手,撲到容華身邊,將一把抱住,看向他胸前長劍,卻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娘說的,不是真的,是嗎?你不會有事,是嗎?你身上可有藥?”說着便試着伸手去他懷裡摸索,摸得兩摸,手被那劍擋着,很是不方便,握了那柄長劍,又問,“這劍,該怎麼取?”
他有絕世的醫術,救過千千萬萬的人,不可能救不了自己。
他臉色煞白,看着她手忙腳亂的反而一笑。一笑之後面部卻因疼痛微微抽搐,“撥不得,撥了,我當真就歸西了。”
白筱嚇得忙丟了手,臉上越加沒了血色,雙手抱了他直落淚,“你有辦法的,你倒動一動啊。”
他淺淺一笑,吃力的擡手握了她抱在他腰間的手,以只有她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我不能……我如今是古越。”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意這些?”他全然沒有自救的任何措施,讓她心急如焚,如果他到了這時候還爲了不暴露身份,不肯顯露醫術,就是天大的傻瓜。
“我與他二人身份替換,一但傳出,必定天下大亂,不可收拾。”他看着她哭花了的臉,莞爾一笑,“我當真無防,你不必哭,你笑起來很好看,笑一笑,或許我就不得死了。”
叫她不哭。她反而流出的淚更多,誰這時候還笑得出來,“你知道不知道你們兩個真的很渾蛋。”欺瞞世人,到頭來落下這麼個下場。
賀蘭看着二人,臉色越來越青黑,有些無奈的閉上眼,強壓下怒火,自己的女兒,怎麼能如此對待仇家的兒子,深吸了口氣,睜眼冷睨向愣在那兒不知所以然的北皇。“手刃親子的感覺如何?”
北皇只覺睛天一個霹靂,苦尋了十幾年的兒子,居然被傷在自己手下,而且命不長久,慘白的面色驀然一沉,指着賀蘭,“你狠毒的女人,虎毒不食子,而你給自己下毒,廢了一雙腿不說,還給自己親生女兒下毒。我怎麼會瞎了眼,將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留下?”
白筱即時愣了,一直苦苦查詢給她下毒之人,當真是賀蘭?眼露迷惑的看向賀蘭。
賀蘭冷哼了一聲,“你別以爲我不知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我的下半身廢了,你再也在我身上練不成邪功,便打上我女兒的主意,你養着她,不過是爲了等她十五歲,供你練功**之用。我的女兒且能給你做**練功的工具,我寧肯她死,也不肯讓你得逞。”
北皇怒極,“你何不將她掐死,留着她受那苦?”
賀蘭看向白筱,突然悽然一笑,“你也會說虎毒不食子,她是我的女兒,我怎麼能捨得親手將她殺死。何況她不死,你天天看着她,就存着一份希望,對她自然會好,可是你對她越好,見她的腿沒有起色,就會越苦悶。這些年來,我不得好過,你也休想好過。我每次看見她。就會想到是自己將她毒成那般,就象千萬把刀在我心上扎,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滋味?這一切全是你逼我的,我發過誓,這一切全部要還給你,如今你知道手刃親子的滋味了吧?是不是很美妙?”
賀蘭雙手握着輪椅扶手,仰天大笑,淚卻順着臉膛滑下。
白筱無力的閉上眼,一切算是明白了,所有一切都是慾望和仇恨作怪,知道了一切,反而沒了怨念,只有無奈,對這人間事態的蒼白感到無奈。
賀蘭一聲聲笑聲將北皇全身熱血激上頭頂,手一握拳,“我現在就殺了你,爲他報仇。”
“你以爲你還有本事殺我?”賀蘭止了笑,冷看向北皇,脣邊掛着譏諷,“你以爲你用過那邪功,還能殺得了我?你不防運運氣看。”
北皇臉色大變,暗運內力,一吸氣,渾身筋脈如要斷裂般的痛,頓時滾倒在地,哪裡還提得起一絲力氣,“你……你做了什麼?”
賀蘭不屑的看着他,“你知道我們家族可以供你們練功之用,也該知道我們同樣知道該怎麼與你們相剋。當年你強我之時,我便給自己下了死咒。吸着我的**練功之時,卻不知同時吸進了我身上的死咒。”
北皇額頭滲出斗大汗珠,脣角瞬間發紫,“不可能,死咒早已失傳,你怎麼可能會用。”
“失傳?”賀蘭又是仰天一笑,“從來不曾失傳,不過死咒害人害已,被我家族中人禁用了罷了,對外相傳卻是失傳,就是防着你這樣的喪心病狂的畜牲。你爲了一己之私,滅我滿門的時候,可有想到會有今天?你就慢慢享受筋脈盡斷而死的滋味,當然你兒子也很快來與你相會,你也不至於孤獨。”
白筱默默的聽着,暗歎口氣,心裡五味雜陳,不知是何種滋味,突然覺得懷裡抱着人,身子一偏身她壓覆過來,頓時一驚,收斂心神,向容華看去。
只見他面白如縞,神情已不如方纔精神,心臟陡然收緊,“你不能再這樣下去。”
容華緊閉雙眼不答,白筱越加心急如焚,將他手臂搭上肩膀,欲將他扶起,只要走到無人的地方,他或許可以不必顧忌,對自己施救。“我帶你出去。”
然用足了力氣,也未能將他扶起,急得罵道:“沒事長這麼高大做什麼,重得要命,也不嫌浪費糧食麼。”
容華已無多少氣力,如今也是極力保住元氣,聽了她的話,微睜了眼,不禁苦笑。
白筱更惱,又罵,“你還未滿二十,一天到晚老成得跟個老頭子一樣,就不能有點生氣,你到是設法用用力。”
她扶不動他,使了橫,反罵他不肯用力,拽了幾拽,動不得他絲毫,又急得哭了起來,“我看你打仗的時候,很威風的,怎麼這時這般沒用?”
他心裡一動,她看過他打仗?輕喘了口氣,終是出聲不得。
這時身後傳來賀蘭一聲喝叫,“筱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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