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崢舍了三梅,急急趕向筱苑,進了院門,見裡面透着光,門掩着。他雖然是白筱的內務官,但終是個男子,這大半夜的,且能亂闖,喚了探頭出來向他望來的守夜小丫頭,壓低聲音問道:“公主可睡下?”“公主在沐浴。”曲崢點了點頭,向關着的門望了望,“可有外人進這院子?”“有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和公主一起。”小丫頭想着方纔見到風荻那敝胸露懷的模樣,從來不曾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臉紅了紅,對曲崢不敢相瞞,如實回報。曲崢見小丫頭神色異樣,愣了又愣,難道古越能隨着白筱回府?還留在了白筱房中過夜?這事如此傳出去……他打了個寒戰……今天的事沒一件如他所料,事事出乎意料,實在想不透白筱是做何想法,望着門裡透出的燭光,抿緊了脣。
小丫頭見他神色不對,怯生生的喚了聲,“曲大人。”曲崢‘哦’了一聲,回過神,吩咐道:“小心服侍着,有什麼事,儘快來通知我。記住了,公主院子裡的事,萬萬不能向外傳揚,外面有什麼閒言非語,這院子裡的人,一個別想活。”小丫頭嚇白了臉,“是,奴婢絕不敢多嘴。”“去吧。”曲崢打發了小丫頭,才走出院門。白筱泡了這一陣,身上軟得厲害,昏昏欲睡中又喚了聲,“三梅,拿幹巾來。”柔軟的幹巾從身後繞來,輕觸了她被蒸得泛着粉紅的手臂肌膚。
她微睜了眼,擡了手臂從水中站起,曲線柔美的身驅裹在稀薄的霧氣中,極中誘人。幹巾從臂下穿過,打身後繞了過來,在胸前合攏。一襲暗紅的錦袍闊袖,映入垂着的眼瞼,陡然一驚,睡意全消,雙手攥緊在胸前幹巾,迅速轉身。一張豔絕傾城的臉近在咫前,窄眸斜飛,眼角自帶鳳尾,含笑將她看着,盡極的嫵媚妖孽,兩鬢的發事向後攏着,隨意挽着,用一根暗紅血玉髮簪別了,髮尾垂掛在他半敝着的胸前,鑽進衣縫,不時隨風輕掃着胸前柔和的肌膚,煞是曖昧騷人。
即便他是個男人,用國色天香來形容他也絕不爲過。然這一張國色天香的臉,讓白筱如見鬼一般,急身後退,腳下一滑,跌坐下去。她在水中撲騰一陣,方穩住身形。他眸眼望着巾子在水中漂開,露出的一雙纖長**,脣角上勾,身子依了浴桶,手撐了桶緣,饒有興致的細細打量水中春-光。胸口瞬間燒了把火,他不會忘記,她這身子是何等美味。白筱抹了臉上的水,隨他目光看下,又急又氣,慌忙掩了打溼的巾子,將身子緊緊裹住,後背緊貼着離他最遠的桶壁。
然打溼的巾子,掩了她的身體,又怎麼能掩得去她玲瓏的曲線。他眼裡還有三分醉意,半眯了眼,一派的風流,伸手過來撫她暈紅的面頰,懶洋洋的道:“今天我解了你一圍,你該如何謝我。”聲音因醉酒而磁軟,如魔囈般滲進人的驅體,挑起人體內最原始的**,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聽了,怕都是能以把持。不管他再美,再媚,在白筱看來都畏如蛇蠍,恨之入骨,反手扣了他的手腕,恨聲道:“誰要你進來的。”他斜瞥了一眼扣着他手腕的小手,俯身朝她慢慢靠近,“還是這麼兇……我喜歡……我聽見你喚人服侍,左右又沒人,便來服侍你一把。
”白筱本能的後縮,後背被死死抵得,無處可退,一手攥着胸前巾子,不敢放手,只得放了扣着他手腕的手,聚氣上掌心,飛快的向他拍去。不料手剛動,他手腕一翻,輕輕巧巧的扣住她的手腕,指尖陷入她手臂,不知怎麼恰好截了她的氣脈,她身上真氣頓失,軟得沒了一絲力氣。白筱大驚失色,他居然能在瞬間算到她真氣所到之處,將她截下,他這手功夫當真邪得可怕。他臂上用力將她拽了過去,不忌她一身的水,探手過來,將她撈出浴桶,身子前頂將她死死抵在桶壁上。
一手仍扣着她的手腕氣脈,空了另一隻手出來,指尖在她臉上來回輕輕撩弄,面龐向她慢慢靠攏,直到僅離了半寸之距方停下,手指滑下,在她修長的頸間徘徊,“一些日子不見,你越加的迷人。”他的呼吸吹着她溼潤的面頰,又癢又涼。白筱從心底感到害怕,呼吸都難以順暢,身子微微的顫抖,“我真後悔沒殺了你。”他眼角輕斜,勾脣笑了,“對,你失去了機會,不過……”他的手指捏着她修長的頸項,迫她仰臉看他,半眯着眼鎖了她的眼,極盡的邪媚,“如果真動上手,以你現在,可不是我的對手,就象現在,我想要你,便能要了你。
”白筱胸口一緊,臉色青冷,“你敢,這可是在我的地頭。”他搖頭‘嘖嘖’兩聲,低頭下來,脣輕輕擦着她耳後,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輕拂,“還是這麼個硬性子。”。